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有喜了！”大夫又一次確認道。
有喜了！
有喜了！
殷夫人對第一個投去目光的人，是甄姨。
甄姨眼含淚光望著殷夫人，點了點頭。
她終於等到了！
她們終於等到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有喜了。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殷夫人喜道。
好像柳卿卿有孕，全部都是這大夫的功勞似的。
不過這樣說，沒什麽不對。
柳卿卿隻是把頭低了低，繼續羞澀就好。
但是殷洛，已經徹底傻眼了。
這……怎麽可能呢……
現在柳卿卿一點訊息都不給他了，隻幸福的如同真的要做一個母親的女人。
“夫人的身子很是康健，方才隻是一時心急，動了些許胎氣，隻需靜養，好生滋補，不會有大礙。”
“不用開些養胎的藥嗎？”甄姨過來問。
“不需要，隻要夫人的心緒得以平和，多進些滋補的湯水就好了。”
“好，好，一定會好好給卿卿補補的……”殷夫人接：“一定要好好謝謝大夫，一定要……”
大夫告辭，甄姨去送。
殷夫人的意思，她當然能夠明白。
她去，才能安排妥當。
“卿卿……卿卿……”殷夫人到柳卿卿床前：“你這孩子，怎麽自己有喜了，都不知道呢？”雖有嗔怪，可滿目都還是喜悅。
柳卿卿微看了眼殷夫人，聲音嬌柔著回：“卿卿，也是沒有經驗啊。”
她這一回答，殷夫人臉上的笑意就更多了。
“好，好，這頭次沒有經驗，以後，就有經驗了。”殷夫人這話意味深長：“那個……”她轉身，是想吩咐，趕快去給柳卿卿燉補品，回頭才發現，甄姨送大夫去了。“我去，我親自去，去吩咐廚房，給你燉些補品。”殷夫人說著，便出去了。
季芩兒沒有跟著，她到床前：“恭喜小嫂嫂了。”
柳卿卿笑笑。
季芩兒又轉眸：“恭喜洛哥哥了。”
殷洛的臉僵硬著，並沒有回應。
當然，不管他此時會是何種狀態，旁人看著，都一定會覺得，他這是高興過了，不知道要怎麽樣了。
都恭喜完，季芩兒就離去了。
她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就讓殷洛與柳卿卿，慢慢消化消化這個幸福的好消息吧。
關上門的那一刻，季芩兒臉上明顯是失落。其實在大夫說到柳卿卿有喜的那一刻，在看到殷夫人那喜悅到有些無措的時候，一種失落的情緒，就湧上她的心頭了。
失落於這種迎接新生的喜悅，她這輩子，黎家二老的後半生，是都不會有的。
她多想，如果有一天，她也能由大夫告訴黎家二老，她有身孕了；多想，黎墨軒也能這樣站在她的身側，然後一樣被這個消息嚇傻掉。
不，如果是她的墨軒，一定不會傻，一定會特別特別開心，會笑的特別特別燦爛。
可是，她永遠都不可能，給黎家帶來這種喜悅。
……
人都走完了，但殷洛站在原地，還是遲遲沒有反應。
直到柳卿卿，重重吐了一大口氣，抬眸望著他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反應。
不會吧？
嚇成這樣了？
這應變能力可真不行！
他沒有反應，柳卿卿也不打算先說話。她倒要看看，他接下來會跟她第一句話說什麽。
過了良久，殷洛終於有反應了：“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有身孕？我們，我們……”
第一句話，就這？
柳卿卿顯然，就是太沒有意思了。
“怎麽就沒有可能了？”她故意這樣說。
“不，不，不可能！”殷洛說著，直接坐到了床榻上。
這應該還是自他們“成親”以來，他們第一次坐在一張床上。
“行了，不逗你了。”柳卿卿坐正了些身子：“假的，都是假的。不舒服是假的，懷有身孕也是假的。不都是為了給你們解圍嗎。”
“假的？”殷洛轉頭望著柳卿卿。
確實，她現在臉色好了很多。
“可是你明明……”
她明明看上去確實是身體不舒服的，甚至冒了冷汗。
“我說假的就是假的，你不必嚇成這樣，我沒有給你下過藥，再偷偷把你怎麽樣。”柳卿卿搶過說。
如果是假的，那就對了。
殷洛起身。
“那那個大夫，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嗎？”
可如果是這樣，那她柳卿卿到底是布了多大的一個局，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說來，這事還真是碰巧了，求子解簽的事是她安排好的，可這事，確實是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的。
不過她也清楚，離殷家堡最近的大夫是哪個，也不是完全沒有把握。
這個大夫，她之前認識。
應該說，認識她。
更知道，她是什麽人。
所以，在看到要診脈的人她，而且，看她裝的樣子，是什麽情況，就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殷洛長舒了一口氣，一切都是運氣啊。
不對，他要這運氣做什麽！
現在是整個殷家堡都知道，她柳卿卿懷有他殷洛的孩子了啊。
“這有什麽，我是你的夫人，懷有你的孩子，最正常不過了吧。”柳卿卿道：“還是你覺得不好跟南宮小姐解釋？”
提到這個，殷洛又一臉愁容了。
“反正呢，就算是讓南宮小姐誤會你一時，也總好過，讓她在殷家堡大開殺戒吧！如果那樣，那可就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這些，他殷洛，並不是不知道。
“謝謝你！”殷洛說。
“可不用！”柳卿卿忙回：“這次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南宮小姐！”
“那我就帶樂兒，謝謝你。”
算了，他既那麽想謝，就謝吧。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跟南宮小姐把話問清楚，她不會是那樣的人的。”柳卿卿說。
“可是你……”殷洛有遲疑。
“我也挺累的……”她這是做戲做全套，能不累嗎。為了讓自己冒冷汗，她都點了自己痛穴。“一會，估計還得喝撲湯呢……”柳卿卿忽而又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這一要養胎，你就可以不用做表麵功夫到我房裏來了，也就不用委屈在那軟榻上。”……“這裝作有孕沒什麽的，還得多喝點撲湯，就是這酒，恐怕就不好再喝了……”
殷洛沒想到，她最惆悵的，是這個。
其實他一直很想問，她這假孕，有沒有想過，日子久了，她怎麽圓謊。
是沒敢問，他總覺得，如果他擔心這個，等十個月之後，她真的有能耐給他變出一個嬰孩。
有喜了！
有喜了！
殷夫人對第一個投去目光的人，是甄姨。
甄姨眼含淚光望著殷夫人，點了點頭。
她終於等到了！
她們終於等到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有喜了。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殷夫人喜道。
好像柳卿卿有孕，全部都是這大夫的功勞似的。
不過這樣說，沒什麽不對。
柳卿卿隻是把頭低了低，繼續羞澀就好。
但是殷洛，已經徹底傻眼了。
這……怎麽可能呢……
現在柳卿卿一點訊息都不給他了，隻幸福的如同真的要做一個母親的女人。
“夫人的身子很是康健，方才隻是一時心急，動了些許胎氣，隻需靜養，好生滋補，不會有大礙。”
“不用開些養胎的藥嗎？”甄姨過來問。
“不需要，隻要夫人的心緒得以平和，多進些滋補的湯水就好了。”
“好，好，一定會好好給卿卿補補的……”殷夫人接：“一定要好好謝謝大夫，一定要……”
大夫告辭，甄姨去送。
殷夫人的意思，她當然能夠明白。
她去，才能安排妥當。
“卿卿……卿卿……”殷夫人到柳卿卿床前：“你這孩子，怎麽自己有喜了，都不知道呢？”雖有嗔怪，可滿目都還是喜悅。
柳卿卿微看了眼殷夫人，聲音嬌柔著回：“卿卿，也是沒有經驗啊。”
她這一回答，殷夫人臉上的笑意就更多了。
“好，好，這頭次沒有經驗，以後，就有經驗了。”殷夫人這話意味深長：“那個……”她轉身，是想吩咐，趕快去給柳卿卿燉補品，回頭才發現，甄姨送大夫去了。“我去，我親自去，去吩咐廚房，給你燉些補品。”殷夫人說著，便出去了。
季芩兒沒有跟著，她到床前：“恭喜小嫂嫂了。”
柳卿卿笑笑。
季芩兒又轉眸：“恭喜洛哥哥了。”
殷洛的臉僵硬著，並沒有回應。
當然，不管他此時會是何種狀態，旁人看著，都一定會覺得，他這是高興過了，不知道要怎麽樣了。
都恭喜完，季芩兒就離去了。
她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就讓殷洛與柳卿卿，慢慢消化消化這個幸福的好消息吧。
關上門的那一刻，季芩兒臉上明顯是失落。其實在大夫說到柳卿卿有喜的那一刻，在看到殷夫人那喜悅到有些無措的時候，一種失落的情緒，就湧上她的心頭了。
失落於這種迎接新生的喜悅，她這輩子，黎家二老的後半生，是都不會有的。
她多想，如果有一天，她也能由大夫告訴黎家二老，她有身孕了；多想，黎墨軒也能這樣站在她的身側，然後一樣被這個消息嚇傻掉。
不，如果是她的墨軒，一定不會傻，一定會特別特別開心，會笑的特別特別燦爛。
可是，她永遠都不可能，給黎家帶來這種喜悅。
……
人都走完了，但殷洛站在原地，還是遲遲沒有反應。
直到柳卿卿，重重吐了一大口氣，抬眸望著他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反應。
不會吧？
嚇成這樣了？
這應變能力可真不行！
他沒有反應，柳卿卿也不打算先說話。她倒要看看，他接下來會跟她第一句話說什麽。
過了良久，殷洛終於有反應了：“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有身孕？我們，我們……”
第一句話，就這？
柳卿卿顯然，就是太沒有意思了。
“怎麽就沒有可能了？”她故意這樣說。
“不，不，不可能！”殷洛說著，直接坐到了床榻上。
這應該還是自他們“成親”以來，他們第一次坐在一張床上。
“行了，不逗你了。”柳卿卿坐正了些身子：“假的，都是假的。不舒服是假的，懷有身孕也是假的。不都是為了給你們解圍嗎。”
“假的？”殷洛轉頭望著柳卿卿。
確實，她現在臉色好了很多。
“可是你明明……”
她明明看上去確實是身體不舒服的，甚至冒了冷汗。
“我說假的就是假的，你不必嚇成這樣，我沒有給你下過藥，再偷偷把你怎麽樣。”柳卿卿搶過說。
如果是假的，那就對了。
殷洛起身。
“那那個大夫，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嗎？”
可如果是這樣，那她柳卿卿到底是布了多大的一個局，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說來，這事還真是碰巧了，求子解簽的事是她安排好的，可這事，確實是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的。
不過她也清楚，離殷家堡最近的大夫是哪個，也不是完全沒有把握。
這個大夫，她之前認識。
應該說，認識她。
更知道，她是什麽人。
所以，在看到要診脈的人她，而且，看她裝的樣子，是什麽情況，就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殷洛長舒了一口氣，一切都是運氣啊。
不對，他要這運氣做什麽！
現在是整個殷家堡都知道，她柳卿卿懷有他殷洛的孩子了啊。
“這有什麽，我是你的夫人，懷有你的孩子，最正常不過了吧。”柳卿卿道：“還是你覺得不好跟南宮小姐解釋？”
提到這個，殷洛又一臉愁容了。
“反正呢，就算是讓南宮小姐誤會你一時，也總好過，讓她在殷家堡大開殺戒吧！如果那樣，那可就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這些，他殷洛，並不是不知道。
“謝謝你！”殷洛說。
“可不用！”柳卿卿忙回：“這次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南宮小姐！”
“那我就帶樂兒，謝謝你。”
算了，他既那麽想謝，就謝吧。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跟南宮小姐把話問清楚，她不會是那樣的人的。”柳卿卿說。
“可是你……”殷洛有遲疑。
“我也挺累的……”她這是做戲做全套，能不累嗎。為了讓自己冒冷汗，她都點了自己痛穴。“一會，估計還得喝撲湯呢……”柳卿卿忽而又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這一要養胎，你就可以不用做表麵功夫到我房裏來了，也就不用委屈在那軟榻上。”……“這裝作有孕沒什麽的，還得多喝點撲湯，就是這酒，恐怕就不好再喝了……”
殷洛沒想到，她最惆悵的，是這個。
其實他一直很想問，她這假孕，有沒有想過，日子久了，她怎麽圓謊。
是沒敢問，他總覺得，如果他擔心這個，等十個月之後，她真的有能耐給他變出一個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