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鑄成了,不過看著這劍的樣子,周不疑一副古怪的樣子。而且這把劍的形態更是讓鑄劍師和他的小夥伴兒們都驚呆了。倒是靈霄這個沒心沒肺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包糖炒栗子。一遍剝殼吃著,一遍催著:“別愣著了,呆子,你不是一直盼著這劍鑄成麽?好不容易鑄出來了,你不試試?”


    鑄劍師聽見這句話,回過神來,將這把劍交到周不疑手中,興奮的說道:“少俠,快試試。老夫這些年來鑄造了不少好劍,像你這把這麽奇特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威力如何我也不好說,還是試一試的好。”


    周不疑點頭應諾,心中卻說:這口劍怎會不好?不過…這劍隻是形似?還是說這就是那口後世傳說中的神劍?天…難道我穿越的不是笑傲?不會啊,左冷禪嶽不群方證衝虛都在的,我也沒聽說過有那幫人的存在啊。或許隻是形似??


    心裏轉過了這麽多念頭,實際上不過眨眼間的事情。也幸虧是紫霞神功回氣極快,兩三個呼吸就把損耗的真氣回複了過來,周不疑提著這把新鮮出爐的寶劍,將真氣灌注劍身,一下子劈向劍爐旁的試劍石,哪知道劍刃距離試劍石還有半寸的時候,周不疑竟然把劍收回,放在眼前細細觀察,就好像在對著一個絕世美女一般。鑄劍師和他的弟子不明就裏,靈霄依舊在剝著她手裏的糖炒栗子。正在鑄劍師忍不住要去詢問周不疑為何如此的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試劍石頓時裂成了兩半,原來肘部以剛才那一劍竟然催發了劍芒!?本來以周不疑現在的功力,是斷然催不出來劍芒的,便是用上了國術的法子頂多也隻能發出偽*劍氣。隻是有這口寶劍的增幅,才有了這樣的效果。


    鑄劍師這時才開始細細觀察周不疑手中的寶劍。這口劍,劍身通體發亮,鑄劍師原本以為是爐火的反光,但是細細觀察卻發現,這口寶劍晶瑩剔透,好似鍍了一層琉璃一般,再仔細看,這琉璃一般的物事竟是在劍身上遊動!這不是什麽琉璃更不是實體,而是周不疑真氣貫注劍身催發出來的劍芒!。


    “恭喜少俠,這口劍威力之大,老夫從幼時就跟著師傅學鑄劍的手藝,至今已經四十多年了,走遍了大江南北,見識了不少的好劍,竟沒有一把及得上少俠這口。”鑄劍師極其興奮。也是,對於一個終身鑄劍的鑄劍師來說,能鑄造出來一口真正的寶劍,交到一個合適的主人手裏,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作為工匠,能夠名垂青史的機會不多,古往今來工匠若恒河之沙,但又有幾人能載入史冊的?能鑄造出來一口曠世神劍,交到合適的主人手裏,演繹出一段足矣傳頌後世的佳話。那這位鑄劍師的名號,將會隨著這口寶劍流傳千古。


    靈霄心裏暗道:“且,要不是本姑娘想出來的法子,這劍鑄的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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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鑄劍坊眾人歡慶寶劍鑄成的時候,外麵卻進來一人,是山穀外看守大門的,姓張,叫張雪量,因為家中排行老六,熟悉的人都叫他小六子。鑄劍師見他腳步虛浮,神色慌張,心下不喜,鑄造了一把好劍的興奮也被衝淡了許多。


    這小六子本來家中極其富有,其父是當地的一個好大的財主,因其是正妻所生,對他也是寵愛有加。因此小六子從小嬌生慣養,打小便頑劣不堪,長大後竟成了青樓賭館的常客。這也就罷了,後來不知從哪裏沾染的毛病,居然學起了京師裏麵的紈絝吸食起了五石散!後來張父被對頭害死,小六子繼承了家業,好不容易把五石散戒了,卻聽了一個損友的話,趁火打劫,將同鄉馮季渡的產業吞了大半,當時鄉人對此頗有微詞。再往後,上了那損友的惡當,殷實的家底被敗了大半,卻無一人援手。


    族中的叔伯長老本就對小六子頗有微詞,隻是他是嫡子,又戒了五石散,對其有了幾分期望。現在竟然敗了家業,說什麽也不願再讓他執掌家業了,就把他送到了鑄劍穀,跟隨鑄劍師學習鑄劍。鑄劍師是小六子父親的好友,也就答應了。原本還準備將自己畢生所學傳授於他,哪知道小六子心性不定,竟然練廢了好幾爐的鐵料。鑄劍師雖是穀中有數的大師之一,又是鑄劍穀長老的弟子,卻也壓不下穀中的非議了,隻好把小六子安排去看守山穀入口,希望以此來磨練小六子的心性,不過現在看來…都白費了。


    也是鑄劍師今天心情好,從水壺裏倒了一碗水,和顏悅色的遞給對方,對著小六子說:“莫慌!出什麽事了?”


    小六子拿過杯子,灌了口水,定了定神:“師父,不好了,山穀外麵來了七八十號人,手上拿著刀劍,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非要進來。說什麽要來找他們的大師兄,孫聞叔不敢放他們進來,正讓汪照鳴他們堵著門呢。怎麽處置?”


    “有人想到我鑄劍穀搗亂?怎麽可能?”聽到這個回答,鑄劍師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這個也怪不得他,第一這裏是浙江,朝廷的稅賦重地,既然是稅賦重地,自然也就有重兵把守,更莫說還有一位靖難勳貴在浙江坐鎮專司剿倭事宜。雖說那位唐伯爺早在前兩年就已經平定倭寇,大軍也各自回歸本兵,不過誰要想在浙江搗亂那得看朝廷答應不答應;第二個,這裏是龍泉,鑄劍的聖地,現在江湖上但凡用兵器的高手,有一半用的都是龍泉鑄造的兵器,他們要知道誰要在鑄劍穀搗亂…第三,鑄劍穀本身跟附近的一些民間義士過從甚密,穀中的兩千多號鑄劍師也都是好手,加上穀中設置的機關,拖到援兵到來,不成問題。


    周不疑見狀,對著鑄劍師說:“宋師傅,恐怕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不如我們去穀口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再做決斷。你看如何?”


    鑄劍師想了想,便答應了,若真是有危險,躲是躲不開的。況且周不疑在穀中帶了快一個月,功夫高低,鑄劍師多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更不要說方才周不疑以真氣助自己鑄劍,耗費之大,爾後竟然不用調息,便能使出劍芒。顯然已經打通了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也練了好幾條了。鑄劍師心中不由感歎:能在這般年紀把功夫練得這種火候的,江湖之大,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了。


    幾人緊趕慢趕,跑到了山穀門樓上。周不疑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果然沒猜錯。”轉過身子對著鑄劍師說道:“宋師傅,這不是什麽歹人,而是在下的師弟。在下先出去和他們敘一敘,問問到底有何事。”剛才還在穀中時,周不疑一聽大師兄,就猜是不是師父派來的人到了,一看,果然如此。鑄劍師鬆了一口氣,讓人開了城門,不過也不敢讓那些人進來。周不疑心裏也犯嘀咕,這些人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原來這些華山的外門弟子,到了福威鏢局過後,領頭的卓不凡胡不悲見周不疑不在,也不好耽擱,就先行和林仲雄交接了。從此有四百多位華山弟子就成了福威鏢局的鏢師。或者說,又有四百多位福威鏢局的老人加入了走私這個偉光正的行業。


    林遠圖將剩下的人好好安頓了,反正林家也不缺這點錢,但是過了一個多快兩個月了,周不疑還沒有來。林遠圖還沒說什麽。那剩下的百多位外門弟子就等不下去了,整日讓卓不凡他們去向林遠圖打探大師兄的下落。後來林遠圖實在是磨不過,便讓卓不凡他們去龍泉尋找,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周不疑走了出去,真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守規矩的外門弟子,哪曾想剛剛擺出來一副教導主任的樣子,就聽見兩聲:“大師兄。”聲音還沒落地,就見得兩個美豔的女子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了周不疑的身上。周不疑哭笑不得:“你們怎麽來了?”


    這正是韓月兒和楚琪琪,出了陝西,她們就跟上了隊伍,卓不凡本想著把它們送回去,免得師兄和她們牽扯太深,到時候被寧中則怪罪。不過胡不悲倒是極力支持(胡不悲說:“其實額也不想地,可是能受得了這兩個小姑奶奶的折磨,額也就不會這樣叻。額可不想睡覺滴時候摸到菜花蛇,吃飯地時候突然後麵傳來一聲大吼。其他地額都不敢說了叻,那不是師妹。那是惡魔!比韃子還可怕地惡魔!”),還一個勁兒的給崔不破使眼色,本想著讓崔不破反對,哪知道崔不破回錯了意,再加上臨走前柳清言等囑咐崔不破路上都要聽從胡不悲的安排,他自然也就同意了帶上雙姝同姓。兩票對一票,最後兩姝還是跟著隊伍一起趕往福建。


    “周大哥,這兩位妹妹是?”突然後麵傳來了一個女聲,原來靈霄看見有兩個女子竟然與周不疑這般親密,心中泛酸:“這兩個女子竟然如此…如此放蕩,要是呆子被她們勾走了。我可如何是好?是了,讓她們見識下什麽才是女容。”


    周不疑見靈霄走了過來,連忙將韓月兒和楚琪琪放了下來:“這是我的兩位師妹韓月兒和楚琪琪。楚師妹,韓師妹這是武當碧雲真人的孫女靈霄姑娘。”靈霄走了過來挽著周不疑的手臂:“原來是楚妹妹和韓妹妹啊。早就聽周大哥說起你們,說你們是他最疼愛的妹妹。”靈霄重重的說著‘妹妹’兩字,這讓楚琪琪和韓月兒的憤怒值上漲,可在周不疑又不好發作忍得極其辛苦。


    楚琪琪看著麵容姣好的靈霄,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了想要發作,看見周不疑腰間懸掛的長劍,計上心來:“大師哥,這是你新鑄成的寶劍?”


    周不疑夾在三女之間本來及其尷尬,見楚琪琪過來轉移話題,自是高興得緊:“是啊。為了鑄成這口寶劍,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


    “想來寶劍還沒有起名?不如我和韓師姐替師兄想一個?”


    靈霄見勢不妙,眼珠一轉,道:“不用二位妹妹操心了,姐姐已然想好了,就叫做”轉過頭來看了看周不疑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三個字,不過這三個字瞬間讓周不疑石化了,心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心下大吼:“能不能別叫這名字,咱這不是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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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是怎麽了?武俠分類怎麽成了笑傲同人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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