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發店離開，周歌載著張雨繼續去往下一個地方。
買衣服。
別人是買一件衣服，需要再買一件衣服和鞋子進行搭配，換到周歌這裏，他給人做一個發型，需要人買一身衣服進行搭配。
恐怖如斯，不愧為大師之名。
周歌心裏是很高興的，不是收了一個徒弟，理發行業前輩帶學徒這種事很常見，也不僅僅是有了一個穩定獲得成就點的渠道，而是他的將來的道路竟然前所未有的寬廣。
僅憑從係統那裏得到的一些‘小’技能，他的將來將會特別的精彩，並且有無限種選擇。
一路用小羊電動車載著張雨，體驗著百分百回頭率的人們眼裏的羨慕嫉妒恨，這種感覺很不錯，遠比開著一輛百萬豪車要拉風的多。
買衣服的時候又引發了一陣小騷動，除了注目禮還有一路上不斷有人前來搭訕，讓周歌本來準備過一陣再安排張雨和金玉良見麵的計劃提前，隻是給上幾天時間熟悉新的造型。
將近一天的忙綠結束，周歌在下班前終於回到了公司。
今天的收獲不錯，在第一人民醫院找到幾個潛在客戶，在張雨所在的設計公司得到幾個準會員，甚至還有倪雄奇這種準鑽石會員，可謂是收獲頗豐，他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隻是在聽了馬春風跟他說的話之後再也高興不起來了，甚至滿肚子火氣。
下班之後所有人陸續離開，周歌坐在自己的小羊上獨自等待。
半個小時之後，李濤風塵仆仆的穿著一身外賣服來了，或許是剛送完外賣，來的太急，滿頭大汗，黑臉被太陽曬得黑紅黑紅的，滿臉滄桑的樣子讓周歌一肚子的火氣頓時消失大半。
他是做過外賣員的，深切知道外賣員的艱難，當然，他當時沒這麽累，不過其他外賣員可沒他這麽舒服，就像李濤現在的樣子。
夏天的熱的和一個傻逼一樣，冬天凍得還是和一個傻逼一樣不稀罕。
這也是很多人明知道送外賣賺錢卻不去做的原因，無他，太苦。
不過，周歌就算知道李濤不容易也不會起半點憐憫之心，人活在這個世界有幾個容易的？各自有各自的苦，有功夫可憐他人，不如多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著想。
“你找我有什麽事？”
“有什麽事？”
周歌消散的火氣再次死灰複燃，本來隻是不爽他的行為，現在則是不爽他知錯不改的樣子。
“你不知道我找你有什麽事？你丫跟我在這裏裝傻是吧？你不知道什麽事？你上午幹什麽去了？”
“我上午去送外賣啊！”李濤拿著頭盔在手裏把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周歌剛從馬春風那裏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首先就是不敢相信，相親的事情他聽過很多，但是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葩的事情，接著就是怒火，一種被人耍了的怒火。
李濤現在是他手裏的會員，而對方則是馬春風手裏的會員，自己手裏的會員做出這種事對他來說屬於他的責任，對馬春風來說也不好交代。
現在周歌看著李濤，要不是他覺得自己腦袋有傷，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當然，心裏也有些擔心打不過。
“送外賣？你丫給我送什麽外賣？我介紹人給你相親你丫趁吃飯的時候把人家一個人扔在那裏，自己送外賣，你特麽真男人啊！”
“吃飯的時候我不小心接單了，所以隻能去送外賣。”
“你......”
周歌有些語塞，同時頭疼，暗罵這都是什麽人啊！和人約會的時候接單送外賣，能不能再奇葩點。
“好了，沒事我走了。”
李濤說完話戴上頭盔，騎上電動車轉身離開，看的周歌一陣火大。
“你丫給我回來。”
“......”
果然，他的這聲大吼不出預料的被無視了。
見人毫不停留的離開，周歌一下上了電動車，開足馬力追了上去，一個是電動車，一個和摩托車一樣的馬力，結果很明顯，李濤沒走多遠就被他攔住。
“你給我站住。”
“你想幹什麽？”
李濤脫下頭盔，臉上帶著不屑道：“你是誰啊！你說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別以為拿我媽要挾我我就聽你的，小爺不奉陪了，我退出你們公司會員了，至於注冊會員的那些錢當時我賞給你的了。
對了，你給我媽打電話吧！你以為小學生啊！遇到點事就找家長？你打啊！你不打我打，我親自告訴我媽我相親，但是不找你們這家婚介所了。”
尼瑪！
周歌恨得牙癢癢，看著李濤再次離開的背影，使出了殺手鐧。
“你走吧！你要是想讓你媽被你氣死，你就走吧！”
“......”
遠處的背影頓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接著調轉車頭朝周歌開了過來。
“周歌，你給我說清楚，我媽她怎麽了？”
看著李濤瞪著一對通紅的眼珠子，周歌不為所動，得意道：“呦，這是誰啊！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給我媽打電話。”
“你打啊！你不打我打，想讓你媽住院你就打啊！”
“你......”
這下輪到李濤語塞了，看著一副小人得誌的周歌恨得牙癢癢，一時間氣氛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周歌，對，對不起。”
“你說什麽？我沒聽見。”周歌掏了掏耳朵，抬頭望天。
“對不起！”
一聲大吼響起，震得周歌雙耳嗡嗡作響。
“這麽大聲幹啥？想震死我？”周歌不爽的再次揉了揉耳朵，見李濤臉開始發黑，不再氣他，連忙說道：“王姐，咳，王阿姨有高血壓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李濤老實點頭。
“嗯，知道啊！”周歌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大聲道：“你丫知道個毛線，你知道你媽住院都多長時間了？你知道她一個人在醫院看病打吊瓶多久了？你知道她一個人在醫院期間怎麽照顧自己的？
就算這樣，老人還一邊打著吊瓶一邊操心你的事情，不知道的人家醫院的人還以為你媽是孤寡老人，你就這樣做兒子的？你就這樣做孝子的？你丫賺那麽多錢你準備給誰花？
你，知，道，個，屁！”
李濤被周歌一頓罵給罵傻了，張著嘴半天一動不動，響起第一天來婚介所的時候周歌和他媽的對話，頓時恍然，怪不得兩人認識。
“媽~”
李濤悲呼一聲，轉身就準備上車。
“給我回來。”
周歌低喝一聲，見李濤站住身子，仰頭深吸了一口晚上微涼的空氣，心裏暗爽。
瑪德，小樣，跟哥鬥，忽悠瘸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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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樣，老人還一邊打著吊瓶一邊操心你的事情，不知道的人家醫院的人還以為你媽是孤寡老人，你就這樣做兒子的？你就這樣做孝子的？你丫賺那麽多錢你準備給誰花？
你，知，道，個，屁！”
李濤被周歌一頓罵給罵傻了，張著嘴半天一動不動，響起第一天來婚介所的時候周歌和他媽的對話，頓時恍然，怪不得兩人認識。
“媽~”
李濤悲呼一聲，轉身就準備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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