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殷尚卿是放開懷裏的美嬌娘了,但是楚襄,還是不由自主地急上了前。


    他也得敢不放開。


    阿濔一看那此刻正有緊張之意的人,是先前,她頗為喜歡的玉麵公子。她想,一定是緊張她的。


    順勢,到他的跟前,是要尋求保護。


    “公子,救命啊,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那雙目都是屈辱與恐懼。


    殊不知,救她?


    就方才她那舉動,隻會是又多加了一個危險。當然了,不是來自男人的危險,而是她暫時還想不到的,女人的危險,妒意的危險。亦是真正的危險。


    楚襄並沒有當即發作,他還記得,他在眾人麵前的形象,還是一個男人呢。


    男人?


    如果一個男人,遇到了這種事情,會作何反應呢?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英雄救美啊!


    並且,得是他楚襄先來英雄救美。


    而不是他殷尚卿……


    攬過那女人的身子,把其往身後推了推。這動作,多夠男人啊。


    女人還在抽泣,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意味道:“那裏麵有個禽獸,他……他要輕薄與我,還好是你們及時來了……”


    殷尚卿、楚襄、木南林三人,紛紛看向那窗子裏麵。


    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膽大妄為。


    不管這女人之前的話,有多少是真,但此刻,既被他們撞見真有這等事,他們就不會坐視不管。


    他們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一個怎樣色膽包天的禽獸。


    沒等他們去裏麵把人揪出,那“禽獸”緊接著,就自己個兒出來了。


    穴道終於得解,他終於可以恢複自由身,可不得趕快離開那房間。


    多一刻他都不想多待。


    “禽獸”急切般地跳窗而出。


    他的惡事,暴露出來,換誰也隻想盡快逃離現場吧。


    可是他們,能讓他就那麽隨隨便便,輕易的逃脫嗎?


    異想天開!


    “禽獸”這剛一落定,那邊的驚懼女人,就不由往楚襄的身後又縮了縮。而殷尚卿,待看清那麵容,喜急,他終於找到他家少主了。不容易啊。


    “少主!”殷尚卿立即躬首見禮。


    這是多少年來的習慣,自然且真誠。


    人家殷尚卿都反應迅速地行完了禮,楚襄與木南林這倆,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是一時都有些瞠目了。


    怎麽這個無恥的禽獸,竟是他殷洛!


    殷洛掃視眼前,是他們?


    哎呀!殷洛的一顆心終於是放下了!


    能見到他們可真是太好了!


    但殷少莊主,可不知道,他高興的怕是太早了些。


    這不,楚襄抬起拿劍的那隻左手,用劍柄指著殷洛就是大斥:“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殷洛,殷少莊主,居然真的是一個卑鄙無恥,齷齪至極的畜生!南宮小姐真是瞎了眼,選擇嫁給了你!”


    木南林也是滿腔怒火,瞪著眼睛望著他殷洛,恨不能直接就給他一劍。


    殷洛沒想到,等來或救的機會,剛一脫險,就迎來了一頓被指著鼻子地痛罵。


    不過他也沒慌亂,他看到那女人在楚襄的身後,也不是沒有聽到,她口中說過的那一些求救的話,解釋道:“你們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簡直笑話!


    他們都親眼所見了,他居然還有臉為自己開脫、辯解,他這不止是齷齪肮髒,簡直是恬不知恥!


    難道,這個女人,現在是在用自己的清白,來誣陷於他嗎。


    此人,當真的,可惡,可恨。


    楚襄怒指著殷洛的劍柄,依然沒有放下,他繼續叱問道:“不是?那殷少莊主你臉上的紅胭,作何解釋?!”


    既要辯解,他最好也得先把證據抹去,再來辯解吧。真的是不要臉。


    紅胭?


    殷洛用手趕忙在臉上抹了一把——


    還真的有——


    殷洛想起,是那女人之前強親在他臉上的那一下,沾染的?


    殷洛現在是開始有些急了,更覺得對那之前的強親,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


    又趕忙抹去了幾下。


    “殷少莊主以為抹去了印記,就能抹去你的所作所為嗎?!”楚襄又問。


    句句犀利,就是認定了他對這女人心懷不軌,並且有所行動嗎!


    殷洛真覺得,終於可以理解,什麽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這可真是冤到家了啊!


    “不用跟他廢話了!”木南林開口道,隨即邊拔劍向殷洛砍去。


    就是砍,他要為南宮小姐砍了這個無恥之徒,為武林鏟除這個十足的敗類。


    殷洛隻能快閃著身子躲避。


    說來,他們之前在江湖令爭奪大會上,還沒比試,殷洛就先倒了。正好有機會試試,他殷洛與他木南林的武藝,誰高誰低呢。


    殷洛手中沒有劍,作為侍從、護衛,他殷尚卿怎麽可能不出手護主呢!


    剛拿起劍,要拔開,楚襄就快步上前,用手臂抵住他的手臂,一個推搡,殷尚卿的劍又回到劍鞘裏。


    “你也要跟你的主子學嗎?!”楚襄嗬斥殷尚卿。


    殷尚卿退離楚襄一步,重語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主子,就不該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的問他這廢話。


    好啊!果然還是跟他的少主親啊!


    親到都不分青紅皂白,不分善惡好壞了,好啊他殷尚卿——那就別怪他楚襄跟他不客氣了——


    楚襄拔劍而起,全不客氣地招招狠厲,對著殷尚卿就揮去。


    當然,他這已經不是為了南宮樂抱不平了,現在,他是在為他自己。


    打死他個殷尚卿,選擇他家少主是吧,跟他過不去是吧,來吧,看看他這次打不打得他求爺爺告奶奶。


    他們認識?


    雖認識,但是他們卻不相信那個人的話,甚至現在還相互打了起來!


    有意思。


    阿濔的臉上,雖然還有淚痕,不過眼角揚起那看熱鬧的樣子,還是可以令人覺察到的。


    當然,現在他們正打的不可開交,誰在乎她呢。理了理衣服,擋住那些暴露在外的身子——還別說,她這麽一撕一脫的,靜身在這外麵,還顯得有些涼呢——而後繼續看戲。


    打吧,打吧,最後打他們個你死我活的,好給她方便。


    因為手上確實沒有武器,殷洛隻能持續招招閃躲,可是他深知,這樣下去根本不是個事啊。就算他被木南林暴打一頓,他的冤也不能被洗刷啊。況且,他又真的沒有做什麽,是他們不相信他,是他一直被脅迫,他憑什麽就讓他木南林打他。


    重點是,就算是他真做了什麽,他木南林,又憑什麽為了南宮樂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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