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謊言
“嗯，有勞我兒的關心了，不知你在此次桃花鎮之行可是有什麽發現？”
司徒劍南再一次提起了本次的主題，並且在問話過後便一直緊緊盯著司無極的眼睛。
他的目光太過銳利，被盯住的司無極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夜裏最凶狠的頭狼盯住，渾身變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動了動脖子，微微側過身子想要躲避那過於銳利的眼神。
“有。”
司無極咽了咽口水，在心裏告訴自己，他沒有說謊，他一會兒將要說的話都是事實。
司徒劍南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了文書，轉而徹底抬頭打量起了司無極，有些玩味地說道：
“哦？竟還真是有端倪？你且細細道來。”
完全是一副對桃花鎮感興趣的模樣，好像又隱隱對司無極感興趣一般。
聽到司徒劍南這樣說，司無極心裏更是有些發慌，他試探著把頭轉向了司徒劍南這邊，再一次對上的是對方有些玩味的眼神，好像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一切，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些什麽一般。
盡管再心虛，司無極都沒有把事情抖出，依舊按照他和司無雙他們所言進行敘述：
“孩兒一路疾行，直接來到桃花鎮，見到那裏果真如父親所言，沒有一點受到戰火的洗禮，百姓們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於是，孩兒便想著，以前三弟是在那裏，或許，此次會和三弟相遇。”
說到這裏，司無極再次看了看司徒劍南的眼睛，而後慢慢鎮定下來，繼續緩緩訴說：
“孩兒沿著路人告知的方向來到一個叫作和善堂的醫館，就在那裏遇見了三弟妹，而且，三弟妹好似經曆了什麽一般，容顏已毀，就連手也是傷痕累累，看著有些滄桑。”
說到這裏，司無極自己停了下來，開始目光堅定地看向了司徒劍南，“孩兒主動去詢問了三弟的下落，可惜，三弟妹也是不知，至於桃花鎮沒有被北戎人入侵，全賴三弟妹的功勞，是三弟妹曾經在山上救了那北戎的大將軍，所以在桃花鎮相遇時，才會被逃過一劫。”
說完後，司無極便垂下了眼瞼，不再看向司徒劍南，反正他現在是把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司徒劍南相不相信，已經不是他的事情了，但願司徒劍南提前去查看過一番，這樣就能和自己所說的相對上，也就更加可信一些。
過了半響，就在司無極以為司徒劍南不相信的時候，對方歎息了一下，幽幽開口：
“想不到那江氏居然救了北戎的大將軍，也對，隻有這樣，北戎人才是會放過那桃花鎮吧。”
接著，司徒劍南看向司無極語調微微提高地問道：
“你當真沒有你三弟的消息？”
好像是不可置信，又好像是有些惆悵。
司無極在心裏稍微掙紮了一下，很快就開口道：
“沒有，孩兒也是很想三弟回來，可惜，此次並沒有三弟的消息。”
“嗯，知道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司徒劍南聞言揚了揚手，對著司無極神色不明地說道，就連語氣也是淡然了許多。
直到從司徒劍南的書房內走出來，司無極都沒有緩和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這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總之，在書房這短短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氣氛實在是太過古怪，令他有些煎熬。
不過想著一會兒就可以看見自己的孩兒，司無極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溫和愉悅的笑容，想必，他應該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吧？
大步走向自己的院子。
這邊等司無極從書房內離開後，司徒劍南就背靠著椅子開始思索著剛剛司無極的話，角落裏的冷香快要燃完，含有淡雅馥香的白色煙霧嫋嫋升起，緩緩擴散到整個屋內，有些淡化了司徒劍南眼神的陰鬱。
最終，司徒劍南歎息了一聲，也罷，估計是他命中注定後繼無人，那三子司無雙的為人，也不是不清楚，那樣一個淡泊的人，也是不把這偌大的無雙堡看在眼裏吧？
還有那江氏，不愧和自己的三子是一對，性格完全就是相像的兩個人，恐怕隻有那無憂無慮的山水之間，才是他們留戀的地方了。
至於司無極所說的江氏的容易已毀之事，司徒劍南心下還是有所懷疑，那般聰慧的女子，怎會淪為那般的地步？倒是她救了北戎大將軍一事，司徒劍南認為應當是真事。
也罷，就這樣吧，反正他現在還不是太老，還有一些精力，兒子不聽話，不願意要這偌大的無雙堡，他還有孫子不是嗎？至少他現在已是有了一個孫子。
想到這裏，司徒劍南緊皺的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起身緩緩來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頓時就有一襲暖風湧了進來，帶走一室冰涼。
那廂司無雙和江梓涵二人在司無極離開之後，心裏便一直隱隱在擔心，生怕司徒劍南會不相信司無極所說的話，親自找過來，好在一直到司無極離開了十天之久，都沒有任何陌生人來到桃花鎮，他們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這日一大早，村裏的一戶人家娶媳婦，專門過來告訴江梓涵他們，想讓他們過去沾沾喜氣。
“無雙，你看我這樣打扮可以嗎？會不會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又會不會太過素淨了一些？”
江梓涵身穿一件鵝黃色的齊踝襦裙，上麵繡有淡綠色的樹葉，在走動間樹葉閃閃而動，活靈活現，尤其是配上那幾片仿真梧桐葉頭飾，和身上的衣服更是相得益彰，既不會搶了今日主角的風頭，也不會太過素淨。
不過這因著江梓涵是第一次去參加村裏人的喜宴，心裏有些緊張，所以才會一直問著司無雙這個問題。
“很好，娘子今日的穿著甚好。”
這已經是司無雙不知道第幾次這樣回答了，但是江梓涵仍舊有些不放心，不知道為什麽，今日裏她老是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好像是要發生什麽大事一般。
最終，眼看著時間已是不早，就要遲到了時，江梓涵這才跟著司無雙一起來到了村裏。
剛走到村口，就遇見了休沐的孟紹良，此刻正站在村口翹首以盼，其目的自是顯而易見。
江梓涵笑了笑，伸手指指自己身後的小丫頭，然後對著孟紹良說道：
“紹良，今日人多，你多看著些小丫頭，不要讓她亂跑著衝撞了別人。”
嘴上說著不要讓小丫頭衝撞了別人，江梓涵的實際意思卻是不要讓別人衝撞了小丫頭，畢竟今日是村裏的一件喜事，定是全村的人都會過來，自然包括那昔日和江梓涵他們有舊怨的人，依著小丫頭有些衝的脾氣，很有可能會在宴會上發生衝突。
這樣一個大喜的日子，江梓涵可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盡早給孟紹良打聲招呼為好。
宴會上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江梓涵以前認識的人，此時他們見了之後，大多都會對著江梓涵點頭問好之類的，隻有極少數的人會對著江梓涵白一眼，並且扭頭就走。
江梓涵見此有些失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人群突然開始了一陣喧嘩，各個都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是新娘子要出來了。
江梓涵也很是感興趣湊上去，隻是由於她的身板太小，在這一眾膀大腰圓的村婦當中，根本就沒有一點優勢，她有些喪氣地退了出來，看著司無雙有些委屈。
一陣清潤微冽的笑聲響起，司無雙抬手摸了摸江梓涵的頭發，說道：
“這有何好看的？無非就是一個樣貌不如你的婦人罷了。”
這一句話，很好的取悅了江梓涵，隻是她不願意表現出來，隻是撅著嘴說道：
“哦？是嗎？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很醜的啊，而且他們都說這世上隻有新娘子是最美的。”
司無雙皺眉，“胡說，誰說你醜了？”
聲音開始變得低沉冷冽，隱隱有殺氣一閃而過。
眼下司無雙最是在意江梓涵，尤其是不喜別人說起江梓涵的臉和手，因著這事，他更是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現在隻要是醫館附近的百姓都知道，可千萬不能說江梓涵的壞話，尤其是說江梓涵現在身上的缺點，不然一定會被那個傻男人給揍的。
是的，司無雙曾經在這裏的人心裏是一個傻子，現在依舊是一個傻子，還是一個獨臂傻子，隻不過這個傻子依舊是不好惹，動不動就會打人，所以大多數的時間裏，百姓們都是見著司無雙就躲開的。
江梓涵對此很是嘲笑了司無雙一頓，往往都是得到對方的一陣狼吻，她才會學乖。
眼看著司無雙又要在這喜宴之上發作，江梓涵趕緊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嗔怒道：
“沒有誰啦，都是我逗你玩的呢，你看看你，動不動就生氣，小心以後老得快，要是過早地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子，我可是很嫌棄的，說不準到時候就不要你了。”
她皺著鼻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可愛，司無雙忍不住笑了出來，可是聽到話裏麵的內容，就又有些笑不出來了，當即有些霸道地說道：
“不許，隻準對著我一個人，不許嫌棄！”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又是爆發出一陣嘩然聲。
“嗯，有勞我兒的關心了，不知你在此次桃花鎮之行可是有什麽發現？”
司徒劍南再一次提起了本次的主題，並且在問話過後便一直緊緊盯著司無極的眼睛。
他的目光太過銳利，被盯住的司無極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夜裏最凶狠的頭狼盯住，渾身變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動了動脖子，微微側過身子想要躲避那過於銳利的眼神。
“有。”
司無極咽了咽口水，在心裏告訴自己，他沒有說謊，他一會兒將要說的話都是事實。
司徒劍南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了文書，轉而徹底抬頭打量起了司無極，有些玩味地說道：
“哦？竟還真是有端倪？你且細細道來。”
完全是一副對桃花鎮感興趣的模樣，好像又隱隱對司無極感興趣一般。
聽到司徒劍南這樣說，司無極心裏更是有些發慌，他試探著把頭轉向了司徒劍南這邊，再一次對上的是對方有些玩味的眼神，好像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一切，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些什麽一般。
盡管再心虛，司無極都沒有把事情抖出，依舊按照他和司無雙他們所言進行敘述：
“孩兒一路疾行，直接來到桃花鎮，見到那裏果真如父親所言，沒有一點受到戰火的洗禮，百姓們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於是，孩兒便想著，以前三弟是在那裏，或許，此次會和三弟相遇。”
說到這裏，司無極再次看了看司徒劍南的眼睛，而後慢慢鎮定下來，繼續緩緩訴說：
“孩兒沿著路人告知的方向來到一個叫作和善堂的醫館，就在那裏遇見了三弟妹，而且，三弟妹好似經曆了什麽一般，容顏已毀，就連手也是傷痕累累，看著有些滄桑。”
說到這裏，司無極自己停了下來，開始目光堅定地看向了司徒劍南，“孩兒主動去詢問了三弟的下落，可惜，三弟妹也是不知，至於桃花鎮沒有被北戎人入侵，全賴三弟妹的功勞，是三弟妹曾經在山上救了那北戎的大將軍，所以在桃花鎮相遇時，才會被逃過一劫。”
說完後，司無極便垂下了眼瞼，不再看向司徒劍南，反正他現在是把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司徒劍南相不相信，已經不是他的事情了，但願司徒劍南提前去查看過一番，這樣就能和自己所說的相對上，也就更加可信一些。
過了半響，就在司無極以為司徒劍南不相信的時候，對方歎息了一下，幽幽開口：
“想不到那江氏居然救了北戎的大將軍，也對，隻有這樣，北戎人才是會放過那桃花鎮吧。”
接著，司徒劍南看向司無極語調微微提高地問道：
“你當真沒有你三弟的消息？”
好像是不可置信，又好像是有些惆悵。
司無極在心裏稍微掙紮了一下，很快就開口道：
“沒有，孩兒也是很想三弟回來，可惜，此次並沒有三弟的消息。”
“嗯，知道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司徒劍南聞言揚了揚手，對著司無極神色不明地說道，就連語氣也是淡然了許多。
直到從司徒劍南的書房內走出來，司無極都沒有緩和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這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總之，在書房這短短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氣氛實在是太過古怪，令他有些煎熬。
不過想著一會兒就可以看見自己的孩兒，司無極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溫和愉悅的笑容，想必，他應該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吧？
大步走向自己的院子。
這邊等司無極從書房內離開後，司徒劍南就背靠著椅子開始思索著剛剛司無極的話，角落裏的冷香快要燃完，含有淡雅馥香的白色煙霧嫋嫋升起，緩緩擴散到整個屋內，有些淡化了司徒劍南眼神的陰鬱。
最終，司徒劍南歎息了一聲，也罷，估計是他命中注定後繼無人，那三子司無雙的為人，也不是不清楚，那樣一個淡泊的人，也是不把這偌大的無雙堡看在眼裏吧？
還有那江氏，不愧和自己的三子是一對，性格完全就是相像的兩個人，恐怕隻有那無憂無慮的山水之間，才是他們留戀的地方了。
至於司無極所說的江氏的容易已毀之事，司徒劍南心下還是有所懷疑，那般聰慧的女子，怎會淪為那般的地步？倒是她救了北戎大將軍一事，司徒劍南認為應當是真事。
也罷，就這樣吧，反正他現在還不是太老，還有一些精力，兒子不聽話，不願意要這偌大的無雙堡，他還有孫子不是嗎？至少他現在已是有了一個孫子。
想到這裏，司徒劍南緊皺的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起身緩緩來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頓時就有一襲暖風湧了進來，帶走一室冰涼。
那廂司無雙和江梓涵二人在司無極離開之後，心裏便一直隱隱在擔心，生怕司徒劍南會不相信司無極所說的話，親自找過來，好在一直到司無極離開了十天之久，都沒有任何陌生人來到桃花鎮，他們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這日一大早，村裏的一戶人家娶媳婦，專門過來告訴江梓涵他們，想讓他們過去沾沾喜氣。
“無雙，你看我這樣打扮可以嗎？會不會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又會不會太過素淨了一些？”
江梓涵身穿一件鵝黃色的齊踝襦裙，上麵繡有淡綠色的樹葉，在走動間樹葉閃閃而動，活靈活現，尤其是配上那幾片仿真梧桐葉頭飾，和身上的衣服更是相得益彰，既不會搶了今日主角的風頭，也不會太過素淨。
不過這因著江梓涵是第一次去參加村裏人的喜宴，心裏有些緊張，所以才會一直問著司無雙這個問題。
“很好，娘子今日的穿著甚好。”
這已經是司無雙不知道第幾次這樣回答了，但是江梓涵仍舊有些不放心，不知道為什麽，今日裏她老是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好像是要發生什麽大事一般。
最終，眼看著時間已是不早，就要遲到了時，江梓涵這才跟著司無雙一起來到了村裏。
剛走到村口，就遇見了休沐的孟紹良，此刻正站在村口翹首以盼，其目的自是顯而易見。
江梓涵笑了笑，伸手指指自己身後的小丫頭，然後對著孟紹良說道：
“紹良，今日人多，你多看著些小丫頭，不要讓她亂跑著衝撞了別人。”
嘴上說著不要讓小丫頭衝撞了別人，江梓涵的實際意思卻是不要讓別人衝撞了小丫頭，畢竟今日是村裏的一件喜事，定是全村的人都會過來，自然包括那昔日和江梓涵他們有舊怨的人，依著小丫頭有些衝的脾氣，很有可能會在宴會上發生衝突。
這樣一個大喜的日子，江梓涵可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盡早給孟紹良打聲招呼為好。
宴會上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江梓涵以前認識的人，此時他們見了之後，大多都會對著江梓涵點頭問好之類的，隻有極少數的人會對著江梓涵白一眼，並且扭頭就走。
江梓涵見此有些失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人群突然開始了一陣喧嘩，各個都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是新娘子要出來了。
江梓涵也很是感興趣湊上去，隻是由於她的身板太小，在這一眾膀大腰圓的村婦當中，根本就沒有一點優勢，她有些喪氣地退了出來，看著司無雙有些委屈。
一陣清潤微冽的笑聲響起，司無雙抬手摸了摸江梓涵的頭發，說道：
“這有何好看的？無非就是一個樣貌不如你的婦人罷了。”
這一句話，很好的取悅了江梓涵，隻是她不願意表現出來，隻是撅著嘴說道：
“哦？是嗎？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很醜的啊，而且他們都說這世上隻有新娘子是最美的。”
司無雙皺眉，“胡說，誰說你醜了？”
聲音開始變得低沉冷冽，隱隱有殺氣一閃而過。
眼下司無雙最是在意江梓涵，尤其是不喜別人說起江梓涵的臉和手，因著這事，他更是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現在隻要是醫館附近的百姓都知道，可千萬不能說江梓涵的壞話，尤其是說江梓涵現在身上的缺點，不然一定會被那個傻男人給揍的。
是的，司無雙曾經在這裏的人心裏是一個傻子，現在依舊是一個傻子，還是一個獨臂傻子，隻不過這個傻子依舊是不好惹，動不動就會打人，所以大多數的時間裏，百姓們都是見著司無雙就躲開的。
江梓涵對此很是嘲笑了司無雙一頓，往往都是得到對方的一陣狼吻，她才會學乖。
眼看著司無雙又要在這喜宴之上發作，江梓涵趕緊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嗔怒道：
“沒有誰啦，都是我逗你玩的呢，你看看你，動不動就生氣，小心以後老得快，要是過早地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子，我可是很嫌棄的，說不準到時候就不要你了。”
她皺著鼻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可愛，司無雙忍不住笑了出來，可是聽到話裏麵的內容，就又有些笑不出來了，當即有些霸道地說道：
“不許，隻準對著我一個人，不許嫌棄！”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又是爆發出一陣嘩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