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身手確實比其他幾個宮婢敏捷的多了,不一會兒便爬到了假山頂上,好不容易才將乞顏的腿從縫隙裏弄了出來。


    “夫人小心。”敏娥看的膽戰心驚的。


    般若得意一笑:“放心吧,瞧我這就下來。”


    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上去的時候一切順利,可偏偏是下來的時候出了問題。


    般若腳下踩空,整個人從假山上摔了下來,鮮血流了一地,看著觸目驚心,當時跟去的小宮女,有幾個都被嚇哭了。


    她們知道,若是若夫人有什麽三長兩短,她們也活不成了。


    拓跋戎奚聽完了止薑的話,麵色陰沉,一腳踹在了止薑的心口,止薑被他踹的整個人趴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


    “孤讓你看著她,你就是這麽看著她的!”


    止薑伏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抹殷虹,道:“婢子難辭其咎,望殿下賜罰。”


    “所有人,下去領二十鞭,你自領三十鞭。”拓跋戎奚冷聲道。


    止薑連忙道:“謝殿下開恩。”


    不多時,拓跋戎奚帶來的人,便在院子裏開始了鞭刑。


    待鞭刑結束,止薑身上的衣裳都成了血衣,她強撐著虛弱,走回房換了身衣裳又出來伺候。


    拓跋戎奚依舊坐在床榻旁,緊緊的攥著般若的手,若是仔細瞧,還能看見他的手不住的顫抖。


    “那隻狐狸呢!”


    止薑道:“稟殿下,夫人摔下後,婢子們亂作一團,沒顧上那隻狐狸,應當是溜了。”


    拓跋戎奚臉色陰沉的可怕:“找!整個宮裏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它給孤找出來!”


    “是。”止薑規規矩矩的答應了一聲。


    夜深了,止薑守在外頭,敏娥悄悄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你去歇會兒吧,我替你守著。”


    止薑搖了搖頭:“不必了。”


    敏娥皺著眉道:“可是你比我們多挨了十鞭子,殿下也真是……”


    她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是二十鞭子,隻有止薑領了三十鞭子,難道殿下看不爽止薑?


    止薑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低了低眸道:“你快去睡吧,今日隻是領鞭子,若是明日夫人還醒不來……”


    若是明日若夫人還醒不過來,就是她們的死期。


    待敏娥走後,止薑麵無表情的朝殿內看了一眼,繼續守著。


    拓跋戎奚一直守在般若的身旁,眼眸中盛滿了疲憊,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


    止薑已經和他說了女醫的話,若是醒來便無大礙,若是醒不來……


    女醫沒有往下說,可是他的腦海中早已浮現出千萬種可能。


    “你醒來好不好?”他的手輕撫著她臉頰旁的碎發,喃喃道,“你醒來我放你走。”


    拓跋戎奚疲憊的闔上雙眸,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一道白影躥了進來,在從窗欞間灑下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拓跋戎奚目光冷冷的睨著那白影,忽然從桌上抽下佩劍,直直的對著乞顏。


    乞顏渾身狼狽不堪,髒兮兮的,甚至還有血跡,它口中銜著一顆草,對著他凶相畢露。


    一人一畜在殿中僵持著,忽然,乞顏一個飛身,撲到了榻上,拓跋戎奚皺著眉,手執長劍便要刺去。


    乞顏一麵在殿中不停的跑著,一麵咬碎了口中的草,然後趁著拓跋戎奚不注意,兩隻爪子掰開般若的嘴,將草喂了進去。


    拓跋戎奚怒斥一聲:“你給她吃了什麽!”


    乞顏對他齜牙咧嘴,後退幾步,縮在角落裏。


    拓跋戎奚連忙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旁,就在此時,驚奇的事發生了,般若的臉色竟然漸漸變得有了血色,不多時,他瞧見她的睫毛顫了顫。


    他連忙坐在床邊,緊接著,般若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幹嘔聲,像是要吐的樣子。


    他怕她平躺著,嘔吐物會嗆到她,遂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就在他剛扶起她的一瞬,她吐了出來。


    因為避閃不及,全吐在了拓跋戎奚的身上。


    他卻沒有半點反應,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外頭的止薑聽到了動靜,連忙走了進來,見此情景,忙上前伺候。


    拓跋戎奚也不讓她上手,隻是抱著般若,手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去請醫官過來。”


    此時的般若還在嘔吐,隻是胃裏沒有東西,吐得便是酸水,漸漸的,酸水變成了濃黑的腥血,拓跋戎奚的衣裳髒汙不堪。


    也不知過了多久,般若終於不再嘔吐了。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地的嘔吐物,拓跋戎奚瞧見她竟是醒了,欣喜若狂道:“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除了傷口疼,可還有哪裏不舒服?我已經讓止薑去請了醫官過來,要不要漱漱口?”


    般若神思剛剛清醒了幾分,就聽到拓跋戎奚一連串的問題。


    她還在靜靜的看著地上的嘔吐物,忽然就紅了臉,掙紮著要起身,拓跋戎奚也不敢忤逆她,輕輕幫她躺回床榻上,拿了帕子替她擦著唇角的汙漬。


    般若知道自己剛才吐了他一身,覺得十分丟人,遂小聲道:“妾……自己來吧。”


    拓跋戎奚沒理會她,隻是拿著帕子輕輕的幫她擦掉汙漬。


    “可要漱漱口?”他輕聲問道。


    般若恨不得此刻有個地縫能讓她鑽進去,可是嘴裏的味道又實在是惡心,隻好微微頷首:“勞煩殿下了。”


    拓跋戎奚端著杯子送到她唇邊,另一手拿著痰盂等著她漱口。


    般若有些無措的道:“殿下……還是讓止薑她們進來伺候吧。”


    “止薑去請醫官了,你先漱口。”


    聽了他的話,她隻好接過杯子漱口。


    待她將口中的味道祛除掉,拓跋戎奚的眸光盛滿了關切,問道:“除了傷口,可還覺得有哪裏不適?”


    般若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隻是傷口有些疼,旁的都還好。”


    拓跋戎奚聞言,登時便鬆了口氣:“一會兒等醫官來了,讓她好好瞧瞧,總要等醫官說沒事了,我才能放心。”


    般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她醒來後,拓跋戎奚似乎變得嘮叨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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