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帶著毒癡王福和五千精兵離京了,離京之前他又去見了宜妃一次,母子二人單獨歎了一次,也不知道胤祺說了什麽,他離開後宜妃哭了很久,眼睛紅紅的,宜蘭院的侍女們也不敢問,害怕會惹禍上身。康熙聽到這件事情,手裏的朱筆頓了一下,隨即繼續批改下去。


    福建海域那邊大打了一場,由於黛玉發明的新式武器,再加上驍勇善戰的士兵,倭國打敗。無法帶回他們的太子了,倭國天皇上表稱臣,倭國太子藤原遙被扣留在了京城作為質子,倭國每年給清朝上供。藤原遙至此淡出了眾人的視線,不過並不代表他就此消失了。


    一直都沒有怎麽管福建之事的胤禛聽到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隻是點了點頭,現在風平浪靜了,玉兒也有了七個月的身孕了,快生了,自己還是多抽些時間陪他吧,於是乎,胤禛的書房變到了房間裏,每天隻要他在家他就陪著黛玉,弄得黛玉一個頭兩個大。而弘輝也每天都守著黛玉,時不時的還將耳朵貼在黛玉的肚子上,說要聽小弟弟的動靜,黛玉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調皮鬼。


    “額娘,弟弟踢我了呢,他又不乖了,等他出來打屁股。”弘輝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自己的耳朵剛貼過去,就感覺裏麵的小人用力了,其實他了,幸好自己沒有受傷。


    黛玉忍俊不禁,“輝兒,他有沒有真的踢到你,你擔心什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輝兒呀,“額娘,弟弟出生後會有我這麽聰明麽?”弘輝眨著大眼睛,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很是驕傲的。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輝兒要是不好好學習,肯定是不行的。”黛玉點了點弘輝的小腦袋,“你說你又將司馬昂氣的夠嗆,你又做了什麽調皮搗蛋的事情?”黛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其實也沒有什麽,師傅說要陪我練武功,結果我手上正好有點藥,一個不注意就弄到了他的身上,然後他就不舒服的跳到河裏洗冷水澡去了,然後不巧的是我的寵物蛇就在河裏呢,然後就把師傅咬了。”弘輝玩著手指,仿佛說的是很平常的事情,黛玉和胤禛對視一眼,一頭黑線,輝兒這個性格呀,也不知道像了誰,太頑皮了點,不過讓那個司馬昂跳水的毒藥?黛玉有了不好的預感,“輝兒,以後這種藥不能隨便用。”黛玉板著臉教訓道。


    “額娘,這個藥不是我的,是我從蘇墨身上找到的,好像是金鈴把他攆出了房間怎樣的。”弘輝眨著大眼睛,自己沒見過這種藥,所以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作用,師傅當時的臉變得紅紅的,好嚇人的,氣息也不穩,說明這種藥好厲害的,自己一定要配一點防身。


    “蘇墨?”胤禛的臉色鐵青,身上帶著這種藥也就算了,還讓輝兒拿到了,該死!胤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蘇墨小同學是注定要悲劇了。不遠處剛剛哄好了蘇墨的金鈴一個勁的打噴嚏還不知道厄運要臨頭了。


    “輝兒,把剩下的藥交出來,然後不準在用這種藥了。”黛玉的臉微紅,弘輝有些不理解,不過親親額娘開口了,他自然將藥遞了上去,黛玉檢驗了一下藥性,不是很強烈,應該是夫妻之間調情用的那種,不過放倒了司馬昂?黛玉的眼神掃過有些心虛的弘輝,“輝兒,你是不是還加了別的東西?”


    “啊?”弘輝一愣,“沒有呀,真的沒有呀。”弘輝皺著眉頭,自己沒有加別的東西呀。師傅怎麽那麽不舒服?“哦,對了,屋內點了香。是從阿瑪哪裏拿的。”弘輝話音一落,胤禛就撇過臉去了,自己那裏的香,那是點在臥室的,難怪司馬昂會中招。黛玉也低下了頭不想糾纏這個話題了。


    “輝兒,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準做了。等你再大點,額娘解釋給你聽。”黛玉鬆了口氣,看著迷惑不解的小弘輝安慰道。


    “好了,額娘我知道了。”弘輝點了點頭,“我要去練功了,額娘好好休息。”弘輝跑開了,此時的他才像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玉兒,蓋上點毯子。”已經下了一場雪了,屋內雖然燒的很暖,但是黛玉是孕婦,體溫很是異常,胤禛覺得她體溫不對的時候就趕緊給她加衣服。其實一般孕婦的體溫都要高一些,可是黛玉的體溫卻是低的異常,散熱很快。


    黛玉任憑胤禛幫自己蓋上毯子,溫暖的感覺席卷著自己,“四哥,這樣真好。”黛玉看著胤禛,笑著說道,這一世自己不但有了愛自己的阿瑪,疼自己入骨的哥哥,還有胤禛,還有輝兒,有了真正的家。


    “好了,休息下。”胤禛磋磨了一下黛玉的頭發,坐回到了書桌前開始處理那些奏折,黛玉盯著他看,一會困倦襲來,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胤禛聚精會神的處理奏折,屋內的氣氛很是溫馨。不過這樣的氣氛很快就被打斷了,英華走了進來,看到黛玉睡著了,坐了個手勢和胤禛走到了外麵。


    “怎麽了?”胤禛看到英華的臉色知道有些不對,“又出了什麽事情?”


    “賈家要將賈惜春送給剛剛進京的察哈爾部落的惠澤做妾。”英華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黛玉,“然後呢?”胤禛看了一眼英華,這件事情妙玉怎麽沒有傳出消息來?胤禛有了不好的預感。


    “賈惜春不答應,跑到妙玉那裏要出家。賈府趁機將妙玉也抓了起來,然後就失去了妙玉的音信。”英華自然知道了妙玉是胤禛的人,按理說妙玉一出事肯定有消息傳回來,可是竟然一天之後才知道消息,天知道賈府裏麵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你有了什麽消息?”胤禛眉頭緊蹙,賈府又要幹什麽?賈元春已死,賈探春被太後派去的抱琴整的半死不活,再說賈探春是廢太子的人,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現在隻剩下一個賈惜春,可惜是一個不受控製的。賈政恢複了爵位,和八弟聯手。他們要用惜春做什麽文章?


    “暫時沒有,我準備親自走一趟。”英華話音未落,“我去。”司馬昂的身影出現在了胤禛身邊,“你的武功不如我,而且賈府裏麵有隱宗的人,我能熟悉一點。”


    “然後不忍下手?”英華反駁道,讓司馬昂一滯,“我們各為其主罷了。”


    “各為其主?隱宗也有廢物不是麽?還有那個司馬平,頂著那張那麽特殊的臉,到現在都沒有被找到,真是廢物。”英華今天有些火大,隱宗負責的事情出了這麽大的披露,還要他來處理,這個司馬昂可不算有才幹。


    司馬昂半天沒有說話,另一半敵人也是隱宗的人,他答應了黛玉去對付,一次消滅不了,可以兩次,一次次的消耗最後消耗完了就好了,可惜這麽長時間了,沒有什麽進展,都是隱宗的人,互相都太熟悉了,互相動手仿佛師兄弟過招,還沒有碰到一起就換了新的招數。


    “這件事情我會負責,所以賈府我去。”司馬昂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看著胤禛,等著他答複,“鳳主正在休息,希望你能答應。”


    胤禛看了看司馬昂,身為隱宗宗主,總是失敗,司馬昂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點了點頭,司馬昂看了看胤禛,轉身離開,直奔賈府。


    “讓他去總有點不放心。那個賈寶玉不是一般的角色,算起來胤禩都比不上他。”和賈寶玉幾次交手,雖然沒輸,可是英華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他不會總是失敗,任宗元已死,毒狂歸順我們,表麵上看是我們處於上風,實則不然。”鄔思道的聲音響起,胤禛回頭望去,有些不解,“鄔先生何意?”


    “禍起蕭牆,反之則可以共同抗敵。”鄔思道看了看胤禛,“四爺沒有過內部背叛的問題,所以在這方麵考慮的可能少了點,不過該是內審的時候了。”鄔思道看了看天,“總覺得我們總是差一步棋。”


    胤禛也抬頭望天,最近不對勁了,光顧著處理四川年羹堯的事情,忘了身邊還有這樣一個隱藏的威脅了,該找個時候將他們連根拔起了。可是有些時候有些人總是不容易清理的,仿佛是野草,春風吹又生。


    另一邊,司馬昂到了賈府,閃身來到了妙玉的地方,裏麵有些狼籍,看來是強行被帶走的。在牆邊敲了一下,出現了一道縫,司馬昂閃身進去,裏麵竟然有人。“宗主。”赫然是照顧妙玉的小沙泥。


    “怎麽回事?你怎麽不回去報信?”司馬昂渾身散發著冷氣,順帶著將對外部的感知調到了最大,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屬下沒辦法動了。”司馬昂仔細看去,半個身子都染血了,臉色蒼白,明顯是大量失血,連忙出手為她把脈,經脈寸斷,能撐著見到他都是奇跡了。


    “宗主,屬下知道自己要不行了,聽屬下講話說完。那天惜春姑娘跑進來,讓妙玉姑娘幫著剃度,姑娘不答應,畢竟現在賈府的情況不太對勁,接著惜春姑娘就住下了,當夜就出事了,先是迷香,這個屬下自然能對付,可是後來就發現被下了散功散,功力全失,接著就是一片混亂,小姐還有惜春都被帶走了,這裏的護衛五個人,就隻剩下我拚著一條命趁亂進了密室中。隱約中看到了賈寶玉的人影。咳咳。”小沙尼咳出了一口血,出氣多進氣少了,“屬下不行了,宗主小心。”抓著司馬昂的手慢慢的放下了,司馬昂眼中全是殺氣,妙玉這邊算是胤禛在賈府的據點,趁著這幾日忙著胤祺之事,突然動手,鏟除一切,讓斷了聯係,等到發現的時候也太晚了。


    司馬昂看著小沙尼斷氣,將她的屍體放在了地上,走到密室口,又回頭看了一眼,今天是不能將她的屍體搬走了。真的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了。不過自己會提她報仇。司馬昂出了密室,借著夜色在賈府裏飛舞著。


    他來到了賈寶玉的房間外,聽到了裏麵的哭鬧聲,“二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惜春大叫道,“你將妙玉師傅怎麽樣了?是我不想嫁人,你怎麽可以抓了妙玉師傅?”惜春冷著臉看著寶玉,她覺得寶玉變得陌生了,以前隻是知道惜花,花前月下之人,現在變得很陌生,很恐怖,自己都不認識他了。以前自己看不起他,現在自己有些怕他。不過自己絕對不會嫁人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被當做棋子,自己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她沒事,隻要她說出該說的就沒事了。”寶玉隻是將妙玉關了起來,交給了陳近南,暫時都沒打算處置她。這個女子顯然是經過訓練的,貿然審問,又費神又得不到東西,“四妹妹,妙玉是別有用心之人,你不該跟她走的那麽近。至於那門親事,那是父親和八貝勒定下的,你沒有拒絕的權力。”寶玉居高臨下的看著一旁的惜春,“你隻能嫁過去,即使死了也要嫁過去。”


    寶玉渾身散發的氣息讓惜春極度不舒服,惜春揚起臉,冷笑,“我的哥哥都沒有說話,他有什麽資格做主我的婚事?”惜春雖然叫寶玉一聲二哥哥,可是她是寧國府的小姐可不是榮國府的人,賈政沒有資格做主她的婚事。


    “你說珍大哥,他不管這件事情了,隻要給出足夠的代價,一切都是可以的不是麽?”賈珍的要求就是要讓秦可卿回到他的身邊罷了,這點很容易,而秦可卿也沒有意見,自己這個做少主的就成人之美就是了,舉手之勞換來惜春。


    “即使我嫁過去,對於你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價值。”惜春不甘心的看著寶玉,“二哥哥你變了,變得很可怕,越來越像老太太了。”


    “像她?”賈寶玉冷笑,賈母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想要腳踩幾條船的狗奴才而已,而且是不忠心的奴才,感到時候,讓賈府跟著她一起消失就是了。雖然現在賈政官複原職,不過寶玉並沒有放緩撤離的步伐,要徹底離開賈府了,至於賈雲,本來就是賈政的孫子,讓他自己帶著吧。


    “怪不得老太太疼你。”惜春以為自己說對了,又接著補充了一句,就看到了寶玉的冷臉。“放了妙玉,我就嫁。”惜春突然不再執著剛才的話題了,嫁就嫁吧,至於是不是屍體嫁過去再說。


    “你必須嫁過去,沒有條件可以講。至於妙玉,她是別有用心之人,你不會再見到她了。”寶玉不耐煩的看了看惜春,“你回去休息吧。”


    惜春站起身,看了寶玉一眼,轉身離開了,賈府果然是吃人的地方,自己還是逃不過麽?惜春有些無奈的抬頭望天,“知畫,真的沒有妙玉的消息麽?是我害了她是不是?”


    知畫半天沒有說話,那天的場麵惜春先把抓走了,沒有看到,她是看到了,那幾個小沙尼都被殺掉了,血濺的到處都是,寶二爺是早就想要抓妙玉師傅,不過是借著一個幌子罷了。不過知畫知道這些事情她都不能說了。


    惜春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不想再說話,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你是誰?”惜春已經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不禁意外的平靜。


    “你最後見了妙玉?”司馬昂看著惜春,眉宇間的清冷還和四爺有些相像。


    “是的,你是妙玉師傅的朋友?”惜春打量著司馬昂,不像是壞人。“你能救一救妙玉師傅麽?我擔心她會出事。”


    “你真的擔心她?”司馬昂反問道。


    “自然,妙玉師傅是除了林姐姐意外我唯一擔心的人。”惜春冷冷的看著司馬昂,“你能救她的是不是?”


    “她被關在哪裏?”司馬昂也有些疑惑自己竟然問她,這個小女孩怎麽可能知道呢?不過心中卻覺得她知道。


    “具體位置不清楚,不過她和我一起被送到了二哥哥那裏,有沒有被送出去就不知道了。”惜春想了想說道,這是自己昏過去前最後的記憶了,接下來就隻知道醒過來就剩下自己和知畫二人,妙玉不見了。


    “過去多久了?”妙玉失去聯係一天了,要知道具體的時間才好調查事情。


    “大概六個時辰。”


    “也就是半天。”司馬昂皺著眉頭,這段時間沒有馬車進出賈府,賈寶玉沒有辦法將妙玉轉送出去,那麽說她還在賈府?不對,賈府地下還是有密道的,從密道查起看看,看有沒有人從密道出去。司馬昂想到這裏,轉身離開了。


    “你會救她是不是?”司馬昂回頭看去,看到惜春眼中的死意。


    “死不是唯一的解決方式,撐著點,也許會有轉機。”司馬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跟惜春說這樣的話,不過話一出口也隻能這樣了,司馬昂用上輕功消失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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