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二十五年來的平常,在所有人精心的過年之後二十五年就到來了。


    川月帶著人從交泰殿出來回自己的景仁宮,現在已經是正月初十了,上書房已經開始了日常的時間規律。


    康熙二十五年,八阿哥虛歲也六歲了,是時候進上書房讀書了。 八阿哥進上書房的時候,川月還象征性的給送了兩套文房四寶。 話說,那天給八阿哥送東西去的時候,十阿哥眼巴巴的看著人家找出來的文房四寶。


    “臣,烏蘇雅江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安!”


    川月坐在自己的轎輦上,正出神的想著事情,突然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倒真是嚇了川月一跳。


    “大人有禮了,起來吧!” 外臣朝見妃嬪自然是有許多的約束,川月本就很少見這些朝廷上的人。 這次遇上了一個大臣,自然是點點頭就想讓自己的人走了。


    “娘娘……”


    “大人可還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烏蘇大人喊了一句娘娘,川月還沒有什麽反應,倒是一邊的馬嬤嬤問了一句。


    烏蘇大人定了定神回話:“娘娘這是剛從交泰殿來?臣有些事情要麵見萬歲爺,不知道萬歲爺今日心情可還好?”


    川月這個時候才正眼的看了一眼烏蘇大人,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嚇了一跳,這個人不就是上回沐紫和自己說的烏先生嗎。 原來這個烏不是那個鄔,姓的原來是烏蘇啊!


    “今日宴請家眷,萬歲爺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隻要大人拿的不是什麽糟心的事情,萬歲爺定會賞大人新年的禮物了。 既然大人有事,本宮就先告辭了。”


    川月這次沒有停頓,直接讓抬著轎輦的人走了。 後宮的是非多,有些是非卻是萬萬不可以出的。


    不過,等川月走遠了回想過來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這些事情,應該是隻有幾個當事人才知道。


    烏蘇雅江給遠去的貴妃行禮,彎腰的時候臉上出現了落寞難擋的神情。 當年那個姑娘現在已經貴為貴妃,是皇子的額娘了。 而他,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本來,知道貴妃要從這路上經過,他一個小小的上書房當差的師傅自然是應該避開。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明知這事卻走了上來。


    烏蘇雅江搖了搖頭,就算是看見了又怎麽樣。 昨日的種種譬如昨日死,過去了的怎麽可能還能夠重來。


    轉念一想,就算是能夠重來又怎麽樣。 身份的差距,又怎麽能夠彌補!


    川月回了自己的宮中,詢問了十阿哥今日的作息,就坐下來休息。 沐紫端著川月喜歡的點心進來,在川月的耳邊說著今日宮外鈕鈷祿家裏傳來的消息。


    “主子,今年又到了大選的時候,家裏好像是要再送一個人進宮來。 四爺和五爺的意思是娘娘看著辦就好,那人是二爺家的養著的。”


    川月聽了這話,抬眼看了一眼沐紫:“在二哥家裏養著,想來是我們族裏的姑娘了。 這人到也有趣,五哥現在才是咱們族裏的族長。 竟然住在了二哥家裏,名不正言不順的。 怎麽,今年選秀家裏就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本宮記得,本宮的幾個侄女都到了能夠選秀的年紀。 不抬舉自己的女兒,倒是抬舉了其他的人,怕是那個女孩子有什麽了不得的地方呢。”


    川月的二哥是法喀,和四哥五哥向來不和,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川月雖然和法喀是兄妹,但是因為年紀相差甚遠,再加之一向和四哥尹德和五哥阿靈阿較好,自然和法喀就沒有多少的親近可言。


    “就算是有什麽了不得有什麽用,進了這個後宮可不是好將就的。 再說了,隻要主子不想讓她出現,她自然是沒有機會來的。 不過,因為今年是選秀的年份。 家裏的夫人想來拜見娘娘呢,今年您還有幾個侄女也到了參選的時候。”


    每當選秀的時候,不僅僅宮外會熱鬧起來,就連宮裏麵也會熱鬧起來。


    “知道了,反正最近宮裏來來往往的人也多,見見也無妨。 讓嫂子遞牌子進來吧,對了額娘年紀大了,能不勞動就不勞動了吧!”


    鈕鈷祿家的老婦人要是進宮來自然是能夠方便很多,畢竟身份在著,比川月的那些嫂子好多了。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安排。”


    沐紫聽了川月的話自然就去安排去了,留下了川月一個人在那裏胡思亂想。 大概是因為宮中能夠見到的男人稀少的緣故,川月不自覺的將烏蘇雅江和康熙進行了一個對比。


    兩人的年紀倒是差不多,康熙因為久居上位的關係自然是比烏蘇雅江多了幾分的威嚴。 這樣一來,倒是顯得烏蘇雅江的文雅了。


    正當川月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秦嬤嬤的在門口喊了一句娘娘,這句娘娘驚得川月差點從自己的炕上摔下來。


    “娘娘,純常在從交泰殿外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現在已經被送回去了,您看您是不是要去看看?皇貴妃已經過去了。”


    秦嬤嬤說的這件事情讓川月有些費解,交泰殿在乾清宮和坤寧宮之間,地勢自然是高些,所以這台階也多些。


    但是,後宮的妃嬪無論走到哪裏都跟了一群人,哪裏就這麽容易就摔倒了。 恐怕這裏麵的貓膩還不少呢。


    “去,當然是要去的。 純常在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現在不是已經學乖了不少。 恐怕這件事情裏還有不少說不清楚的東西,要是咱們不在,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趕緊來給本宮梳妝,咱們去看看。”


    聽見純常在摔了跤,川月首先就陰謀論了。 說不定是有人推了她下去,但是光天化日的,這麽多人,誰敢這麽做啊?


    秦嬤嬤聽聞自己的主子要去看看純常在,自然是連忙招呼人,躺宮女來給川月換衣服,重新梳妝。


    秦嬤嬤手中忙著,還不忘跟川月說:“還好,這次娘娘早就走了。 不然,誰知道這汙水會不會潑到娘娘的身上。”


    “少給本宮戴些東西,”川月皺了皺眉頭,讓人撤去了些東西:“看著莊重就好了,把自己的腦袋裝扮的跟首飾盒子似的,難看死了。”


    秦嬤嬤見狀,自然是隻能說好。


    純常在雖然從台階上摔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什麽大礙。 隻是扭傷了腳,休養幾天就好了。


    “還好,這次傷的不重。 你且好好的休息,旁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川月進去的時候,佟佳氏正拉著純常在的受,語重心長的說著這些話。 川月等佟佳氏說的告一段落了之後,施施然的給佟佳氏行了禮。


    “臣妾見過皇貴妃娘娘,娘娘吉祥。” 佟佳氏連忙讓人上去扶了一把,表示對溫僖貴妃的看重。


    “是臣妾來晚了,不知道純常在傷的怎麽樣?” 川月站了起來,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一起和純常在說說話。


    “嬪妾多謝貴妃娘娘的關心,嬪妾隻是扭傷了腳,其他的無事。 勞煩眾位娘娘,真是嬪妾的不是。”


    純常在掙紮了一下,被佟佳氏按了回去,隻好躺在自己的床上給這些人道謝。 雖然,這些人裏,真心誠意來看她的人幾乎沒有一個。


    “純常在也算是福氣好,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沒有什麽大礙。 ” 跟在川月身後來的袁貴人自然也是跟著說了幾句話。


    “是呢,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怎麽就從台階上摔了下來呢?” 惠妃這個時候也坐在不遠處開始講話。


    這一室之中,今天參加宴會的這些女人幾乎又都來了。 川月看著這些人就止不住的頭疼,現在隻有一個人在自己的小花園裏待著才不會頭疼了。


    其實也不對,就算是在小花園裏待著也沒有辦法隔絕外麵的這些煩心事。


    純常在頓了頓才開口:“大概是今天喝的有些多了,一時沒有站穩才摔了下來。” 恩,這種廢話有人信才怪了。


    “好了,你還病著呢! 且好生歇著吧,大家夥都散了吧!” 佟佳氏招呼眾人各自散了,自己也站了起來,想來也是要走了:“成嬪好生的照顧著。”


    被點到名字的成嬪連忙站了起來,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著純常在。 等到其餘的人恭送了皇貴妃,川月也沒有繼續待著就走了出來。


    “娘娘,您說這個時候算是怎麽回事,就算是衝著選秀的時候不讓純常在太得寵,現在動手是不是也早了一些。 太醫可是說了,休養了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袁貴人經過了皇貴妃私下和婉貴人聯絡的事情之後,可是和溫僖貴妃更加的親近了。


    川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現在動手因為選秀是早了一些,但是現在讓純常在休息了,才能夠不讓人懷疑啊。


    反正,皇貴妃做慣了在藥裏動手腳的事情。 現在多了一個純常在又有何妨。


    “這件事情咱們看著就好了,就算是騰位子也要看新人來不來的了。 那些秀女可都不是吃素的,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川月帶著袁貴人慢悠悠的回自己的景仁宮去了,自然回去了之後要好好的讓人去提醒一下純常在,有些藥可不能亂吃。


    “去跟純常在說,這藥啊可是吃的越少越好。 你去辦的漂亮一些,就算是沒有問題記得也要給本宮說出問題來。 下去吧!”


    沐紫領了命,自然是退了出去。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皇貴妃讓人下的手,川月都預備讓皇貴妃背上這個黑鍋了。 要是,這讓純常在跌下台階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並且純常在還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也要讓佟佳氏將毒害妃嬪這事情背下來。


    當初,川月被下毒的時候,佟佳氏還擔心了一陣,後來康熙什麽表示都沒有才漸漸的安下了心。


    不過,川月認為要是這樣就讓她安心了,這樣自己豈不是很吃虧?吃虧的事情,可是川月不願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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