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實在是毛骨悚然。


    白乎乎的小屁孩,然後一臉灰狼笑的沈青峰,後者將前者高高舉起來,然後笑著說:“帶我的小寶貝飛一飛……”


    嗯,那樣的場麵絕對重口,她光是想想,都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神奇!


    她腳下的動作加快,有種欲蓋彌彰的心虛。


    宴傾爵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突如其來,幽幽道了一句:“這是不是能算是扳回一局。”


    陳東撇嘴,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可能是不合禮法了一些,迅速地低下頭,重新恢複成那個恭恭敬敬的模樣,其實,看到沈少主離開是嫌棄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主子幻想中的扳回一局的想法也隻能是幻想了。


    “陳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說,“扶我起來。”


    陳東懵逼臉,主子這是在說什麽。


    然而沒有等到他問——雖然他本來就不敢問,宴傾爵就已經是又說了一句,哦,不,確切來說是罵的:“那該死的小兔崽子打人還真的是疼啊。”


    陳東這才恍然大悟,隻不過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


    這種情況下,可不可以笑的?


    合著自己的主子被打得站不起來?


    嘶,光是想想都覺得疼。


    這似乎也太有違自己主子帥氣神武的形象了。


    不過,這話,他依舊是沒敢說!


    快走兩步上前,攙扶著宴傾爵起來,宴傾爵這才在他的攙扶下,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很掉形象的痛呼聲。


    陳東手抖了抖,裝作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隻不過他的主子好像是什麽都不在意一樣,看著陳東還沒有放開的手,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光挑看不見的地方打,乘人之危的小人,下次見麵,看我不弄死你。”他才不承認,沈醉能夠打得過全盛時期的他,一切都是因為沈醉的卑鄙而已。


    陳東的耳朵選擇了短期性的失聰,總覺得自己聽見了什麽不得不了的事情。


    他是不敢提醒自家主子,就算是他實力更強,就算是他有這個動手的心思,他都不能將沈醉怎麽樣。


    沈家寶貝那個單丁寶貝到了那個程度,要是宴傾爵真的對他動手的話,那估計很快就會被護犢子的沈家主下放追殺令的,就算是本家那裏,估計都不會護著宴傾爵,更加不用說,他還想要把沈醉給弄死了。


    估計還沒有真的動手都會被直接鎮壓住。


    宴家是海上霸主,但也隻是海上的而已。


    這些年來之所以跟沈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就是因為沒有人敢去打破兩家之間的交情。


    沈家現在也逐漸收斂了不少,估計也是擔心沈家主走後,新家主會被其他家族報複。


    陳東的身份格局已經擺在這了,也隻能是想到這些。


    不過,就算是這樣,內心的戲也是一點都不少的。


    但是,在外人看來,陳東現在也就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清冷模樣罷了,誰會知道,他心裏想了那麽多的東西。


    “叮~”地一聲輕響,手術室的燈被熄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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