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現代,西施絕對會對嬤嬤的表演拍手叫好的。


    這樣的演技,足以拿奧斯卡影後獎了。


    一點瑕疵都沒有,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西施說道:“嬤嬤,你可真是一個好人啊。”說著還回頭問鄭旦:“你說是不是啊,鄭旦?”


    鄭旦撇撇嘴,然後點頭嗯了一聲。


    嬤嬤第一次被兩個疑似小白兔的人給誇的有點不太好意思,連忙叉開話題道:“行了,咱們快走吧。一會去晚了,姐姐們的表演,你們就看不到了。”


    說著嬤嬤就急忙走在前麵。


    帶著西施和鄭旦來到一個小包間裏。


    可是這個小包間似乎被特殊處理過,就連西施那麽靈敏的耳朵,進了這屋裏,也全然聽不見外麵的聲音。


    西施問那嬤嬤道:“我怎麽什麽都聽不見了呢?”


    嬤嬤笑著說道:“一會姐姐們都是跳舞的,你們聽不見也沒什麽。今日有人招親,所以格外的熱鬧了些,沒有其它地方能坐了。”


    說著還對西施說道:“不過這樣也很好,不會影響你們一會表演的情緒不是。”


    西施沒說話。


    鄭旦已經坐下了。邊坐下,還一邊說:“嬤嬤,這裏怎麽沒有茶?我口渴的緊。”


    嬤嬤一愣,然後笑道:“哈哈,我這就去取。”


    說著,立馬就轉身走了出去,還將門狠狠的關上了。


    西施對著鄭旦問道:“你說咱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不會露餡吧?”


    鄭旦想了一會說:“應該沒事吧?”


    西施這時問道:“你說琴師會把琴借給我們嗎?”


    鄭旦搖搖頭,眼神有點空洞:“我也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


    西施撇撇嘴,道:“說了等於沒說一樣。”


    西施想了想又問道:“聽說他是你的師父?”


    鄭旦嗯了一聲,點點道:“算是吧。”


    西施又問:“從前,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他?”


    鄭旦緊抿著唇道:“不值一提。”


    西施知道不該問,可是若是不問清楚了,她就不能知道從這裏逃出去的勝算有多大。


    西施接著問道:“是不值一提?還是不敢提?不想提?有時候,往往最珍貴,最重要的,才會埋藏在心底,不敢對人道來。是嗎?”


    西施的問話平靜,可卻字字句句都敲擊在鄭旦的心裏。


    不管她如何的不願意,琴師,確實已經成為了她心中不願與別人分享珍貴。


    縱然她們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了。


    不經意間,眼淚劃過臉頰。


    西施看了不禁搖頭,又是一個傷心的故事。


    鄭旦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抹幹了臉,然後別過頭去,看著樓下的表演。


    西施這時才仔細看這間屋子,按說隻要是有孔的地方,就能透出聲音才對,可是這個屋子卻沒有。


    而能讓人看見外麵景象的,竟然是高透的玻璃。


    雖然在現代的話,這玻璃絕對會是次等品。


    可是這裏是古代,猛然出現這個東西,還如此隔音,真的讓人很奇怪。


    看著下麵的女人一個一個走上那高台,然後竭盡所能的展現自己最誘人的一麵。


    西施不禁恍了神。


    那些男人一臉垂涎的品頭論足,真是讓人惡心。


    另一邊。


    那女人拿著金子匆匆的往著琴師所居住的地方去。


    途中無數次,她很像就這樣拿著金子逃走。


    可是她又無數次壓下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那太難了。


    女閭中逃出去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卻都是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的。


    更是有半數直接被,打死。


    最終能成功逃跑的人,至今沒有。


    想著她就走到了琴師的大門前。


    和從前一樣,今日這裏依舊是門庭若市。


    在門口往來的,幾乎都是對琴師大人心生愛慕的姑娘。


    盼望著不知幾時才能聽見,從琴師的院子中傳出來的琴聲。


    那女子擠到門前,叩響門環。


    卻不想因此惹來了一眾女人的不滿。


    “這個人是誰啊?竟敢敲琴師大人家的門?”


    “從來沒見過,肯定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鄉巴佬。”


    “真是的,竟然去敲門啦!”


    “我們可從來沒有打擾過琴師。”


    “真是不懂規矩!”


    這些女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讓前麵敲著門的女子更加的加快了速度。


    她現在隻想快點進去,然後借了琴,好回到女閭交差。


    敲門的聲音不算大,可是在常年習武之人的耳朵中,卻也不算小。


    這院子本就不大,所以正在屋裏休息的人聽見了敲門聲。


    他睜開眼,容顏俊朗。口中呢喃著:“我這許多年都沒有響起的門環,竟然有人敲了,會是誰呢?”


    他坐氣身子,對著門外喊到:“來人了。”


    門外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道:“聽見了。”


    門被打開,光線照射進來。


    隨著光一同進來的人,是個打扮飄逸的公子,容貌不俗,不過就是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的白。


    “真是的,難得能這麽安靜的曬太陽啊。”那公子感歎著,仿佛非常不滿意在這個時候被打擾。


    床上的男子道:“你去看看是誰。”


    那門口的男子道:“憑什麽是我去?”


    床上的男子道:“因為我去,恐怕會被姑娘們圍堵,那樣就問不出來者何人,有何事了。”


    “切!”門口的男子不屑的撇嘴道:“明明本公子玉長的比你帥很多,卻怎麽這些個姑娘,每次見了你,都要尖叫,看見我卻為什麽反應。”


    沒錯,這門口的男人,就是公子玉,那個曾經花了大價錢,就為了買西施一副沒人臥榻圖的那個公子玉。


    而這床上的人,就是琴師。


    琴師對著公子玉說道:“沒辦法,任你再風流倜儻,可就是不招姑娘喜歡。也許因為你……”


    緩了半晌,琴師才說道:“也許是因為,上輩子,你坑害的姑娘太多了吧!”


    公子玉怒極了,卻將握緊的拳頭又鬆開道:“念在你受傷的份上,今日就暫且饒恕你對我的不敬。不過等你好了,我們再來好好練練!”


    公子玉的話讓琴師打了一個冷戰,尤其是最後那句好好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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