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青衣女子眨了眨水眸,小臉微泛紅,櫻紅的小嘴輕啟道。


    夏侯炫注視著青衣女子,來回的搖了搖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夏侯炫!”


    青衣女子低頭冥思,嘴內輕念道,“夏侯炫,夏侯炫!”驀地驚喜道,“你是上北國的炫王?”似肯定,又似疑問般的看向夏侯炫。


    夏侯炫玉扇在手中來回的擺動,雙眸卻從未離開過青衣女子。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紅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青衣長裙,腰不盈一握,好似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仙子一般。看著青衣女子那淡淡的一抹笑,夏侯炫不知為何多年的憂愁居然有種一掃而空的感覺。


    單鳳眼內含上了久違的笑意,“是!姑娘為何獨自一人在此彈奏?”


    青衣女子聽著夏侯炫的話,用手撫上了琴弦,而後淡然一笑,“擾了炫王的清靜,實在抱歉!”


    夏侯炫忽然麵色一緊,略微思忖片刻後道,“姑娘可否容在下說上兩句?”


    “炫王有何賜教請說?”青衣女子淡然的抬頭看向夏侯炫,臉頰飛過兩團紅雲,更是增添了幾分嫵媚,看得夏侯炫一時失了神。


    好一會,夏侯炫才道,“姑娘可有傷心事?”


    青衣女子再次抬眸望向夏侯炫,“這話怎說?”


    夏侯炫用玉扇挑了挑那根已斷的弦,而後緩緩道,“姑娘剛奏之曲應該是《出水蓮》對吧?”微頓,見著青衣女子點了點頭,才又道,“《出水蓮》音調古樸,風格淡雅,表現了蓮花”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高尚情操。全曲以各種豐富的表現手法將出水蓮的神態、氣質刻畫得栩栩如生。”再次止住話,看向青衣女子,青衣女子略微點了點頭,夏侯炫才道,“雖然姑娘彈奏的確實很好,但難掩姑娘心中的一抹哀愁!”


    頓時,青衣女子麵色一僵,似吃吃般的看向夏侯炫,久久不語。


    夏侯炫也轉頭與其對視,像是要將對方看穿,又或者在找另一個人的影子,卻又感到失落一般。


    “小主,小主!”這時一名黃衣女子尋了過來,“小主原來你在這呀!”


    青衣女子聽著黃衣女子的聲音,略有些難堪的低了低頭,“炫王,小女子告辭!”抱起身旁的琴就欲走。


    夏侯炫快速的壓住了琴的另一端。


    “炫王?”青衣女子有些為難的看向夏侯炫。


    黃衣女子已走了過來,“這位公子,你……”


    未待黃衣女子把話道完,夏侯炫略表歉意的鬆開了手,“姑娘,你與本王也算有緣一場,可否告知本王閏名?”


    青衣女子麵色一紅,嬌羞似的低下了頭,嘴內卻小聲道,“幻蓮!”而後,鬆開手中的琴,快步離去。


    一旁的黃衣女子抱起琴,看向夏侯炫,似質問道,“你是夏侯炫?炫王?”


    “正是在下!”夏侯炫視線望著遠去的倩影,回答道。


    聽著夏侯炫的回答,黃衣女子麵色變了變,“炫王保重,小女子告辭!”快步追向青衣女子幻蓮!


    夏侯炫看著已消失的倩影,嘴內輕念道,“幻蓮,幻蓮,幻蓮,你可就是蓮蓮?”念到此,夏侯炫無奈的扯了記苦笑。怎會是她呢?蓮蓮是活潑好動之人,而這幻蓮靜雅得如一朵脫塵的蓮花一般!他怎能將二人聯係到一起呢?無奈的搖著頭,扯著苦笑向回走去。


    “誰?”多年的警惕讓夏侯炫敏銳的感到周邊有人,細下一聽,隻聽見右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夏侯炫警惕的追了過去,四下望了望,卻未發現任何人。夏侯炫心裏思量過後,轉身向回走。


    哢吱!


    腳下似踩到什麽,夏侯炫蹲下,借著微弱的月光撿起來看了看,然後收了起來。


    翌日,剛剛起來的夏侯炫便聽到門外淩金喚道。


    “主子,嶽老有請!”


    夏侯炫將最後的玉帶綁好,手持玉扇,開門疑惑道,“這麽早?”


    站在一旁的嶽劍莊的家丁一臉的哭喪道,“炫王,我,我們家嶽大爺……嗚……被害……老太爺請您過去一趟!”


    夏侯炫聽著家丁的話,臉色微頓,手上微用力的捏了捏玉扇,“帶路!”


    由著家丁領路,夏侯炫與淩金很快便來到了一大殿。


    隻見大殿中停著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旁邊有一婦人與一年青男子在那哭泣。周邊的人也紛紛的低著頭,一臉的哀痛表情。而坐於主位上的嶽老,手拄拐仗,一臉的悲痛,看著那具屍體。


    “嶽老!”夏侯炫喚道。


    “哦!炫王您來啦,請這邊坐!”嶽老抬起一雙悲痛的眸子,用那難言的悲情語氣說道。


    夏侯炫有禮的拱了拱手,但並未按嶽老的意思坐到一旁,而是走到那屍體邊上,緩緩蹲下,用玉扇輕輕挑開那張白布。頓時露出一雙眼翻白,嘴唇烏黑,皮膚也呈烏紫色的臉。


    夏侯炫細細的看了看,再將白布往下揭,隻見其腹部有著一條細而深的劍傷,傷口也呈烏紫色。夏侯炫看完後,臉色暗淡了幾分,緩緩的起身走向一旁。


    身後的淩金上前,將那塊白布重新蓋好,才緩緩的走到夏侯炫的身後。


    “嶽老,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夏侯炫問道。


    “酉時,在下按爺爺的吩咐去兵器房內查看,在下就發現我爹躺在了兵器房!”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雙眼含淚說道。


    夏侯炫身後的淩金走上前來道,“依嶽大爺的傷勢看,其應在未時畢的命!其致命的應該是傷口上的毒……”


    “老太爺幻月宮小主求見!”這時一家丁走進來,稟道。


    “請!”嶽老擺了擺手道。


    隨後,便見門外走出一輕紗蒙麵的青衣女子,身後還跟著各著黃綠衣衫的女子。


    青衣女子一雙美眸看向主位上的嶽老,“幻月宮小主幻月拜見嶽老莊主!”隻見其一邊說一邊拱手道。“聽聞貴莊的嶽大爺出了事,小女子便來看看是否需要小女子效勞之處。”


    “多謝!”嶽老看向青衣女子道,“請坐!”


    而自青衣女子一進殿,夏侯炫便將視線入在了其身上,雖然對方蒙了麵,但那雙眸子讓他很肯定其就是昨夜彈琴的女子。


    “爺爺,爺爺,各江湖人士紛紛向這邊過來了!”一身粉衣的嶽青青手提長劍,急切的說道。而身後的安君浩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爺爺,他們都說要為大伯討個公道!”安君浩一邊說,一邊掃向殿內的人,當看向坐在左麵的青女子時,臉色一滯,不知是震憾其的美貌,還是其他什麽!片刻後,安君浩感到自己失了分寸,歉意的向對方一笑,才扭頭看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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