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


    西施和鄭旦在灤姑姑的叫聲中醒來,一個不知道犯了什麽錯的婢女正跪在院子裏。


    西施連忙洗漱好,現在一邊,準備隨時聽候灤姑姑的召喚。


    果然沒過一會,就聽見灤姑姑說:“西施。”


    西施連忙出門,躬身向灤姑姑行李道:“諾。”


    灤姑姑說:“你和鄭旦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西施說:“回姑姑,已經收拾妥當了。”


    灤姑姑滿意的點點說:“一刻鍾後,隨我出宮。”


    西施恭敬的低著頭,餘光看見灤姑姑帶著那個婢女出了院子,然後跑進屋去對著鄭旦說:“快,收拾一下,我們要出宮了。”


    鄭旦一愣,回頭問道:“出宮?你沒聽錯吧?”


    西施高興的說:“是真的,快點,灤姑姑說了,一刻鍾後出發。”


    鄭旦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將隨身的衣物也整理好,問西施:“你怎麽不收拾?”


    西施笑著說:“我沒有什麽好收拾的。”


    鄭旦疑惑的看著她沒說話。


    西施快速走到她的床那裏,啊?伸手向床下一拉,就出來一個小包裹。


    鄭旦瞪大了眼睛說:“你早就收拾好了?”


    西施點點頭說:“可以這麽說,也可以說根本就沒什麽好收拾的。”


    鄭旦眼神一暗,看向自己的包袱,心想也卻是沒什麽好收拾的,左右不過是些粗布衣服罷了。


    這時那個叫珠兒的宮女現在門口說:“愣什麽神呢?姑姑叫你們呢。”


    西施和鄭旦不疑有他,連忙跟著珠兒走。


    但是沒走多大一會,西施就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這方向,看起來似乎和進宮的時候不一樣啊。


    她拉拉鄭旦的袖子,小聲的說:“好像不太對勁。這方向不對。”


    鄭旦四下看了一眼,心底也疑惑了起來。


    二人同時看向走在前麵的珠兒,西施說:“珠兒姐姐,我想如廁。”


    珠兒頭也沒回的說:“怎麽你們這麽麻煩?讓姑姑等久了,小心她收拾你們。”


    西施繼續說:“珠兒姐姐,求求你了,我來了月事,現下裏真是著急。”


    珠兒不耐煩的回頭,站在原地說:“真是的,還不快去!月事你也說出來,也不怕晦氣。”


    西施走向珠兒說:“珠兒姐姐,我,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其實西施是知道她們住處附近有一個的,但是她不知道離這裏有多遠,該怎麽走回去。現在隻希望珠兒可以帶她們去那個廁所了。


    珠兒卻不耐煩的說:“趕緊的,就在前麵不遠,一會姑姑等急了,小心你們的皮。”


    西施給鄭旦一個手勢,讓後又向珠兒靠近了一步說:“多些珠兒姐姐。”


    珠兒現在原地不耐煩的擺擺手,說:“快去快回。”


    就在這時,鄭旦猛的撲向珠兒,並捂住了珠兒的嘴。


    珠兒驚的睜大了眼睛,嗚嗚的說著什麽。


    西施四處看了一眼,找到一個石塊,對著正在掙紮著的珠兒的後腦就是一下,將珠兒打暈了過去。


    “咱們快走。”西施拉起鄭旦就跑。二人也不知道方向對不對,反正就是日出的方向。


    跑了越有五六分鍾的樣子,竟然還真就讓她倆看見了住處附近的廁所。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等她們到住處的時侯,看見灤姑姑就站在院子裏。


    灤姑姑看見頭發淩亂,臉色微紅,氣息不穩的二人嚴肅的問:“做什麽去了?走的這樣急,一點樣子都沒有了。”


    西施連忙說:“回姑姑,剛剛珠兒來叫我們,說是您讓的,我們走了一會感覺有點不對,這不就趕緊回來。”


    灤姑姑說:“哦?感覺感覺不對就回來了?怎麽回來的?”


    一連兩個疑問,將鄭旦問的有些害怕,她緊張的看了西施一眼,西施拉住她的手搖搖頭說:“我說我來了月事,要如廁,珠兒說我晦氣,便讓我快一點,我便拉著鄭旦跑回來了。”


    灤姑姑當然知道事情不會向她說的那樣簡單,但是她隻是問:“是嗎?就這樣?”


    西施肯定的說:“是。”然後很用力的捏了一把鄭旦的手。


    鄭旦也用力的點點頭。


    灤姑姑說:“好了,那咱們趕緊走吧。”


    西施和鄭旦連忙應諾,然後進屋去那行李。


    灤姑姑看著緊張的兩個人,搖搖頭,心道:一個宮女便緊張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以後能活多久。


    灤姑姑以為兩個人把珠兒解決了,殊不知這二人將人隻是打暈了過去,便緊張成這樣。


    西施和鄭旦出來,灤姑姑也沒在說什麽,就帶著她們往宮門口的方向走。


    不知是太早還是怎麽回事,一路上竟然沒有碰到幾個人。


    當三人到宮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有馬車在那裏停著了,駕車的人帶著草帽,看不清臉。


    灤姑姑帶著兩人出來,門口守門的士兵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三人上了馬車,行走了一段路的時候,車夫開口說話了:“怎麽樣?還順利嗎。”


    這一開口,西施才發現,原來駕車的人正是範蠡。


    灤姑姑答道:“稟大夫,沒有什麽事。”


    鄭旦這時緊張的看了西施一眼。西施神色晦暗的看了一眼灤姑姑,鄭旦就將頭底下了。


    灤姑姑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暗中搖搖頭,心想真是經不得事。


    範蠡問道:“這兩個怎麽樣?”


    灤姑姑恭敬的說:“有劉夫人的教導,日後必然可用。”


    範蠡牽起嘴角說:“你不必這樣怕她,她還能吃了你不成?”


    灤姑姑沒有說話,範蠡接著說道:“這回去了那邊,寵妃改有的本事,你可要好好教教她們倆。”


    灤姑姑說:“諾。”然後有些猶豫的說:“隻是……”


    範蠡似乎知道灤姑姑的疑惑之處說:“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兩個人的對話沒頭沒腦,將西施和鄭旦聽的是雲裏霧裏的。她們還不知道,這看似簡單的對話中所說的一切,會給她們二人的未來三年,帶來多大的磨難。


    馬車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城門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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