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她苦澀地搖了搖頭:“我家這口子,從十來歲的時候就一直嚷著要去當兵,結果因為這樣那樣細細碎碎的事情,也沒有成功一次,一年又一年的錯過了。”


    女人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沒有人打斷便更加囉嗦起來了。


    終於,那男人忍不住出口打斷了女人的話語:“行了,不用一直說,生怕別人不知道我……”


    “又要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多丟臉是嗎。”女人絮絮叨叨的,話語雖然不客氣,但卻是不糙的理兒。


    而且還是泛著一股兒親昵勁兒,如果不是因為最親近的人,她才懶得說這句話呢。


    “知道丟臉的話,當初早幹嘛去了。”女人又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男人熄滅了手中的煙:“行吧行吧,你照顧一下客人,我先出去有點事情。”


    女人白了他一眼:“去吧去吧。”


    等到男人出去之後,女人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悠遠:“我家那位就還是英雄情懷作祟。”


    她說:“在他心中,穿軍裝的就是英雄。”


    祁正澤條件反射,就是一句:“帝國軍人,從來就不是英雄,願成為民眾中護盾,護佑我帝國。”


    這話,展示的,是標準的軍人風采。


    女人這才笑了,明顯這回答高出她的預測值。


    祁正澤反應過來之後也是忍不住莞爾,估計是意識到了,這兩個人,可能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些壞人吧。


    女人有一顆玲瓏心,見祁正澤這會兒放鬆了不少,也便把手裏的帕子交給了祁正澤。


    帕子雖然洗得幹幹淨淨的,但到底是有了些年月的,這會兒也有些舊質地了。


    但祁正澤接過去就在臉上抹了一把。


    女人看起來並不擔心他身上的煞氣。


    他沒有多想,估計是因為沒有怎麽發揮出來吧。


    在普通人麵前,他不會像對待敵人一樣,毫不留情。


    身為軍人,就像他所說的,護佑帝國,護佑百姓,不是隻會擔著一個軍人的名頭,而招搖撞騙的敗類。


    他們往往不追求虛名,哪裏需要他們,他們就會往哪兒走。


    所以,在聽到英雄兩個字的時候才會下意識地念出了他們的口號。


    君子坦蕩蕩,如是而已。


    他清醒了些許,這個時候也就自然而然地打量起了自己身處的環境——他這會兒才來得及打量——隻不過,他的眼神清澈,動作幅度並不大,所以女人也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那天把祁正澤帶回來的情形。


    祁正澤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身是血地出現在了他們村子的山上。


    說是山,其實也隻有沙子和石子而已。


    這裏是沙漠,最是缺少植物和水,也就是現在的科技發達,巨額水量的輸送也簡單,所以他們才能夠在沙漠裏生存下來。


    比不然別說是救下祁正澤了,就連他們最起碼的生存,估計通通都是問題。


    祁正澤再次輕輕皺了皺眉頭,之前的疑問也再次飛上了他的心頭。


    如果真的如同婦人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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