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腰鏈那玩意兒戴在腰上,起初還有些冰涼,過了一會兒,也就沒那麽冷了。隻是,睡覺的時候,那腰鏈容易在肌膚上留下壓痕,會有些疼。


    想了想,應知更決定跟應斯裏商量一下。


    她在自己的手機上寫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不戴嗎?】


    應斯裏明顯不情願,“為什麽?”


    應知更的手指在藍色寶石上摸了摸,才寫到:【睡覺會壓出痕跡,不舒服。】


    沉默了一會兒,應斯裏才不情不願點頭。


    “那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摘下來,早上起來就戴上。”


    【好。】


    應知更當場就要摘下鏈子,應斯裏阻止了她的動作,“我來。”他將東西腰鏈摘了下來,放在盒子裏,這才將應斯裏摟在懷中,柔聲說:“睡覺,已經很晚了。”


    應知更更想去洗個澡,被應斯裏霸道的扣在懷裏,她動了動身子,還是作罷了。


    大概是因為累過一場,應知更很快就睡著了,且睡得很熟。


    床頭的燈光沒有關,應斯裏注視著應知更的臉頰,她明明就睡在他的身邊,他心裏卻忽然生出一種這個人隨時都會離開的念頭。這念頭來的突然,驚住了應斯裏的心。


    他猛地收緊了雙臂。


    應知更被勒得有些不舒服,在他懷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應斯裏將腦袋湊到應知更脖頸上蹭了蹭,聞到了她發絲的香氣,這才安心幾分。


    *


    即便是大年初一,應斯裏也要起來晨練。應知更還在睡,他放輕動作穿好運動服,下了樓。楚未晞昨晚吐了幾次,早晨好不容易有了點兒胃口,便起來的早了點兒。


    應斯裏下樓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餐廳裏吃早餐了。


    見到應斯裏,楚未晞忙朝他這邊喊:“過來,我跟你說會兒話。”


    “媽媽。”


    應斯裏在楚未晞身旁坐了下來。


    楚未晞這段時間一直吐,人又瘦了些,氣色倒還不錯。大清早冷得很,她脖子上係了一條紅色的圍巾,更襯得模樣可人。應斯裏看著自己的母親,心想,都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美人姨,依舊美麗如初。


    “吃點麽?”楚未晞遞給他一盤蔓越莓烘焙餅幹。


    應斯裏拿了一塊,剛咬了一口,就聽見楚未晞說:“你們昨晚睡一起的?”她並不是在問,而是在陳述事實。


    挑了挑眉,應斯裏有些尷尬,倒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嗯。”


    楚未晞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嚴肅。


    “斯裏,我不反對你談女朋友,你也快十八了,都要成年了,感情深了,想要更進一步,這我可以理解。”她這話說的夠隱晦了,應斯裏聽出來了,也擺正了態度,望著母親。


    楚未晞又道:“不過你一定要注意,你們現在還是學生,還小,千萬要有分寸,不能…”


    “放心,不會出意外的。”


    這意外,指的是意外懷孕。


    楚未晞點點頭,“你明白就好。”頓了頓,楚未晞又說:“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裏有安全套。”怕應斯裏沒注意到,楚未晞好心提心。


    應斯裏臉頰呈現出微微的薄紅,卻還是硬著頭皮說:“我看到了。”


    這下輪到楚未晞挑眉。


    看著樣子,昨晚是用過了。


    她也有些尷尬,便咳了聲,故作淡然地說:“去跑步吧。”


    “好。”


    應斯裏心虛地跑了,楚未晞看著他進了健身室,找到了他的負重工具。又目送他跑出院子,這才收回目光。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十七歲,楚未晞搖頭笑了笑。


    她可不想看到應知更步她的後塵。


    她知道自己的懷孕的時候,內心是惶恐驚懼的。她是真的喜歡應知更那丫頭,也很滿意她做兒媳婦,隻是,他們現在到底還小,有了孩子是個麻煩事。


    應知更醒來的時候,應斯裏還沒回來。


    她起床穿衣服,穿好了褲子,這才想起那腰鏈。她打開盒子,取出腰鏈,將它戴在腰上,這才穿上外套下樓。應斯宇也已經醒了,由他父親帶著,在健身室晨練。


    楚未晞端著一杯牛奶慢慢喝,坐在院子裏的咖啡桌旁,看著父子倆做運動。


    聽到腳步聲,楚未晞回過頭來,看了眼應知更。


    她嘴角揚笑,對應知更說:“知更,快些去吃飯,等斯裏回來,我們就去舅舅家。”


    應知更知道應斯裏還有一個舅舅,隻是從來沒見過。聽說,舅媽還是個相當有名氣的演員,是奧斯卡影後。她點點頭,小跑去餐廳吃了早餐。應斯裏回來後,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又換了衣服,一家人提著禮品,開了兩輛車去給舅舅拜年。


    應知更跟應斯裏還有應斯宇坐一輛車,應斯宇坐後麵,應斯裏坐副駕駛,應知更挨著應斯宇坐。在去風宓陽家的路上,應知更一直好奇地看著車窗外,車子駛進一片看上去就很昂貴的別墅小區。


    這時,應斯宇突然說道:“知更嫂子,我舅舅長得可好看了,你待會兒見了可不許看呆了。”他瞅了眼副駕駛上的哥哥,說:“你盯著別的男人犯花癡的話,我哥哥會生氣的。”


    應知更抿著唇,朝應斯裏望去,目光滿是揶揄。


    應斯裏倒沒生氣,他也說:“舅舅的確長得很好看。”


    應知更頓時對那個隻聽說過沒見過的舅舅生出好奇心來。


    車停了,阿標說:“到了,下車吧。”


    應斯宇立馬打開車門,飛快地跳下來,還沒見到人,就大聲朝門內喊:“舅舅!舅舅!快來開門!”


    應知更正納悶這小子是不是吃了興奮劑,就聽應斯裏解釋:“應斯宇這小崽子最喜歡舅舅,他是個顏控,看到長得好看的人就犯二。”


    囧了一下,應知更才跟著應斯裏一起往大門走去。


    門應聲而開,走出來的是兩個長得很像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我舅舅的孩子,是一對龍鳳胎。已經滿八歲了。女孩叫梁悅,男孩叫梁旭。”早在出發的時候,應斯裏就跟應知更講過風宓陽那坎坷的身世,也知道風宓陽的本姓是梁,倒不覺得奇怪。


    她盯著那兩個麵貌好看的孩子,心想,應斯裏一家人基因好,他的親戚們基因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一大家子,該叫盛世美顏家族才貼切。


    “姑姑,姑父。斯宇哥哥,斯裏哥哥,你們來了。”說話的,是小男孩。那小女孩看著表情比較冷淡,看樣子,這對龍鳳胎性格差別有些大。


    楚未晞帶著一家子進了屋,才問:“你們爸爸呢?”


    “在遊泳。”


    小孩話剛說完,應知更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尋著聲音看過去。


    天,她看到了美人魚,一條沒有尾巴的美人魚。


    寒冷的大冬天,泳池的水澄澈似清潭,水光粼粼。一個模樣好看到用標致、精致、驚為天人來形容都不為過的男人,渾身隻穿著一條四角泳褲,站在水池中央。


    他注視著應家人所在的方向,一雙蔚藍色的漂亮眸子,比身下藍汪汪的水還要迷人。微微長的頭發全被水打濕,零下冰涼徹骨的水珠子順著他的發絲間,流遍他全身。


    他仿佛根本不懼寒冷。


    這人,是人間不該有的絕色。


    應知更看得轉不過眼,應斯裏悄悄捅了她一拐子,“注意點兒眼神。”


    回過神來,應知更趕緊移過目光。


    那水中人是妖孽,不能直視。


    “來了?”那人的聲音,意外的爽朗,給人暖暖的感覺。


    應斯宇趕緊跑到泳池邊上,對水中的美男子說道:“舅舅快上來,可別凍感冒了。”


    風宓陽出了泳池,楚未晞順勢扔給他一塊毛巾。


    他一邊搓著身子,一邊往屋內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轉身,目光穿過人群,落到應知更的身上。應知更有些緊張,被這樣的美男子注視,她做不到心如止水。


    “知更吧?”風宓陽眼帶笑意問。


    應知更趕緊點點頭,又朝風宓陽彎腰打招呼。


    風宓陽笑出聲,又看向應斯裏,說:“是個小美人兒。”


    應知更臉紅了,應斯裏則有些小得意。


    進了屋,風宓陽讓他們坐,不一會兒,一個美婦人推著一個坐輪椅的老婦人從別墅電梯裏走出來。應知更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坐輪椅上的,應該就是舅舅的母親,那個美麗的女人,就是舅媽了。


    舅媽不愧是影後,氣場十足。


    細細地看,應知更發現影後舅媽長得跟應斯裏的母親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宇。她們同樣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人是,七分醉意三分懶散。


    跟應家一樣,這個家裏,也是男人掌廚,女人多是打下手的。


    應知更盯著廚房裏做飯的舅舅看了半晌,又扭頭去看坐在自己身旁吃核桃的應斯裏。被應知更注視太久,應斯裏也察覺到了,他抬頭看她,問:“看我做什麽?”


    應知更在手機上寫:【你爸爸會做飯,你舅舅會做飯,怎麽你不會做飯?】


    應斯裏哼了哼,“他們閑的。”


    應知更又寫:【會做飯的男人真帥。】


    應斯裏表情變了變,他眯了眯眼睛,扭頭看了眼在做飯的舅舅,表情依舊不屑。“大男人,做個什麽飯!”他話剛說完,耳朵尖的應呈玦就朝他扔過來一個橙子。


    應斯裏沒注意,腦袋被橙子砸中。


    他瞪了眼應呈玦,不甘極了。


    不就是會做飯?有什麽了不起!


    *


    吃了午飯,梁旭纏著應斯裏,要他帶他們出去玩。


    應斯裏被他們磨得沒辦法,便答應了。


    小孩子都喜歡去遊戲廳玩,應斯裏跟風宓陽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帶著一群小家夥出去了。應知更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風家出行沒有司機,今年是大年初一,阿標將應斯裏他們送到風家,也回家過節去了。


    他們決定坐公交車去市中心。


    平日裏公交車兩塊錢一個人,今天竟然還漲價了,三塊錢一個人。人小卻鬼精靈的梁旭快步跑上公交車,大聲說:“今天所有開銷都斯裏哥哥出錢,去的路費我出好了。”


    應知更嘴角抽了抽,梁悅遞給他哥哥一個白眼。


    應斯裏摸了摸梁旭的腦袋,“成!”


    梁旭帶了一滿衣兜的硬幣,站在投幣機前,一個一個地數,生怕多數了一個。


    位置不夠,隻剩下三個座位了,有兩個靠在一起,另一個在後麵一排。應斯宇跟應斯裏坐在前麵,應知更隻能坐後麵。坐下後,應斯裏才對對梁旭和梁悅說:“我抱你們。”他準備一個人抱兩個,梁悅卻走到了應知更的麵前,說:“我要知更姐姐抱。”


    應知更自然是願意的。


    梁悅坐在她的腿上,她伸手摟住應知更的脖子,冷漠的小臉上難得多出一抹好奇之色。她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應知更:“知更姐姐,你是我斯裏哥哥的女朋友嗎?”


    梁悅聲音挺大,應斯裏聽見了,忽然扭頭朝應知更這邊看了過來。


    應知更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梁悅點點頭,又說:“這是斯裏哥哥第一次談戀愛,那知更姐姐就是斯裏哥哥的初戀咯。”


    應知更挑了挑眉,心想,現在的小孩子懂的真多。


    梁旭從來都是個好奇寶寶加話嘮,他聽了,也問:“那知更姐姐跟斯裏哥哥什麽時候結婚啊?”


    這個問題,同時難住了應斯裏和應知更。


    “你笨!”應斯宇敲了敲梁旭的腦袋,梁旭疑惑地看著小哥哥。應斯宇這時候說:“按照國家法律規定,男方必須年滿22周歲,女方年滿20周歲,才能領到結婚證。”


    應斯宇用手指頭彈了彈梁旭的鼻頭,特認真地下了個結論:“所以,他們會在哥哥22歲那天結婚。”


    “…哦!”


    梁悅跟梁旭同時點頭,表示受教了。


    應知更跟應斯裏麵麵相覷著,感情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就這樣被定下來了。


    “我要當男花童哦,妹妹你當女花童好了。”梁旭期待極了。


    梁悅白了哥哥一眼,忍不住嘲弄他:“笨,再過四年多,我們都十二歲了,不能當花童了。”


    “那可以讓知更姐姐和斯裏哥哥的孩子當花童。”梁旭覺得自己出了個極好的注意,“現在就生孩子,等結婚的時候,孩子就三歲多了,能當花童了。最好生一對龍鳳胎,像我跟妹妹一樣。”


    應斯宇:“你又笨了,他們還在讀書,不能生孩子。”


    “那好可惜…”


    一車的人都看著這幾個小鬼精靈,都笑得樂不可支,就連司機都笑得肩膀發抖。


    應斯裏跟應知更對視一眼,心裏可苦了。


    都說童言無忌,可童言鬧笑話啊。


    到了下一站,應斯裏跟應知更特有默契的,拎著幾個小家夥下了車。


    他們實在是沒臉繼續丟下去了。


    *


    托三個小家夥的福,他們提前下了車,又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一家大型遊戲廳。


    梁旭跑去玩電吉他,梁悅繼承了他父親的凶悍基因,愛玩槍,便直奔射擊室。應斯宇前段時間迷上了滑冰,他去了溜冰鞋,一個人進了溜冰場玩。應斯裏問應知更:“你想玩什麽?”


    應知更在手機上寫:【我去抓娃娃。】


    應斯裏給了她半盒子遊戲幣,又說:“我去玩會兒射擊。”


    【好。】


    兩個人分開了,各玩各的,應知更抓了會兒娃娃,一個都沒抓著,倒是聽見射擊那邊傳來不少歡呼聲。她扭頭看過去,就看到應斯裏被一群人圍了起來,那些歡呼聲都是送給他的。


    她抱著遊戲幣走了過去,鑽進人群裏,她成功站到了應斯裏的身邊。


    這是一款模擬射擊遊戲,屏幕上不停地出現奔跑的動物,應斯裏每按一下扳機,屏幕上就要少一隻動物。這個遊戲,獵殺的動物數越多,成績就越好,遊戲時間五分鍾。


    很少有玩家能夠以滿分的成績進入下一局,偏偏應斯裏做到了。


    他一路通關到第九局,按照他的技術,能夠通過滿關的,但是身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有些不耐,便主動放下了槍。


    “你怎麽沒去抓娃娃?”放下槍,應斯裏才發現應知更在身邊。


    應知更朝他伸出大拇指。


    他真的好厲害。


    應斯裏那點兒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走,我陪你去抓娃娃。”


    牽著應知更去了抓娃娃的那邊,應知更指了指箱內的娃娃,應斯裏總能明白她的意思,他道:“我要那個小鹿斑比。”


    應知更點點頭,投了幣,在應斯裏的注視下,夾住了那隻小鹿。


    夾子搖搖晃晃地靠過來,中途還是鬆開了。


    “沒關係,再來。”


    應斯裏又給了她投了幣。


    應知更再接再厲,連續夾了六次都沒有成功。


    “你春蟲蟲嗎?”應斯裏都忍不住笑了。


    應知更歪歪頭,春蟲蟲?


    應斯裏:“蠢啊”


    應知更抬起腳踢了應斯裏的小腿一腳,應斯裏嗷嗷叫了兩聲,“反了啊你,敢謀殺親夫!”


    應知更又踢了他一腳。


    “好了,不鬧了。”他走到機器前麵,說:“我來給你抓。”


    應加大少爺出馬,哪有失敗的道理。


    在應知更的注視下,應斯裏隻抓了一次,就成功的抓到了那隻小鹿。應知更很意外,她又指了一隻烏龜,應斯裏這次用了兩次機會才抓出來。應知更覺得夠了,便不玩了。


    她抱著兩隻烏龜,又跟應斯裏一起去玩了會兒其他的。


    那三個小家夥玩的正起勁,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走了。


    “我們去唱歌。”


    遊戲廳裏有迷你ktv室,八個遊戲幣,可以在裏麵呆一首歌的時間。應知更被應斯裏拽進ktv屋,她看著應斯裏關上門,這才走到點歌台,她望著應斯裏,應斯裏說:“無可救藥。”


    應知更幫他點了歌,然後坐到小沙發上去。


    她發不出聲音來,隻能聽應斯裏唱歌。這是她第一次聽應斯裏唱歌,應斯裏說話的聲音偏冷調,但唱歌卻意外的給人情深的感覺。應知更覺得那歌詞寫得真好——


    暗戀是一種禮貌


    暗地裏蓋一座城堡


    然後再當你的警衛跑腿和小貓


    隨時你要我重關電腦


    隨時你要我隨傳隨到


    買麵包雞排和水餃


    你每次對著我笑,你的笑裏麵有毒藥


    我看著你出了神還丟掉了解藥


    可能你從來沒感覺到


    最好你永遠感覺不到


    愛上你越來越無可救藥


    …


    應斯裏隻唱了前麵一段,應知更聽得很入迷。他忽然抿著唇,不再唱了。他坐在點歌台的高腳凳上,拿著話筒,一雙深棕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應知更,目光不停地在變化。


    應知更納悶他為何不唱了,他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起身,扔了話筒,朝她走過來。


    走到應知更身邊,應斯裏忽然抬起左腿,放在沙發上,將應知更的半個身子圈在他的腿間跟身下。應知更仰頭疑惑地注視著他,好像在問:【為什麽不唱了。】


    應斯裏:“本來就不是來唱歌的。”說完,他低下頭去親應知更,這個吻,意外的用時很長。


    他吻得很霸道,應知更的唇瓣都有些發疼了。


    若不是門外有人敲門,應斯裏說不定仍不會放過她。


    應知更摸了摸嘴角的銀絲,臉頰紅的不像話。


    應斯裏喘了幾口氣,突然輕輕地咬了咬應知更的耳朵,說:“我想聽你唱下半段。”


    身子微微一怔,應知更張了張嘴,她努力地想要發出聲音,哪怕隻是一個最簡單的音節也好。可是,她張了嘴,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是一片無言。她忽然有些煩躁,她感到喉嚨灼痛,她嘴越長越大,眼裏布滿了急切和氣餒。


    應斯裏,我也想要陪你一起唱歌。


    應斯裏,我也想一遍遍地喊你的名字。


    應斯裏,我想親口說喜歡你。


    越是發不出聲音,應知更就越焦急,她突然跟瘋了一樣,用手捂抓自己的喉嚨。那痛苦猙獰的模樣,嚇到了應斯裏。應斯裏看得心痛,他趕緊將她的手拿下來,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在胸口。


    “不說話,咱們不說話,沒關係,我就是說著玩玩。”


    ------題外話------


    二更在兩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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