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這裏麵的隨意一樣寶物拿出去,外麵的人也買不起。既然買不起那麽它們存在的又有什麽價值呢?隻能用來觀賞罷了。如果買不起,那就隻能殺人越貨,懷璧其罪,蘇大人還覺得它們很美嗎?”


    應琪嘴角上揚,嘲諷地說道。應琪並不是單純的殺手,相反在跟隨長公主殿下二十多年了,應琪耳濡目染了了這麽久了,所能看更加明白通透。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裏麵這才出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鳳鳴衛鴛鴦騎的小隊長。


    “望月山莊上下兩百多人,絕無活口!我鳳鳴衛鴛鴦騎滿編一百人,傷亡零人。”


    那個鳳鳴衛冷冷地訴說著一串串冰冷的數字,似乎殺死的不過是一些螞蟻一樣!


    “我們來查封望月山莊本來就是滿朝皆知的事情,為什麽他們還要留這麽多人在這裏?”


    蘇鈺歪著頭,有些不解和疑惑地問著應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既然查封望月山莊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如果是蘇鈺的話應該先轉移財富先再說,而不是堅持死守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因為他們根本出不去,隻能留在這裏等死。”


    應琪莫名地說道。


    “為什麽?”蘇鈺有些驚愣,還有等死的人?


    “他們已經被更裏麵的人包圍了,隻是等我們進來接盤就是了。”應琪回道。


    “那些死屍?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朋友?”


    蘇鈺心裏有些興奮,如果他們是朋友的話,那就可以免去很多無所謂的損傷了,譬如蘇鈺與他們之間的交易。


    “當然不是!”應琪搖頭否決,然後神色嚴肅的看著蘇鈺,說道,“蘇大人,長公主殿下有密令,令你總攝所有鳳鳴衛鴛鴦騎包括我,必要弄清楚裏麵的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麽,並且給予阻止!”


    蘇鈺錯愕地看著應琪,雖然蘇鈺一開始就猜測應琪的目的和首陽山神秘勢力的目的是一樣的,但是蘇鈺可沒有猜到自己就是這次行動的統領啊!


    蘇鈺心裏知道,這件事自己非得淌進去不可了,因為長公主殿下想要她接手,那麽她就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且外麵還有數千無家可歸的流民,如果不能讓首陽山徹底恢複寧靜的話,那些流民不可能再回到首陽山的。


    想著外麵無數的流民,蘇鈺還是咬著牙,微微頷首,說道。


    “既然如此,本官希望應琪樓主能告訴本官,裏麵到底是何人?不然縱然本官也是有心無力。”


    應琪點點頭,滿意地回道:“那是自然,隻不過這件事乃我大齊禁密,閑雜人等還請退去。”


    應琪說完,一掃旁邊的眾人,這屆的閑雜人等說白了也就是梁子衡和蘇靈清,還有一個鳳鳴衛小隊長罷了。


    那個鳳鳴衛小隊長直接走了進去,似乎是進去處理後續的事情了。而梁子衡也帶著蘇靈清,隨意地走到了遠處,毫不在乎。


    “你知道的,就算他們回避了,本官也會告訴梁子衡的。”蘇鈺笑著說道,在蘇鈺看來應琪這不過是多此一舉。


    “你告訴他那是你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職責就好了。”


    應琪淡淡地說道,蘇鈺若有所思地看著應琪,有些聽明白了應琪話裏的潛意思,原來應琪過得也不怎麽樣,看來長公主殿下還派人在監視應琪。


    應琪可沒管蘇鈺在想什麽,而是直接娓娓道來大齊鮮為人知的秘密。


    “這件事還是二十一年前了,先帝當時還在位,而先帝生了七個兒子,除了當時還是稚兒的晉陽王殿下和流亡徐州的元和帝,也就是當時還是山陽王殿下之外,長安陷入了五王爭位的霍亂時期。而當時頗負盛名的賢王正是洛陽王殿下衛景華,洛陽王殿下風華絕代名滿天下,我隻知道當時的隱太子衛景希被洛陽王殿下逼入了絕境,悍然挾持了先帝發動了宮變。”


    “而洛陽王殿下率領著麾下的『灃水軍』攻打灞橋軍營,隱太子毫不是對手。陷入瘋狂的隱太子竟然殺害了其他的三個兄弟,雖然最後是洛陽王殿下得到了最終的勝利,隱太子戰敗自殺,但是不知為何,洛陽王殿下卻被先帝定為亂黨……從此以後,洛陽王殿下就不知下落了,而那個時候先帝也就駕崩了。當時的晉陽王殿下還是稚兒,於是迎回了當時還在外流亡的山陽王殿下。”


    應琪隻是簡短的說了一些以前被塵封的往事,即便是簡單的敘述也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譬如說為什麽先帝會好端端的駕崩?又譬如說為什麽洛陽王殿下最後會被定義為亂黨?還是說洛陽王殿下真的是亂黨?還是說隱太子真的發動了宮變?


    甚至,為什麽山陽王殿下,也就是現在的元和帝流亡徐州?當然蘇鈺不會傻到去問這些問題,該是蘇鈺知道的長公主殿下自然會讓蘇鈺知道,不該讓蘇鈺知道的,蘇鈺知道了恐怕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至少現在,蘇鈺明白了一件事。


    “你是說……裏麵的這夥神秘人,是隱太子又或者是那位洛陽王殿下的神秘勢力?”


    蘇鈺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是洛陽王衛景華!二十一年過去了,隱太子不一定還活著,但是洛陽王衛景華一定還活著!”


    應琪肯定地說道。


    “你見過他?”


    蘇鈺好奇地問道。


    “嗯……”應琪點點頭,繼續說道,“很不可思議,他還活著,二十一年了,他還像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應琪有些神思,那個驕傲的男人,隻要是誰看過一眼,就再也不會忘卻。那個鮮衣怒馬在長安街頭,那個深入民間,遠擊漠北的賢王,應琪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知道了……”


    蘇鈺蹙著眉,有些為難。這件事比如蘇鈺想象得還要棘手,看樣子被自己合作交易的神秘勢力就是那個洛陽王衛景華的勢力了。


    原本蘇鈺還以為此行的目的隻會得罪以竇侶為首的雍州世家門閥,而現在要得罪的還是自己的盟友?


    最關鍵的一點蘇鈺敢肯定,堂堂一個叛王,竟然能夠在大齊東躲西藏二十一年,並且還能凝聚一股龐大的力量,這說明在大齊內部還有很多勢力在默默地支持著這位叛王。


    想想藍田縣折衝府的一千府兵,蘇鈺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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