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昊平常的步伐停住,側頭看向陳凡。


    陳凡被他的眼神攝住,剛到嘴邊的話不自覺的忘記了。


    霍昊無視掉他張著嘴巴不說話的蠢樣,「你說那個女人是該隱?」


    「是。」陳凡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這個消息是從下麵弄來的,東王你也知道,像這種信息,在黃昏監獄裏想搞到並不難。」


    你是以什麽身份被抓進來的,又是犯了什麽事被抓。這種信息,在黃昏監獄裏想弄到手太簡單了,有的時候甚至不需要花費任何的積分。


    因為隻要你進來了這裏,已經代表了無期徒刑的身份。在這裏的人,除了工作人員外,都是犯人。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又有什麽好隱藏的呢。


    何況,把一個重點犯人抓到手,也代表了一個榮耀一個功績,所以獄警一般都不會瞞著犯人之前犯罪的身份。


    霍昊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來。


    哪怕他對蛛網不熟,卻也知道該隱是個男人,不可能是個剛成年的小女孩。


    一個可能才剛成年的小少女,被當成s級罪犯送到黃昏監獄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她的身份……


    霍昊明白在這裏的犯人是無所謂有沒有被冤枉的,他們恨不得多個女人來給他們玩。可預警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定了少女該隱的身份,那麽裏麵的黑幕就大了。


    霍昊想著想著就愣了半秒,垂眸看著地麵,他這是對一個女孩產生興趣了嗎?為什麽要去思考她的事情。冤枉又怎麽樣,落入了這裏……


    不對。


    也許不完全是冤枉也說不定。


    霍昊又想到了剛剛在測試區裏的經歷,如果眼鏡男沒有撒謊的話,那這個被認為是該隱是少女,的確不是一個普通人,殺人對她來說,也許是家常便飯。


    「你和她結怨了?」霍昊抬起目光,看了眼陳凡。


    陳凡沒想到他一開口就道破真相,剛想否認,可是霍昊的眼神讓他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霍昊微笑道:「沒有結怨的話,也不會這麽急著去調查她的事。」


    把這話說完,霍昊就大步走入了電梯內。


    陳凡他們一個個都站在外麵,沒有和霍昊進一個電梯,眼看著霍昊離開。


    「老大,萬一那女的巴結上東王了怎麽辦?」一個小弟不安道。


    這也是陳凡擔心的,不過他眼裏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沒那麽簡單,你進來得早,不知道東王的事,我卻知道一些。」


    「老大?」小弟們都是求知的表情。


    陳凡冷笑道:「東王進來之前,道上已經有了傳聞,他是有心上人的,就是那個心上人把他害得家破人亡,鋃鐺入獄。進來這裏後,你看東王有對哪個女人感興趣嗎?以他現在的地位,想要個女人很簡單,可他從來沒提過。」


    「不會吧?東王還是個情聖?」小弟不可思議叫道,他覺得自己要幻滅了。


    陳凡瞥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以為東王為什麽又叫狼王,叫他狼王可不止說他像狼一樣兇狠,還是其他區的人對他的諷刺,諷刺他情聖這一點。還有,知道為什麽每個月這一天,東王一半都不會出現嗎?」


    「為什麽?」


    「因為……」陳凡這些話不止是說給小弟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給自己打氣,給自己信心,「這天,是東王跟他那個死掉的心上人做夢的日子。」


    陳凡的話語暗含嘲弄。


    小弟們滿臉的不明白,「什麽叫做夢的日子?」


    陳凡低低嘲笑道:「吃藥,做夢唄。真可惜他那個心上人已經死了,要不然絕對是最好對付東王的弱點!你們說,這種『情聖』還能對別的女人溫柔嗎?而那個女人,很明顯對這裏的男人都有敵意和抗拒,光頭他們都被她打死了,要是東王對她感興趣,這兩個人……嗬嗬,能好嗎?」


    小弟們個個眼睛發亮,漸漸明白了陳凡的算計,七嘴八舌的拍陳凡的馬屁。


    陳凡道:「今天我說的這些,你們聽完了就爛在肚子裏,要是不小心傳出去被東王的人知道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小弟們連連忙答應下來。


    *


    霍昊直接從五層到第七層,走到一個門前,用手環在門的感應器上一刷就成功開啟。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煙味,裏麵的人一看到他,個個把手裏的撲克牌丟下站起來。


    「霍少今天怎麽有空來?」


    「啊,忘記開通風口了,剛剛沒感覺,現在才發現味道挺嗆人的。」


    「今天吹的哪門子風啊。」


    這群人對霍昊的態度要自在很多,說話也較為隨意。


    霍昊看了他們一圈,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口就說:「該隱被抓進來了。」


    全場一靜,下一秒就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幾人的說話聲。


    「不可能,就算地獄犬被抓,該隱也不會被抓到。」


    「沒錯,就算蜘蛛要對付該隱,以該隱的手段,也不可能被抓到。」


    見霍昊不說話,一個微弱的女聲輕輕的響起,「該隱,真的……進來了?」


    霍昊看也沒看那女人,淡道:「進來了。」


    沒等眾人再度吃驚,霍昊下一句就說:「一個可能才成年的女性該隱。」


    「……」再次冷場。


    霍昊問:「你們認識的該隱是女的嗎?」


    「怎麽可能。」被剃了光頭的一個外國男人激烈的喊道:「該隱當然是個男人。」


    霍昊也是這樣想的,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過了一年多後的今天,才向這些人問起了當初的事,「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麽被送進來的,蜘蛛為什麽叛變了,你們又是為什麽會被一網打盡,總會有一些特殊的事情吧。」


    「如果非要說特殊的事,那麽當時最特殊的就是夜魔女莉莉絲。」第一個回應的就是這裏唯一的女人。


    霍昊聽出她語氣裏的嫉恨恐懼憤怒等等複雜的情緒。


    時隔快兩年了,依舊有這麽多的怨恨,可見她對那個人的成見有多深。


    霍昊挑眉,「莉莉絲?」


    「一個亞裔女孩,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裏的珍寶!」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霍昊看了眼其他人,發現在場隻要是蛛網裏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些異樣表情,像是贊同女人的話,又像是在感嘆回憶什麽。


    一個亞裔女孩,卻成為了所有人捧在手心裏的珍寶?被蛛網的人捧為珍寶嗎?這並不是值得讓人高興的事吧。


    霍昊心裏諷刺想到。


    女人說:「她剛來的時候才十六歲,看起來很弱小,是所有人眼裏的獵物。結果她欺騙了所有人,她獵殺了傑克和薩拉,搖身一變就被該隱收為了學生,唯一的學生。我們都以為這是該隱將她狩獵的標記,警告其他人不可以觸碰,可是該隱對她太好了,沒有把她當獵物的藏起來,反而為她鋪路,教導她狩獵,為她做一切!」


    大概是女人的話勾起了其他人的回憶,剃了光頭的外國男人也感嘆道:「光是該隱就算了,連地獄犬也成了她的狗。」


    「她的狗?」霍昊道。


    「是的,她的狗,真正的寵物犬的那種。」外國男人說:「隨叫隨到,指哪咬哪,像隻狗一樣四隻腳走路跟著她,被套著狗鏈子被她牽著,會為了她狗叫,為她守門。」


    這倒是出乎了霍昊的預料,「他們認識?」


    「不知道,可如果之前就認識,以地獄犬之後的態度,以前不可能不去找她才對。」


    女人又插嘴道:「還有蜘蛛,事後有傳聞,莉莉絲就是蜘蛛一直藏著的珍寶,蜘蛛之所以會被抓就是為了她,後來莉莉絲請求該隱把蜘蛛放了出來,蜘蛛才重獲自由。也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有了機會,背叛蛛網,把我們都送進了這裏。」


    「快兩年了,莉莉絲也長大了,她十八歲了!王,你說被送進來的該隱是女人,是個剛成年的女人,她是不是黑頭髮?是不是亞裔?是不是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很可愛,很柔軟?她笑起來一定很甜美!如果是她,是她的話,那麽送進來的不是真的該隱,而是莉莉絲!」女人激動的說道。


    霍昊皺著眉頭,不是因為女人的態度,而是她對莉莉絲的形容,「我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看到一定就能認出來!」女人對莉莉絲很偏執,一時竟然忘記了霍昊的危險,語氣都透出了幾分質問,「對了,她還有個中文名字,叫……叫……」


    光頭外國男提醒道:「木木。」


    「對!木木!是這樣讀!」女人剛露出驚喜表情就僵住了。


    「砰——」的一聲,椅子倒在地上,包括水杯破掉的聲音。


    每個人都發現霍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扭曲,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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