這種態度不用說,未免有些太折騰人、折辱人了,偏生他卻沒有辦法拒絕。


    他現在是待罪之身,待罪之身,他怎麽可能不懂,就算是君景初做得再過分他也還是要受著。


    不單單是要受著,如果君景初是要抽他巴掌的話,他還是硬生生把自己的臉給湊上去,好讓他打個愉快,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就萬分暴躁。


    偏偏那個人還就真的是那個樣子定定地站在原處,勢必要等到他的妥協。


    他深呼吸一口氣,也顧不得現在兩個人之間所謂的“男女有別”了,不就是穿個衣服嗎,他難不成還沒有辦法穿了!


    這樣想著,他走過去把手裏的衣服放在了架子上,又扯了浴巾給君景初擦幹淨了身子。


    這期間,祁正燁的目光很本分,君景初卻沒有那麽客氣了。


    高傲的眼睛裏帶著睥睨天下的狂妄,又帶著夾雜無數諷刺的戲謔,就這樣追隨著祁正燁的手。


    這種目光太過於灼熱了,祁正燁豈有不知道的意思。


    隻是他很沉默,現在不管是做什麽都需要沉默。


    君景初想要看的也不過就是他的失控而已。


    隻有等到他失控了,她才能名正言順地折騰他。


    不過很可惜,他並不覺得自己是那麽容易被惹怒的人,特別是在他有意忍耐的情況下,真正的失控似乎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君景初也了解他,時不時就用言語刺激他:“看你這動作挺熟練的,之前沒少做過吧?服侍誰了?讓我猜猜?該不會是簡柯吧?”她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卻不給祁正燁開口的機會,直到祁正燁給她套上上衣的時候,她突然把自己的身子往祁正燁那邊靠了過去。


    說實在的,君景初雖然出生在將帥之家,然而本人卻是個武學廢,別看她的父親跟姐姐都是軍中好手,但是她就是一個半點武力值都沒有的弱女子罷了。


    因而她這一下,祁正燁如果想要避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祁正燁沒有躲,不是不想躲,而是因為躲了的話容易發生意外,浴室裏地麵那麽滑,君景初要是發生點什麽君景疏覺得會按照她那句話來的——她一定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這個軍中的傳奇,祁正燁的心裏還是信服的。


    哪怕他的確是因此受製於人。


    隻不過他沒有避開的後果卻是君景初整個柔軟的上半身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包括那兩最容易讓人心猿意馬的小白兔。


    那柔軟的感覺讓這段時間反思了自己無數次的祁正燁微不可查地紅了臉。


    他本來也不是這樣純情的人,想必是因為這段時間吃素吃得太久了,稍微有點兒意外就容易亂想,他這樣想著,沒有注意到君景初的手已經是繞到了他的身上。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就好像是靈蛇一樣滑進了他的衣服裏麵,溜到了脊椎骨那裏,挑逗一樣地按了一下,又睜著自己亮晶晶的眼睛道:“這樣做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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