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希望能打動蒔七。


    蒔七扶額,靜靜地聽他說完,最後微笑道:“老師,我考慮考慮吧。”


    老教授一聽這話,立刻答應了,叮囑蒔七一旦改變想法,馬上打電話告訴他。


    傑奎因這個繪畫比賽其實知道的人不多,是國內和美國合辦的一個繪畫比賽,這個獎項沒什麽可說道的,但是每屆的一等獎,會有資格參與羅曼城雙年展,這個榮譽就了不得了。


    國內喜歡辦各種比賽,但是一般在國際上,有含金量的,都是藝術展,或是畫展。


    所以,蒔七的《蝴蝶》在傑奎因獲得了一等獎,也就等於可以參加年底的羅曼城雙年展了。


    國內的媒體總是喜歡對焦於國人在國際上獲得的榮譽,所以,雖然蒔七獲得的這個獎,是比較小眾的,可是很快就有媒體挖掘到了新聞素材。


    比如,蒔七是曆屆獲獎者中,年紀最小的。


    比如,她的那幅《蝴蝶》,將會參加羅曼城雙年展。


    又比如,《蝴蝶》的作者,長得還很漂亮,又是某省排名第一的重點中學各大考試霸榜前三的學霸。


    再比如,她是十五歲的時候,才開始學習繪畫的,三四年,天賦驚人。


    總的來講,《蝴蝶》的作者沈攸,就是個活脫脫的“別人家的孩子”。


    蒔七還不知道自己在網上已經紅了,就像當年紀子蕭獲得的某個國內大獎,在網上被人成為丹青妹妹一樣。


    隻是近幾年,紀子蕭似乎傷仲永了,她這幾年再也沒有超越她之前獲獎的那幅《大旱》的作品問世,漸漸地,丹青妹妹也就被網友拋在了腦後。


    在網絡上走紅的這件事,還是沈歸打電話告訴她的。


    他滿含笑意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我和我室友說網上那個挺火的小姑娘是我妹妹,他們還不信。”


    蒔七撇了撇嘴:“隻是妹妹?”


    沈歸低低笑了兩聲,旋即道:“不止是妹妹。”


    “那是什麽?”蒔七不依不饒的問他。


    沈歸抬眸打量了一下周圍,見四下無人,這次低聲繾綣道:“還是老婆。”


    蒔七忍不住笑了,她對著手機輕聲道:“老婆這個稱呼都把我叫老了。”


    “那叫什麽?”這回是沈歸反問她了。


    蒔七舔了舔唇,軟聲細語道:“還是妹妹。”


    她軟軟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沈歸知道她故意在撩撥他,登時就喉嚨一緊,低聲警告道:“回去收拾你。”


    “好嘛,坐等哥哥收拾。”


    蒔七獲獎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紀子蕭的耳朵裏。


    她看著手機上的消息,臉色驟然變得陰冷,她背對著紀母,紀母便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隻是開口道:“她戒備得很,入口的東西,都是一再提防,這樣下去,怕是等到我死,都不一定能讓她對藥上癮。”


    紀子蕭將手機放回口袋裏,淡淡道:“也不急這一時。”


    紀母立刻冷聲道:“不急?我的病等不起了!”


    紀子蕭心知自己方才的態度有些生硬,連忙上前握住紀母的手,柔聲道:“我知道媽媽著急,可是這件事,不是著急就能有結果的。”


    紀母沉沉吐出一口氣,每過一天,她的心緒便再無法像從前一樣淡然。


    這幾個月裏,她試了無數個辦法,不是強撐著病體,給沈攸親自下廚做飯,就是替她端茶倒水,總之殷勤的很。


    也浪費了不少藥品,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沈攸忽然就變得刁鑽不好對付了。


    明明從前還是個怯生生的小姑娘,現在臉上永遠笑眯眯的叫人看不透心思。


    結果愣是幾個月下來,沈攸半點都沒有沾上那藥品。


    紀子蕭卻是心裏有數的,怕是上次她給沈攸下藥那件事,早已讓她對入口的東西格外防備了。


    她也想過了,如果單從紀母那便下手,怕是不容易成功。


    再者,做得多了,反倒容易讓沈攸懷疑。


    她比誰都清楚,沈攸這女人,陰壞陰壞的,別被反將一軍就算好的了。


    不過,她已經想到了對付沈攸的辦法,不止是身體上的,她要沈攸名聲也徹底毀掉!


    就是之前於開成向她提過的那件事。


    想到這裏,紀子蕭開口道:“媽媽,如果想早點製住沈攸,也不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紀母轉眸去看她:“什麽辦法?”


    紀子蕭笑了笑:“這件事,還是媽媽和於先生單聊吧。”說著,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於開成的電話。


    她將手機遞給紀母,然後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平板開始刷微博。


    微博這兩天最火的話題便是“最美別人家的孩子”,說的就是沈攸。


    紀子蕭冷笑一聲,心中燃起濃濃的嫉妒。


    她自然知道沈攸那幅畫上的女人是自己的親媽沈自然,畢竟沈自然曾經來找過她,倒也沒說什麽,隻是問了在紀家過得好不好。


    真是好笑,她在紀家怎麽可能過得不好,過得不好的應該是跟著沈自然在貧民窟受苦的沈攸才是。


    她心中這樣想著,自然也就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沈自然當時的臉色有些蒼白,一言不發。


    沒想到沈攸竟然畫了沈自然,還獲獎了,這讓她心中有種什麽樣的感覺呢?就是你曾經嘲諷唾棄的東西,忽然成了碾壓你的存在。


    讓她不爽。


    她抬了抬眸,紀母那邊,電話早已接通了,於開成似乎說了什麽,紀母的臉色不太好看。


    紀子蕭複又低下雙眸,五官被嫉恨之色弄得極近扭曲,憑什麽這些好事全讓沈攸占了?說起來,沈自然還是她的親媽呢!沈攸算什麽東西!


    要是她就好了!


    要是她獲得的這個獎就好了,她這些年已經江郎才盡了,自從《大旱》之後,她再也沒有拿得出讓人驚豔的作品了。


    紀家因為紀母的病,忙上忙下的。


    很快就要藝考了,她要是想去中央美院,單靠考試未必就能爭得過全國這麽多考生,她自己心裏很清楚。


    所以,如果獲得傑奎因這個獎的人是她,能去參加羅曼城雙年展的人是她就好了,有這個加分,上中央美院穩穩地。


    可是偏偏是那個沈攸!


    紀子蕭將平板往沙發上一放,冷眼看著正在打電話的紀母,紀母的臉色特別難看,似乎和於開成談的不太愉快。


    紀子蕭眸光落在平板上那條關於沈攸獲獎的新聞上,眼底忽然略過一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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