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似曾相識。


    傅遠生生挨了一拳,回過神來,直接回了一拳。


    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門口直接打了起來,徐東回過神就慌了,快步到近前喊:“二少,冷靜點冷靜點!”


    程牧冷著臉一言不發,傅遠也是。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每一下出去都能聽見悶響,響聲回蕩在寂靜的夜裏,徐東都覺得疼。


    偏偏,他隻敢喊,不敢拉。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傅遠大喊一聲:“程牧!”


    他一把按住程牧的肩膀,生生又多挨了一拳,表示休戰。


    程牧停了下來。


    他下車沒有穿大衣,襯衫外套了一件黑西裝,傅遠也沒穿,單穿了一件襯衫而已。


    兩個人喘著粗氣對視。


    半晌,程牧一把揮開他的手,大跨步就往屋裏走。


    傅遠看著他背影,深深地擰起了眉頭。


    “傅少,對不住對不住。”徐東在邊上連連回話兩句,眼見程牧已經進了門,著急忙慌地追了過去。


    傅遠深吸一口氣,同樣大步跟上。


    程牧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早些年上學的時候,基本上天天幹架,看著冷漠,實則脾氣暴躁得很。


    陶夭那性子跟了他,想想就讓人操心不已。


    ——


    二樓,客臥。


    臨近十一點,陶夭其實還沒睡。


    傅遠讓她上樓洗個澡休息,可這種情況,誰有心情洗澡呢。


    她站在陽台外看著夜色,又想逃了。


    她喜歡演戲嗎?


    不知道。


    從小對許蔓又愛又恨,愛大過恨,她將那女人當成了偶像和目標,沒事的時候,經常靜靜地看她的節目。


    進影視圈,演戲,隻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而已。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要說喜歡,她在九歲以前很喜歡畫畫,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倒騰爸爸買給她的簡筆畫冊和水彩筆、鉛筆那些東西。


    爸爸病逝,她當然沒條件畫畫了,念了初中,她喜歡做幾何題。


    後來呢?


    她沒權利喜歡什麽東西了,最難的時候,活著就行了。


    其實沒什麽放不下的。


    這個城市,並沒有特別放不下的東西。


    這個圈子,也沒有。


    陽台窗戶沒關嚴,冷風吹來,她整個人更清醒了一些。


    陶夭抱著肩膀打了一個噴嚏。


    “砰!”房門被踹開的聲音突然傳來。


    陶夭愣神後轉身進去,對上一臉陰雲大步進來的男人。


    他很高,隻穿著一身黑西裝,從外麵進來,身上還帶著冷颼颼的寒氣,偏偏,最冷的是他的臉色。


    莫名地,讓她心生一絲膽怯。


    陶夭抿緊了唇,垂下視線,低聲問:“你怎麽來了?”


    程牧看著她,不說話。


    他目光太讓人有壓迫感,陶夭站在他麵前很不舒服,想了想,又道:“對不起,好像又給你惹麻煩了,我……”


    她咬著唇,有些說不下去。


    應該結束了吧,他沒必要特地跑來一趟。


    其實傅遠也有些太過慎重了,她雖然因為這一出意外震驚無措,甚至有些懵,卻並不難過害怕。


    最糟糕,不過被許多人輕賤看低而已,冷靜一會也就想開了。


    “你跑什麽?”程牧突然問。


    陶夭抬頭對上他視線,有些不明所以。


    “我問你跑什麽!”程牧又道。


    陶夭又一次咬緊唇,低頭看著自己腳尖,沉默了下去。


    “二少!”徐東快步到了兩人跟前,眼見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情,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側頭朝陶夭使眼色比口型,“道歉呀。”


    陶夭:“……”


    徐東讓她給程牧道歉?


    她定定地看了程牧一眼,抿唇說:“對不起。”


    “閉嘴。”程牧臉色一沉。


    陶夭:“……”


    她看了徐東一眼。


    徐東莫可奈何,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


    隨後進來的傅遠就看到這三人僵持的一幕,正想上前說話,眼見程牧扯了陶夭手腕就往外麵走。


    陶夭一愣,下意識去甩他的手。


    程牧一用力將她砰一聲扯撞到自己身上,冷臉問:“不想走?”


    “包和手機。”陶夭朝沙發上看了一眼。


    程牧轉頭朝徐東:“拿上。”


    徐東連忙拿了包和手機,眼見他已經拽著陶夭出了門,又一次向傅遠回話說:“抱歉抱歉,傅少您也息怒,息怒啊。”


    傅遠吐出一口氣,沒說話。


    徐東又賠笑:“二少這模樣您也看見了,這是上心了。陶夭她,哎,反正您別再跟著摻和了行嗎?”


    傅遠臉色微沉,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徐東一愣,轉身就走,抬手卻在自己眉心裏狠狠地按了一下。


    操,他真是急糊塗了,對誰說教呢!


    ——


    一路上,兩個人沒說話。


    十二點一刻,邁巴赫駛入了海棠園。


    徐東去停車,程牧將陶夭從車裏扯了出來,拽著手腕,直接回房。


    他手勁大,一路握著,陶夭隻覺得手腕生疼,等兩個人終於站在房間裏,她低頭就去摳他的手。


    程牧一把掐住她下巴,一個帶著怒氣的吻就落了下來。


    陶夭被推靠到了牆上,脊背抵住堅硬的牆麵,仰著頭,有些艱難地承受著他的粗喘和激吻。


    洶湧的情緒讓她有些應接不暇,兩隻手不知往哪擺,許久,一隻手抓緊了程牧後背的衣服,還覺得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夭腿抖得有些站不穩。


    胸腔了一顆心跳得太快,好像要飛出來似的,這感覺太陌生,她覺得難受,猛地偏頭朝向一側。


    程牧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將她毛衣領子往下扯,火熱的吻落在她脖頸上。


    他在那裏重重吮吸,發出響聲。


    陶夭呼吸急促,一把握住他在她身側那隻手,顫聲說:“別……”


    她得拍戲,脖頸裏原先還有一個吻痕,眼下他又如此,她在劇組還怎麽能見人?


    程牧總算停下,看著她眼睛,啞聲問:“怕什麽?”


    “……我得拍戲。”


    “誰讓你跟他走的?”


    陶夭躲閃著他的目光:“我沒有。”


    “下不為例。”程牧說。


    ------題外話------


    ╮(╯▽╰)╭突然發現泥萌不可愛了,變成了一群磨人的小妖精。


    三更,字不多,但是難道都沒人發現,今天前兩更已經近萬字了嗎,這是一萬二的一天,然而我還要熬夜寫明早的更新,我都心疼我寄幾。/(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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