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轉頭看向施柒,然後說道:“你越矩了,再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若是想出去,不必靠你,也可以出去,不過既然她們如此對我,我如果不給她們點顏色瞧瞧,自然也對不起他們的一番心意。”


    西施垂下眼簾,然後說道:“不過此時我倒真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出宮,晚上你去一趟太宰,告訴他找一些太子的把柄在朝堂之上與他為難為難,畢竟不能讓王後過的太逍遙了不是。”


    “諾。”施柒垂下眼簾,隱藏了眼睛裏的情愫,他的低頭默默的看著傷心的西施,想說安慰的話,卻又說不出口,因為此時他的這個身份完全沒有資格。


    夜幕降臨,夫差果不其然的來到了西施這裏,對她好言好語的安慰了一番然後又留宿了在這兒。


    第二日清晨,西施將冬梅叫了來,對她說道:“一會兒你將大王寵我的消息散布在宮裏,越快越好,越多越好,越氣人越好!”


    然後又對著冬梅交代道:“還有一個事需要你做一下,我不相信淑貴妃會安安分的在這外麵的廟裏呆著這麽多年,相信她此次回宮定然有所圖謀。你去查一查,看看是否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隱秘,如果有便在宮外散布出去,找一些平民百姓將流言都給我散布出去!就算是沒有也要給我編造一些出來。”


    冬梅抬起頭,看著西施道:“比如說?”


    西施看著冬梅,然後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比如說,香客們。”


    “諾。”冬梅一下就聽懂了,雖然她不太懂得後宮的這些陰私,也更不曾做過,不過到底還是見過的。


    娘娘的意思是說……想了想也對,自古帝王自然都是一個樣子,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不願意女人給自己戴帽子,若是大王知道了……


    那恐怕淑貴妃如今的路也算是走到了盡頭,並且還會因此搭上個性命。


    冬梅看著西施問道:“娘娘,可是確定了此事乃是淑貴妃所為嗎?或者是確定了是王後。”


    西施看著冬梅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我不確定是誰做的,不過她們之中必然有一人,我的準則就是寧可錯殺也定然不會放過,敲山震虎的道理,想必你是懂的吧。”


    冬梅連忙低下頭,應聲道諾。


    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這朝堂上已是風雨密布,太子因著養麵首出了事。


    而淑貴妃又聽說與山中的香客有不幹淨的往來,被傳的滿城風雨。


    如今夫差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更加的不好,王後那裏自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夜晚,夫差一臉疲憊的走進了古蘇台,看著坐在門口張望的西施,然後說道:“愛妃可是在等寡人嗎?”


    西施笑著迎了上去,為夫差脫下了外套,撣了撣灰塵,然後說道:“大王可是累了嗎,怎麽了,難道最近國事讓大王不省心嗎?還是哪裏又有了站事。”


    夫差看著西施,總覺得這女子還是太單純了些,而且如此的弱小,於是他搖了搖頭,並沒有對她說什麽。


    他問道:“你怎麽樣?今日可有沒有去花園走走?如今花園裏的花都開了,整日都悶在屋子裏,會不會太難受了,等寡人得了時間,便帶你去宮外走一走。”


    西施搖搖頭,然後說道:“臣妾在這姑蘇台挺好的,一眼便可望見大王的城,望見那的滿目的和平。”


    夫差看著她,難得的說道:“哪裏有和平?不過是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西施抬眉,然後問道:“大王這是什麽意思?”


    夫差終究是沒有說下去,隻說了一句:“你不懂,也不必懂。興兒的事,是寡人欠你的,那賤婢已經抓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西施搖搖頭道:“算了,臣妾就算是去了,也換不回興兒的命不是嗎?若是老天能夠垂簾臣妾,便賜臣妾一個與興兒一般無異的孩兒好了。”


    夫差看著西施,嗓音暗啞的說道:“那個哪裏需要老天垂簾,隻要寡人疼愛你,自然就會有的。”


    一室春光,西施看著夫差,竟然在也沒有了往日的動情。夫差並沒有看見她眼神裏的冰冷。


    一代帝王也不過如此。


    她想夫差一定知道她的孩子是被誰害的,不過是不與她說,也不想為她做主罷了。


    轉眼已是,秋末。範蠡又帶了許多上好的木材前來進獻。


    西施和鄭旦被叫著一同陪見。


    範蠡見了如今的西施,隻覺得她與往日不同了,不過卻不知道是哪裏不同。


    伍子胥道:“大王,如今我吳國無需建設,這木材恐怕是不需要的。”


    夫差猶豫了一下,西施卻在一邊說道:“大王,臣妾覺得這木材好的很,不如用它門造一條長廊如何?臣妾最近特意練了一支舞,想跳給大王看。”


    有多久了,西施沒有對他這樣親昵,夫差已經不記得了。


    不過他很高興西施如今的狀態,於是他道:“好,既然愛妃喜歡,便留下吧。來人啊,賞範蠡!”


    伍子胥被夫差與西施二人的對話,氣得直翻白眼。他道:“大王當真是糊塗啊!”


    西施看著下麵的伍子胥,對著夫差問道:“大王,這人是誰?好生對大王不敬啊!”


    夫差聽西施這樣說眉頭一皺,然後說道:“來人。”


    蘇安連忙在一邊,問道:“大王有什麽吩咐?”


    夫差皺著眉說道:“扣伍子婿兩個月的俸祿。”


    蘇安有些為難的說道:“大王這,這可是有什麽理由嗎?”


    夫差皺著眉說道:“因為他今日對寡人不敬,竟敢質疑寡人的決定。”


    “諾。”雖然說蘇安還有心在勸,可是看見一邊對他橫眉豎眼的西施,他覺得如果再勸下去,自己恐怕也要搭上些什麽了。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


    範蠡帶著夫差的賞賜回了越國,臨走之前又偷偷交給了西施一封信。


    西施在沒人的時候將這信打了開來眉頭微皺,終於要來了嗎?


    果然他們將自己送來這裏,並不是讓她來享受富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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