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來?


    三個字讓陶夭氣血上湧。


    她僵著身子不說話,程牧便握了她僵直的手指往下送,他身子貼著她的背,下巴抵在她頸窩裏,帶起的熱度讓陶夭半邊身子都麻了。


    這姿勢有些不對,程牧將她身子翻轉正對自己。


    陶夭不抬頭,氣息紊亂。


    第一次太過混亂,眼下用手,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腦裏一團亂麻,隻覺得不敢置信。


    男人這種生物,實在比她想象中可怕許多。


    陶夭手一直哆嗦。


    “乖丫頭。”程牧火熱的吻落在她耳朵臉頰上,聲音有點變調,好像壓抑到極致,低沉暗啞,還含著一絲說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的古怪感覺。


    陶夭胡亂地躲著他的吻:“你別說話了。”


    程牧溫熱的大掌從她大腿往上遊走,最後,他慢慢挑起她下巴,側身將她禁錮在懷裏,狂亂地吻了起來。


    陶夭招架不住,想撒手,偏偏被他察覺,大手握緊她小手。


    陶夭被迫動作到最後,一隻手又麻又疼又僵,濕乎乎黏得很,感覺讓她想殺人。


    程牧拿了紙幫她仔細擦,笑著問:“手疼嗎?”


    陶夭語氣煩躁:“你能不能別問?”


    程牧悶聲笑,扔了紙,兩隻手將她一隻手握在掌中,慢慢地揉了半天,又問:“現在感覺怎麽樣?”


    “不怎麽樣。”陶夭聲音裏含著一絲女兒家的惱怒。


    程牧親親她耳朵:“別氣了,嗯?”


    陶夭:“……”


    她莫名覺得異常煩悶,隻覺得事情不知怎地,根本朝著她無法掌控的方向徹底跑遠了。


    她不愛程牧,甚至厭惡他,她很確定。


    可——


    就像眼下這種狀況,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習慣了,程牧這人太有存在感,他的氣息也太強勢鮮明,親密的事情一頻繁,她竟然都沒有辦法做到先前那樣心中無波無瀾。


    人的感情和欲望,能完全分開互不影響嗎?


    很討厭很反感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剝離情緒,在床上和他發生這麽親密的關係嗎?


    她茫然地想了想,在心裏煩悶地歎了一口氣。


    陶夭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


    翌日,清晨。


    陶夭在遠遠近近的放炮聲中醒來。


    睜開眼睛,床上就她一個人。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陶夭側個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突然覺得枕頭下麵有點不對勁。


    偏頭一看,紅彤彤一片映入眼簾。


    頗大一個紅包在枕頭下,許是因為她睡覺蹭來蹭去,一疊紅鈔從封口滑了出來,看上去,少說幾十張。


    陶夭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坐起身,將紅包拿在手中。


    六千六百六十六塊六毛六,連六個一分錢硬幣都是嶄新嶄新的,讓她一時間頗為無語。


    程牧給她的壓歲錢?


    這想法浮現在腦海裏,她聽到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醒了?”程牧站在床腳問。


    陶夭拿著紅包轉過去,遲疑著問:“你放的?”


    “不然呢?”程牧唇角一勾,笑了,“一生那丫頭都沒你多,收好了,別讓她知道。”


    陶夭:“……”


    她產生一種程牧拿她當小孩子的錯覺。


    壓歲錢?


    她從小都沒收過。


    低頭又往手上看了一眼,她睜著惺忪的眼睛,看上去分外懵懂。偏偏,隻穿著吊帶睡裙,脖頸到肩頭的弧度流暢優美,雪白嬌嫩。


    程牧走兩步到她跟前,挑起她一邊肩帶彈了一下,低聲問:“大清早的,你這是在勾引我?”


    陶夭一把扯了被子鑽進去,黑漆漆一雙眸子警惕地盯著他。


    看上去,像……小鬆鼠?


    程牧忍不住笑了笑,順勢坐下,朝她道:“逗你玩的。起來吧,新年第一天,早起為好。”


    “太多了,我不能收。”陶夭將紅包從被子裏遞出來。


    程牧臉色一沉:“拿著。”


    陶夭抿唇看著他,良久,收回手。


    這一個小插曲讓程牧似乎有點不高興,看著她不再堅持,他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重新出門去。


    陶夭去衣帽間裏換了衣服。


    找半天,發現她昨天穿的白毛衣不翼而飛了。


    最終,她穿了放在顯眼處的另一件毛衣,和她一貫的風格一樣,中長款、高領,唯獨顏色是鮮豔純正的大紅色。


    套上毛衣下樓的時候,她覺得程牧在某些事上還挺講究。


    而她,似乎也是第一次這樣過年。


    有人做好飯等她吃,有人放煙花給她看,睡在溫暖敞亮的大房子裏,早上醒到自然醒,有人給她壓歲錢,提前準備了新衣服讓她穿。


    年年有餘、順順利利、吉祥喜慶……


    每一樣寓意,都很美好。


    隻,除了那個人。


    陶夭抿著唇,下樓梯到了大廳。


    “已經醒了,就下來。”程牧正和許媽說話,餘光瞥見她轉過頭來,神色微微怔了一下。


    他印象裏,陶夭沒穿過大紅色。


    這件毛衣其實不是他準備的,而是許媽帶著許一生去商場置辦新衣,小丫頭看見這個,跳著說:“陶姐姐就喜歡穿這種衣服哇。”許媽覺得喜慶,順便給陶夭買了,說是她穿上肯定好看,年輕姑娘就該穿鮮亮一些的顏色。


    此刻,她靜靜地站在那,清瘦筆直,漆黑柔軟的長發被隨意地撥在耳後,紅毛衣襯得臉蛋越發雪白,分外惹人。


    程牧搓了一下手指,踱步到她跟前,淡笑:“挺好看。”


    邊上,許媽也連連笑著道:“好看,真好看。”


    陶夭被兩人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四下看了看,輕聲問:“一生呢?怎麽沒看見她?”


    “洗手間裏拉臭呢。”許媽笑著說了一句,轉身往廚房裏走。


    陶夭跟上去幫她,剛走幾步,感覺到褲兜裏手機在震動,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條新短信:“你怎麽能冷血成這樣,那麽久的感情,說不要就能不要?陶夭,你可以。”


    ------題外話------


    評論區的各位才子們,泥萌開車開得很溜啊,需要強力去汙粉不?~(╯﹏╰)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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