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有些想罵人,貌似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怎麽從這個寢陵之中出去。


    蘇鈺有些恍然,她隻感覺反正自己身邊的謎團又多了很多了。蘇鈺搞不懂為什麽洛陽王衛景華最後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想找人詢問,一個是出沒神秘的『影』,一個是無人可知的叛王,還有一個花奴已經死了。


    蘇鈺低頭看著花奴,隻見得花奴的雙眸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如果不是他的天靈蓋已經撞陷進去,蘇鈺還以為花奴還活著呢。


    蘇鈺莫名地感覺到心裏一陣揪痛,似乎是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滴在了花奴的身上。


    蘇鈺隻感覺無言的恐懼,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蘇鈺拔腿就跑。她不知道往哪裏跑,為什麽要跑,她隻能原路返回,竭盡全力。


    出了石門以後,蘇鈺就看到道路上是亂七八糟的腳印,還有鮮血流了一地,蘇鈺知道這個就是黑衣人的腳印。


    這麽說來,在那個棺材被毀掉的那一刻,整座寢陵的機關都失效了。


    蘇鈺直接沿著那條通道跑去,最後卻發現,那個血跡拐進了另外一條通道。也就是說蘇鈺擔心的另外的一條通道是死路其實是多餘的,實際上另外一條通道是生路。


    果然,當蘇鈺從另外一條通道跑出去的時候,實際上一路暢行無阻,到了出口蘇鈺才發現這條通道額的盡頭是無名山下?


    於是當蘇鈺繞了一圈回到了進來的山洞口的時候,蘇鈺一路上陷入了沉思。


    這個特殊的寢陵可以說十分龐大,它的機關暗器幾乎涵蓋了半個首陽山,而無名山內部的『梅花陣』和『百戰弩』,以及那無比恐怖的食人螞蟻,都叫蘇鈺不禁膽寒。


    最後那個千年玄冰融化成的雪水,蘇鈺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屍骨的痕跡,就像是一具空棺。但是洛陽王衛景華的麵部表情明顯告訴了蘇鈺,他看到了某種詭異的事情。


    既然裏麵有女屍,那麽為什麽最後又沒有了?蘇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怎麽回事了。


    “也許,這裏隻是一座疑塚?”


    蘇鈺抬頭,看著這座高大光禿禿的無名山。這座無名山之所以光禿禿的,那是因為裏麵早就被掏空了,而耗盡如此多的心血和錢財去打造如此恐怖巨大的疑塚?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在每個皇帝駕崩的時候,大多都會修建一個疑塚,隻是一個小小的梅王妃竟然能夠修建如此疑塚,甚至連洛陽王衛景華也不太清楚這件事,這就說明二十一年前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止是應琪說得那麽簡單。


    “蘇鈺!”


    一聲輕喚,蘇鈺茫然轉身,卻見得梁子衡正撐著一根木棍,欣喜萬分地站在那裏呼喚著自己。


    “子衡哥哥!”


    蘇鈺興奮地跑了過去,這才笑容漸漸消失。跑近的蘇鈺看到梁子衡的外衣裏麵滲透著斑斑猩紅的血跡,而他的腿已經瘸了一條,手上到脖子上也綁著繃帶,蘇鈺這是第二次看到梁子衡傷的這麽嚴重了。


    上一次梁子衡傷的這麽嚴重,還是藍田縣土地廟之變了,那時候還多虧了商歧這個半醫妙手回春。


    隻不過還好,蘇鈺打量了一會兒,發現都是皮外傷,也就放下心來了。


    “怎麽會傷成這樣?『灃水軍』有這麽厲害嗎?”


    蘇鈺有些不解,有應琪還有一百來個鳳鳴衛鴛鴦騎幫襯著,沒道理會傷成這樣的啊?


    “遇上了老熟人了,所以……”


    梁子衡笑的有些牽強,他說的老熟人自然就是『影』了。


    蘇鈺也神情凝重,說道:“我也遇到了一個『影』,不過是一個劍客,不使刀,所以幫你傷成這樣的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刀客了?”


    “還有一個?”梁子衡微微一愣,好奇地說道,“沒道理啊?『影』從來不成隊行動的。”


    “我怎麽知道,他親口承認的,總不可能有假吧?”


    蘇鈺攤開手,然後莫名其妙地問道,“對了,你覺得我父親真的就這麽死了嗎?”


    蘇鈺突然的發問讓梁子衡有些錯愕,梁子衡詭異地看了蘇鈺一眼,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在裏麵發現了什麽嗎?”


    “沒有,我隻是一開始覺得那個黑衣人挺像父親的,但是扯下麵巾才發現不是。”蘇鈺歎了口氣。


    “其實我心裏也一直覺得蘇帥並沒有死,我不知道南陳的禁衛軍到底有多強,但是我道『影』絕對比他們禁衛軍強上一百倍不止,所以想要殺蘇帥還是挺難的。”


    梁子衡悠悠地說道,『影』的勢力梁子衡是親身體驗過的。當年進『影』才一個月,梁子衡就能虐變所有人,可以說如果不是紅葉暴露了梁子衡會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強的。


    即便在『影』的兩年後,『影』當中也湧現了很多不弱於梁子衡的高手。就從紅蓮說起,當初在自己手上走不過十招的女孩,現在已經成長到如此恐怖的境界了。


    可以說,如果不是紅葉托大跟自己赤手空拳格鬥,單憑那一手無與倫比的刀技,梁子衡可以說毫無勝算可言。


    所以說,從一開始,梁子衡就對蘇帥的死保持沉默,梁子衡不相信,除非『影』死絕了,不然那個鐵石心腸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就這麽去死的。


    “我不知道,我隻是隱隱感覺父親他並沒有死。即便屈涉再怎麽有才能有手段,他也不可能彈壓住八萬襄陽軍,特別是在南陳軍方還遍布這無數蘇家軍出來的將領,沒道理在父親被冤枉以後,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對。”


    蘇鈺這才想著很多地方都特別詭異,如果不是『影』的出現,也許蘇鈺不可能往這方麵想去。


    梁子衡說的也對,既然『影』強到如此可怕,那麽『影』怎麽可能發現不了禁衛軍和廬江軍的大規模調動?


    那就隻有兩個原因,要麽是自己父親忠肝義膽,選擇一死方休;要麽就是自己父親老奸巨猾,選擇了詐死。


    如此一來,那麽作為這次鎮壓蘇家的廬陽王江流雲和大都督屈涉在這裏麵扮演的角色就十分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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