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


    殷飛虹實在是個性格很活潑的人, 薑錦從薛珍珠的耳中聽來的大表姐太完美, 還她以為是個高冷範兒的女神呢。


    完全沒想薛珍珠她表姐和薛珍珠竟然是一樣的, 吃貨!


    教訓完薛珍珠, 殷飛虹上來問薑錦的就是上次吃過的, 讓她念念不忘的酒燒驢肉。然而即使登州也有驢肉, 薑錦也得承認, 自己個兒做驢肉的水平肯定是比不上之前那王家老店人家的秘製燒驢肉。沒有王家老店的秘製驢肉,想要做出那個味兒來,可太難了。


    但是不要緊, 登州有海鮮啊。


    海鮮大餐,隻吃一次怎麽夠。


    就算是不吃海鮮,登州作為山東大城, 又是港口, 食材也很豐富,足以讓薑錦這個半吊子施展一下廚藝了。


    殷飛虹聽說沒有酒燒驢肉倒是有些遺憾, 不過馬上和薑錦討論起來什麽東西好吃了。因為她身世在那裏, 走南闖北, 吃過的各地美食特別多, 而這也是薑錦特別感興趣的,因此和殷飛虹並肩走著, 一麵走, 一麵越說越投機。兩人雖然是剛剛正式認識, 聊得簡直是熱火朝天了。


    薛珍珠在後麵跟著,一雙大眼睛瞪著, 看著表姐和薑錦說的熱切,隻感覺自己要杯具,表姐太討厭了,阿錦要被表姐搶走了麽。


    不過下一刻她就高興起來了,原來薑錦見她落在後麵,停住腳步等她過來。


    “你走那麽慢,是想拋棄我們嘛。”


    殷飛虹也笑,“你個呆子,快點過來,不然回頭沒有你喜歡吃的,可不要抱怨。”


    薛珍珠忙走上前去,站到薑錦右邊,瞥了一眼殷飛虹,她家阿錦才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呢。


    不,薑錦表示,自己其實很膚淺。


    等到了薛家,殷飛虹摘了一直戴著的冪蘺。


    薑錦看著麵前的盛世美顏,呆掉了,半響終於回過神來,搖著薛珍珠道,“我這樣的為什麽要身為女子?”


    薑錦覺得自己活的雖然稍微有那麽點糙,但是大部分時候還是個軟妹子。


    然而等見著殷飛虹,薑錦頓時有種,瞬間白活了的感覺,有這樣的美人在,她為啥還要作為女人存在啊。


    雖然很狗血,薑錦是真的想起了那句話,你唯一的不完美就太完美。


    這樣的人要是在前世,直接刷臉卡,薑錦完全不懷疑這位肯定能走上人生巔峰,如果去娛樂圈那必須要吊打娛樂圈。


    薛珍珠拍了拍薑錦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現在理解我了吧。”


    薑錦剛想表示讚同,結果下一刻,薛珍珠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了。


    “總算不是我一個人有這個感受了。”


    薑錦挑眉冷笑,“哼,我看某人是不想吃飯了哦。”


    看著薛珍珠苦瓜臉,殷飛虹在旁邊笑,“說你呆,你還真呆,得罪了阿錦,那麽多好吃的不想吃了?”


    薛珍珠虎撲過來,抱住薑錦道,“我知道錯了,千萬不要和小的計較。”


    薑錦一把推開薛珍珠,忍不住也笑起來。


    三人玩笑了一會兒,時候也不早了,等到傍晚的時候,薑錦又見了薛珍珠的父兄,薛珍珠之父薛長儀,長兄薛運海,次兄薛運江,老三薛雲鶴。


    薛父薛長儀長相不錯,倒是嚴肅正經向的,他的長子和次子都像他。小兒子薛雲鶴長得反而像母親,這是薑錦第一次遇見和蕭顏外表差不多等級的美男子。


    不過薛雲鶴氣質出塵冷淡,一身青衣,玉冠長發,頗有點雲中之鶴,很有些出世的味道,連和薑錦打招呼互相認識的時候,都比其他人冷淡三分。


    本來薑錦也不以為意,然而薛珍珠卻偷偷給薑錦吐槽,她這個小哥原本的名字其實就叫薛運河,他嫌棄不夠文雅,所以才給改了。


    恩,確實,這倆名字好像還是有點差別,薑錦偷偷瞄了一眼薛珍珠的小哥,這位小哥很敏銳的察覺了薑錦的視線,把脊背又挺直了些。


    然而小哥雖然好看,但是七皇子的臉不也沒怎麽吸引住薑錦嘛,薑錦的視線還是忍不住被殷飛虹大美人吸引,這個才是怎麽看都好看的啊。


    有著美人下飯,本來薑錦準備晚飯稍微意思一下的,不知不覺的還是吃的有點多了。不過畢竟是在薛珍珠的父兄麵前,薑錦還是吃的比較克製,比如說盤子大的螃蟹,隻吃了一隻。


    不過蟹肉真心鮮嫩的啊,雪白細嫩,蟹黃在舌尖上融化的感覺更是鮮美,配上一點薑醋,酸中微辣的味道提升了蟹黃的鮮美,正如紅花還需綠葉陪襯。


    薑錦吃的眼睛彎彎,對麵的薛雲鶴看著她,本來準備放下筷子,又夾起來一塊扇貝肉,恩,好像是很多汁鮮甜。


    薛夫人看了看小兒子,再看看薑錦,微妙的笑了笑,她旁邊薛長儀察覺到她的微笑,忍不住抖了抖,總覺得老婆好像在籌劃什麽。


    一時飯畢,薑錦也與薛家父子談起正事來。


    薛家不走海運路子,隻在碼頭收了貨物往各地販售,利潤雖然稍微低,沒有動輒翻出百分之一百甚至二三百的利潤,但這生意卻更穩,風險小,收益一樣極豐。


    不過薛家是地頭蛇,在這邊幫忙找幾個水手還是容易的,當然,薛家也不是白幫忙的,指名要求帶了某些貨物回來,等回城來,他們家有優先購買權。


    不管如何,薑錦還是鬆了口氣,她一個人在此,可以說人生地不熟,能夠背靠大樹,雖然在利潤上稍微減薄一點,至少也少了許多風險。


    薛伯父作為家主,自然不會管太多小事,答應下來後。具體和碼頭那邊接洽的都是薛家大哥薛運海,薑錦還得第二天過來和薛運海商量具體的事項。


    薑錦看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了,她倒是準備在薛珍珠處暫住一晚上,不過卻不好再打擾薛伯父了。


    薛長儀也沒有留薑錦,一個當叔叔的人,留個小姑娘也不是那麽回事,隻是說了幾句諸如不要客氣,把這裏當家之類的客套話。


    薑錦也不會真當真,也客套了幾句,對薛家的熱情招待表示了感謝,便起身走了。


    不過還沒出院子,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還需要詢問下薛伯父,因此回轉身去。


    不想走了兩步,卻聽見薛長儀似乎在和人說話,便停住了腳步。


    “年內應是無憂的。”


    另一個聲音很輕,聽著很像是殷飛虹,道,“我倒是覺得那人隨時可能發瘋。”


    這話聽著就不是什麽拉家常的話,因此薑錦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轉身走了。


    當晚薑錦在薛珍珠處睡了一晚,兩人半夜雖然沒看星星看月亮,倒是聊人生聊美食,聊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薛珍珠也成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薑錦更不用說,黑眼圈不僅沒有淡,反而更深了一層。


    然後薑錦這次是見著薛夫人保養美顏狂人的能力了。薛珍珠自不用說,這次薑錦也沒能逃過一劫,被薛夫人拉著一通折騰,然後對鏡照著自己,簡直都不敢信了。


    銅鏡裏的人是誰啊?這雲鬢花容,粉麵桃腮,柳眉杏眼瓜子臉的是誰啊?


    薛夫人還在那裏念叨呢,“錦丫頭五官長得倒是好,可是也太不注意保養了,你看看皮膚,發黃粗糙,頭發也幹枯粗糙,女人啊,再美也得保養。”


    薑錦心道,您還沒見過我一年前的模樣呢,那真是逃難一樣的,頭發真是枯黃的,臉色是暗黃的,現在頭發基本上都黑了,皮膚我還覺得皮膚挺白呢。


    不過說起美貌,薑錦想起來另一個美人了,“殷姐姐呢?”


    “她有事出去了,大約要過一兩天才能回來。”


    薛珍珠點了點,也不以為意,畢竟她表姐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飛虹仙子,而且名下還有產業門派,不論外務內務,有事情也挺正常的。


    薑錦倒是想起昨天下午聽到的那兩句話,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哪個人。


    不過想想殷飛虹在江湖上的身份,大約應該是江湖上的人?


    薑錦這一天倒是都在忙乎正事,畢竟海運生意她自己也有股份。就是沒有股份,衝著嚴六這麽幫自己,薑錦作為朋友,也不能不對她的事情動心。


    何況她拖得已經很久了,隻是水手一時還真沒找到那麽多靠譜的。然而出海是要趕天時的,薑錦與薛家父子商量了一下,又問了那幾個老船長,便做了決定,走四艘船,剩下一艘船,暫時就不出發了。


    然後忙乎了幾天,貨雖然早已經準備好了,但淡水幹糧之類是現準備的,薑錦雖然不跟著出發,然而也跟著檢查了幾日,又上船查看了一回。


    這年頭的船工多半都是家裏實在過不去才出海的,畢竟還是比較危險的,因此大多不是什麽文雅人。


    陳叔等人怕衝撞著薑錦,便親陪著薑錦過去,薛珍珠本來也要去跟著,被薑錦拒絕了。薛家對薛珍珠保護的太好,船上那些船工說話不著調的多,還是不要讓她去接觸這些了。


    一直忙碌到十一月半,到了選的吉日那日,薑錦到港口親送了那四條船出海,方才回轉登州城裏。


    薛珍珠這次也跟著去了,看著船離開,卻有點小小的不開心,因為她之前小時候暈船的特別厲害,之後一直都沒上過船,等薑錦回來了,她就攛掇薑錦說要借薑錦的船在近海玩玩。


    “你不是說了嗎,雖然人手不夠,但是在附近溜達幾圈還是行的,咱們出個海也不走遠,或是釣個魚,或是在船上看日出,多好啊。”


    薑錦笑道,“這個我可做不得主,最少也得薛伯母鬆口了我才敢帶你出去。不說貨船其實一點都不舒服,這個天氣那麽冷,海上風大,隻會更冷,得了風寒我可擔當不起。”


    “那麽,咱們去海邊玩一玩?”薛珍珠摸著下巴道,“我記得你說烤生蠔什麽的?”


    古代人口少,生蠔在野外海邊到處都是,而且個個肥美。殷飛虹上次說起來,薑錦就已經口水滿滿了,此時聽薛珍珠提起,倒是也有點意動。


    “或者,等我表姐回來就好了。”薛珍珠這會兒開始真情實意的懷念起殷飛虹了,“她有一條海船,又大又寬敞,內裏裝飾還很奢華,關鍵是我在上麵完全不暈船的。”


    薑錦有點吃驚,“殷姐姐這麽有錢?”


    她自己鼓搗了個碧水船隊,很知道船其實很貴重的。薑錦和嚴六這五條船其實是從某個被查抄的官員那裏弄來的,不是大船,又是舊的,打了個折扣,也花了一萬五千多兩。


    這還是貨船,那樣裝飾豪華的大海船,在海上很平穩的,隻會更貴。


    薑錦第一次見殷飛虹時候,她一個人在街上閑逛,在登州重逢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她還以為殷飛虹是典型的遊俠呢。


    薛珍珠想了想道,“照理說,她應該沒那麽有錢的,畢竟我那姑父其實是個窮官兒,我姨母倒是有錢些,但是外公家其實比不得我們薛家的,縱有家底兒,也是我姨母和我娘一分兩份兒。”


    “不過,她其實也沒有額外花銷。她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除了我們一家,竟再無至親了。有錢任性,原也沒什麽。”薛珍珠歎了口氣。“再說,她實在是個極聰明人,那些產業我娘代管到她十歲基本上就漸漸交到她手裏了,加上她武功又高,想要錢,還是容易的。”


    薑錦想想也是那麽回事,不得不說,如果嚴六還有跡可循,殷飛虹簡直就像是個bug。隻是她有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東西,可也未必快樂。


    海運的事情,薑錦安排好了,倒真是無事了,而京城裏的來信也到了。


    薑錦先拆的柳葉的信,這信是柳葉口述,魏辛紅寫的,柳葉隻會看賬本,寫還是挺勉強的。信裏大抵是鋪子裏一切都好,又把賬目簡單的匯報了一回,不過因為薑錦不在,沒能推出新品,老客人都有點怎麽失望。


    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薑錦歎了口氣,繼續往下看,後麵倒是寫了幾件瑣事,基本上都還是挺有趣的,末了問薑錦什麽時候回來,過年要不要回來。


    薑錦稍微有點猶豫,登州雖然好,但是京城才是她在古代最熟悉的地方,而且柳葉他們也都在京城。


    嚴六的信就更簡練重點多了,一方麵說了自己安好,薑錦的鋪子和酒樓生意都不錯,晉江酒樓的生意看著是非常好,在京城裏也打下來了名聲,連不少達官貴人都知道晉江樓不僅裝潢精美,菜色也精美新穎。


    另一方麵,她重點說了一下當今朝上的局勢。大皇子在鼓搗了半天推舉太子後,被梁帝一句不賢給砸了下去。大皇子都快氣瘋了,然而又拿梁帝沒辦法,因此最近舉止有幾次失宜的地方。氣度端莊大方,為人溫和,相貌出色的蕭顏在大皇子的襯托下,似乎更被關注了一點,甚至有一位勳貴想要把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他,但是貌似蕭顏沒看上,很痛快的拒絕了。


    不過蕭顏的處境也不是那麽好,別人自帶母族妻族,他什麽都沒有,而且因為他顯的比大皇子出挑了,還被大皇子生母劉妃叫去罵了一頓,大皇子也指著這個弟弟說是舞姬賤人所出,還是皇後出手,訓斥了一回劉妃,這母子二人方才消停下來。


    薑錦看到這裏,心裏稍微有點堵,有些替蕭顏難受,頓了頓方才往下看。


    下麵倒是沒什麽重點了,除了寫了點海運生意上的事,嚴六還對薑錦送來的一堆各地土特產表示感謝。


    薑錦合了信,略思索了一下,大致上也明白了嚴六的意思,想起七皇子,歎了口氣,又頗有一點猶豫不定。


    遲疑了一下,她拆開了七皇子送來的信,然而上麵並沒有提到一點兒朝堂上的鬥爭亂象,也沒提起那次的提親,隻是說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和美食,仿佛退回了朋友的位置。


    除此之外,七皇子還在信裏關心了一下薑錦在登州冷不冷,說自己聽說海邊風大,須得注意保暖,隨信送了一件白狐狸皮裘。


    薑錦看完信,心裏也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暖,還有點酸,有點甜,又有點怯。


    放下信,她叫人取了那白狐狸皮裘過來看,那毛皮實在是極美,帶著微微的銀光,隻是她試了試後,發現自己實在太瘦小了,華美的毛皮把她徹底的裹住,反而顯不出來她的身材和容貌。


    放下這皮裘,薑錦深深地歎了口氣,七皇子倒是很好,跟這白狐狸皮裘一樣好,可惜不適合自己。人還是要更理智一點,才能不容易悲劇。


    所以這年,還是在登州過吧。


    蕭顏是不知道自己獻了殷勤,反而促使薑錦下定決心在登州過年,不然隻怕要懊悔萬分了。這白狐狸皮裘是他從宮裏討來的,王貴妃本來想討要的結果被他截胡,自然更恨他一層。


    除了這幾人的信之外,孫老大夫夫妻連帶惠寧師父都有寄信來,孫老大夫主要是給薑錦寄了些自己調配的成藥,惠寧師父卻給薑錦帶了個八卦,長寧郡主懷孕了。


    薑錦想起撞見長寧郡主求子,看起來觀音庵還是挺靈驗的麽,不過定南侯府那一窩子事,長寧郡主的日子,薑錦是真不看好的。


    合上諸人的來信,薑錦又把視線轉移到那件華美的白狐狸皮裘上。


    不過,還沒等她靜下來想想,薛珍珠就的闖了進來,歡快的道。


    “阿錦阿錦,我表姐回來了,我們可以出海了。咦,這白狐狸皮裘好美啊,我也有幾件皮毛衣裳,沒見過這麽美的白狐狸皮。隻有我表姐那件火狐狸大氅能與之比美了。”


    薑錦笑笑,“京城送過來了的,對了你說什麽出海啊。”


    “你竟然忘了,我真是太傷心了。”薛珍珠說起吃,很快就把白狐狸皮裘給忘了,而是故作鬱悶的道,“不是說好了嗎,出海釣魚看日出吃海鮮,你還說烤牡蠣給我吃的呢。”


    “你還念念不忘啊。”薑錦是真忘了,尤其剛剛看完了一大堆的來信。


    “哪裏念念不忘,明明就是這幾天的事。”薛珍珠抱怨完了,也不和薑錦真的生氣,拉著薑錦站起來,“走啦走啦,我表姐這陣子事情不少,我們得抓緊時間把船借過來。”


    這陣子殷飛虹似乎是真的有事,薑錦忙著鼓搗她的碧水船隊的時候,她也隻回了登州兩三次,來了也就一兩天就匆匆走了。


    所以也不奇怪薛珍珠這麽急急的去找殷飛虹借船,不然等殷飛虹走了,誰知道她去哪裏了?


    殷飛虹聽說薑錦和薛珍珠要出海釣魚烤魚烤牡蠣,很是意動,她生的又美,臉上露出遺憾的時候,薑錦的心都快要化了。


    薛珍珠倒是對他姐那張臉很有抵抗力,隻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出門了,這天寒地凍的到處跑做什麽,跟我們一起出海玩唄。”


    殷飛虹雖然眼裏有那麽一絲掙紮閃過,到底還是搖頭道,“不行,這事太重要了,不能不做。”


    薑錦見此,安慰她道,“回頭下次一起出去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下次就不能出海了。”


    殷飛虹笑笑,“是啊,雖然遺憾,但是總有機會的。”


    薛珍珠其實是嘴硬心軟,鬱悶的跺腳道,“我隻是覺得,你整日那麽忙,難道就不要散下心嗎?”


    殷飛虹知道這個表妹其實是覺得自己辛苦,然而許多事情,人不到份兒上,是不會明白的,便隻笑不說話了。


    殷飛虹在登州薛家這次也隻呆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船倒是吩咐好留給薑錦和薛珍珠兩人。


    薛珍珠早就習慣了殷飛虹的做派,而薑錦雖然覺得殷飛虹這段時間有點怪怪的,但是她畢竟對殷飛虹不了解,想想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說不準又要搞什麽武林大會啊,或者圍攻光明頂什麽的,便不再意了。


    說起來,前世她雖然有點小錢,但是離擁有遊艇還差得遠呢,而且她也沒坐遊艇出海玩過。


    現在,在她麵前的就是一艘古代版遊艇,看著接近二十米長的船,不僅薛珍珠興奮起來,薑錦也興奮了起來。


    雖然不是夏天這樣最適合的季節,但是出海還是很有誘惑力的,更不用說,即將到來的海鮮燒烤了。


    薑錦怕釣不到魚還專門帶了些海鮮上去,烤大蝦烤皮皮蝦烤扇貝烤生蠔烤螃蟹烤海星,還有烤羊肉烤五花肉烤雞翅,不僅薛珍珠,就是薑錦自己想起來也流口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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