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雖然性格大方,但是在男人麵前吃飯,除了她父親,還沒有別人。


    況且就算是她父親,也許久都沒有和她一起吃飯了。


    此時劉夫人又在一邊,鄭旦拘謹的小口吃了起來。不過因她實在還是餓著,所以吃的也很是香甜。


    西施卻因為已經吃的撐了,所以這點心已經有些吃不出味道的感覺。


    劉夫人慢慢品著茶,也不說話。


    範蠡端起茶杯,同樣細細的品著,仿佛誰也沒看見二人在幹嘛一樣。


    鄭旦看劉夫人和範蠡都沒有注意自己,連忙又吃了幾口。


    卻聽見劉夫人說:“你不能再吃了。”


    鄭旦的手一頓,立馬臉紅的不敢動了。任誰在有男性的情況下被這樣說恐怕都會覺得尷尬吧。


    西施卻是一樣的喝起了茶,這樣可以幫助消化,還不積油脂。


    範蠡若有所思的看了西施和鄭旦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就走了。


    劉夫人神色之間似乎也有些什麽。


    西施很有眼色的說:“夫人,我已經吃好了。”


    劉夫人淡淡的說:“那你去休息吧。”


    鄭旦也連忙跟著西施一起上了客房。


    進了屋以後,鄭旦立馬長處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這劉夫人真是太嚇人了。”


    西施連忙關上門說:“小心她聽見,有你好受的。”


    鄭旦立馬禁聲然後又委委屈屈的對著西施說:“我還沒吃飽,好餓啊。”


    西施笑著說:“明天我的偷偷給你吃。”


    鄭旦歎了一口氣說:“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可以一直吃就好了。”


    西施說:“一直吃,那你不是成豬了。”


    鄭旦一瞪眼,說:“豬?豬怎麽了,豬肉多好吃。”


    西施無奈的搖搖頭說:“怎麽什麽都能和吃扯上?”


    鄭旦鼓了鼓腮幫說:“我餓嘛。”


    西施這時已經鋪好了床說:“來吧,睡覺,餓一點可以長高。”


    鄭旦說:“沒吃飽,睡不著,”


    而此時的西施因為吃的太飽,已經困的快要睜不開眼睛了。她說:“那你坐著吧,我要睡了。養養腦。”


    突然西施好像想到什麽的對著鄭旦說:“對了,我聽說午睡以後是有下午茶的。”


    “下午茶?”鄭旦疑惑的重複著這個新詞。


    西施解釋說:“就是吃的,好像是糕點什麽的吧。”


    鄭旦的眼睛重新煥發出光彩說:“真的?那我也一起睡。睡著的時間總是過的快一點。”


    慵懶的陽光投過窗紙灑在屋裏,雖然不太明亮,但卻很溫暖。


    床上的兩個美人,甜甜的睡著。睡顏美妙動人,又讓人感覺安靜舒適。


    當,當,當。敲門的聲音響起。灤姑姑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本來就睡的不是很實的兩人立馬醒了過來。雖然還有些困倦,但二人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收拾一下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不僅是灤姑姑,還有劉夫人。


    二人一個嚴肅,一個看似溫柔的站在門口,讓人莫名的覺得,好像要有什麽大事快發生了。


    不知不覺的,西施感覺緊張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曾經的經理和總裁站在一起,一個和顏悅色,一個怒目而視,必有大事發生。


    看著緊張的兩個人,劉夫人笑了出來,不似從前的標準式微笑,而是達眼底的真心的笑。


    劉夫人說:“不用那麽害怕,我們還能吃了你倆不成?”


    西施連忙說:“回夫人,不是的。”解釋的倉促,讓人輕易的就能聽出話裏的底氣不足。


    灤姑姑說:“行了,趕緊的出來。”


    西施和鄭旦連忙出了門,一路低頭的跟著灤姑姑和劉夫人下了樓,走進客棧後麵的院子。


    灤姑姑將客棧的後門關好以後清了清嗓子說:“從今天下午起,你們二人就要開始正式的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寵妃了。打今兒起,你們二人不得有一刻鬆懈,就是睡覺,也得給我睜著半隻眼睛,挺明白了沒有!”


    灤姑姑最後的一句,不是問,是強調。


    西施和鄭旦連忙一起說:“諾。”


    不過這一聲諾說的很沒有底氣,因為她倆不敢想象未來的日子會有多難過,就算是不用想也該知道,一定不簡單。


    劉夫人笑著說:“不用害怕,每一個姑娘家都是這麽過來的,你們爹娘寵愛你們,沒讓你們經曆這些,不過現在不同了,不努力的話,怎麽能讓他們錦衣玉食呢?你們說對吧!”


    西施和鄭旦齊應:“諾。”


    鄭旦聽劉夫人這樣說,不禁有點興奮,努力或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而西施,卻是在這話中聽出了威脅的意思。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施二爺和施二娘對她都很好,雖然那原因不是因為她,但是到底是讓她感受到了父母的愛。


    那種感覺,是從心裏的一種滿足,彌補了她從小的缺憾。所以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因為自己而連累他們的。


    劉夫人滿意的看著西施和鄭旦,雖然二人神色不同,但是她能看出她們是下定決心要好好努力了。唇邊扯起笑,突然回想起她小的時候,奶娘也是這樣說的,不過如今,這一切都不同了。


    灤姑姑說:“看你們兩個站也沒個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心。”


    鄭旦的背有些彎,但她那是幹活累的。而西施,也是因為從小就病弱。


    聽見灤姑姑這樣說,西施和鄭旦都立馬挺直了身子。


    灤姑姑滿意的說:“這還差不多。以後若是近君王身側,必然站著居多,若是一個妃子連站都站不直,那恐怕永遠都不會得寵的。”


    鄭旦不太在意灤姑姑說的話。不過接下來劉夫人卻說:“站不直未必就不會得寵,但勢必會助長敵人的底氣。若是你二人進宮侍候了,那宮裏的每一個人都會是敵人。若是你們往那裏一站就矮了別人一頭,那還談什麽得寵不是。”


    這樣說起來,似乎有些道理。


    現代的施然是可以站的筆直的,那似乎是從小養成的倔強。但是這裏的西施,也許是放鬆了吧。


    西施抬頭,收腹挺胸,目光毫不畏懼的看向前方,那眼神似乎在向未來發起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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