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輕抬雙眸,眸光中泛著幾分輕佻,聲線繾綣:“和你一起睡嗎?”


    她的話讓魏然的喉結驟然一滾,呼吸急促了幾分,他單手握了握拳,片刻才啞著聲音道:“快去睡吧。”


    “不要!我要你陪我睡!”蒔七無賴的的抱著他,不讓他動彈,“不然我睡不著。”


    魏然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柔聲道:“乖。”


    蒔七撇了撇嘴,將整個人掛在他的脖子上:“那你抱我進去。”


    她也不知道魏然怎麽想的,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和蒔七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卻沒有碰她。


    她明明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他顯然也不好受,但是他被她撩撥的穀欠火焚身之後,隻是一把扯過被子,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聲音沙啞道:“不準鬧了,快睡。”


    蒔七生氣了。


    她翻過身不理他,濃鬱的黑夜將兩個人重重的隔開,仿佛同床異夢。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際,她似乎聽見了身後一聲沉沉的歎息。


    不過蒔七生氣這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魏然哄哄也就好了。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裏,蒔七明顯感覺到魏然在這件事上的躲閃,每次都是她主動,他被她勾得幾乎不能自持,但是最後還是自持住了。


    次數多了,蒔七也就不再主動了。


    年底的時候,許逸明和江韻訂婚了。


    蒔七有些詫異,她自從得知江韻被許逸明家暴後,就一直以為江韻會和許逸明分手。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江韻居然忍下來了。


    甚至於,她參加兩人的訂婚宴時,江韻依偎在許逸明的身邊,笑得一臉幸福。


    蒔七走過去,臉上漾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妹妹,真是恭喜,修成正果了。”


    江韻瞥了一眼蒔七身後的魏然,笑著抬了抬手,手指上鴿子蛋大的鑽戒顯得格外耀眼。


    “姐姐和姐夫打算什麽時候訂婚呢?”


    蒔七笑了笑正要開口,江韻緊接著掩唇笑道:“姐姐眼光高著呢,姐夫要掙一隻姐姐看得上演的鑽戒錢,怕是不容易啊。”


    魏然臉色不變,但是眼底已然蘊出幾分冷意。


    蒔七輕笑一聲,挽著魏然的胳膊,懶懶的靠著他:“我不在乎這個,我們家然然對我好就行,既不打我也不罵我,什麽事都順著我,我已經很滿意了。”


    江韻臉色一變,唇角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蒔七嗤笑一聲:“這日子過得好不好,還是自個兒心裏最清楚。”


    言罷,她抬手替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而她的視線落在江韻的脖子上,笑得意味深長。


    江韻隻覺得像是被人猛敲了一記悶棍,腦子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的朝自己的脖子摸去,那是前陣子被許逸明打的淤青,她拿粉遮了又遮,就是怕被人看出來。


    江韻慌慌張張的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淤青,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難道江念之這個賤人本來就知道許逸明會打人?


    所以故意讓引得她就勾搭許逸明?


    江韻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否則為什麽江念之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條件這麽好的許逸明,反而找了個窮小子?


    她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一絲恨意,很好,江念之,你很好!


    翌年春天的時候,金曼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官司贏了,她重新獲得了果果的撫養權。


    蒔七便提議,讓她來a市,金曼是學會計的,蒔七覺得,與其讓她呆在那個小城市帶著女兒被人歧視,還不如來a市,正好她缺一個會計。


    金曼聽了她的話,眼淚劈裏啪啦的砸了下來。


    三天後,金曼便帶著果果來了a市。


    金曼來了之後,蒔七便幫她找了個房子,金曼沒什麽積蓄,被拐賣之前,她的工資卡是她母親在保管的,就連打官司的錢都是蒔七借給她的。


    因為金曼的父母根本不肯給她錢讓她打官司。


    官司打贏了之後,她帶著果果回家,被她父親好一頓罵,說果果是野種。


    金曼本來覺得自己的家庭還挺幸福的,父母都是小學老師,她還有個弟弟,雖然生活的城市很小,生活節奏慢,但是也安穩。


    沒想到,就是一場拐賣,讓她整個人生變得千瘡百孔,也將她家人骨子裏深埋的人性,赤裸裸的暴露了出來。


    她想一死了之,反正她的人生已經徹底被毀了。


    自殺前想到了江念之,她就是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錯,她隻想找個人說說話。


    她想,能理解她的人,應該隻有江念之了。


    沒想到,江念之將她徹底從泥裏救了出來。


    蒔七幫金曼找了個房子,還借給她一萬塊錢,金曼本來不想要的,念之已經幫了她太多了,但是摸了摸口袋裏僅剩的三百塊錢,再看看床上咿咿呀呀的小果果,她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金曼一哭,蒔七就慌了,連忙安慰她。


    “念之,果果這條命是你給的,我這條命也是你給的……”她幾乎泣不成聲。


    安頓好金曼之後,蒔七回到家,心中一陣感慨,為什麽當女性受到侵犯的時候,旁觀者的輿論指責的永遠是女性。


    最可怕的不是那些男人指責女性,而是很多女人也站在對立麵指責受害者。


    明明,她們也是女人。


    依然是春末的時候,蒔七跟著魏然回家見家長了。


    這是她第一次以魏然女朋友的身份回家,緊張之餘,到底還是得體大方。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孫春玉對她的態度很奇怪。


    魏然的弟弟魏俊對她的態度也很奇怪。


    頭一次回家吃晚飯,孫春玉就做了一鍋麵條,就著兩碟榨菜,還有幾個饅頭。


    魏然看見桌上飯的時候,臉色當即就黑了。


    他拉過孫春玉,低聲道:“媽你幹嘛?”


    孫春玉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瞪了魏然一眼:“我這是幫你呢。”


    “這怎麽能叫幫?”魏然沉聲道,眼底氤氳著怒氣,“念之第一次回家,你就做了一鍋麵條?”


    孫春玉不高興了:“她家裏條件那麽好,這結婚前規矩就要定好,不然結婚以後,有你罪受的!”


    魏然沉沉吐出一口氣,冷冷道:“算了,我去訂桌飯。”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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