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輕笑一聲,撥開他的手:“哥哥可不要冤枉好人,媽媽自己也說了她親自下廚是因為心疼我。”


    紀明舒冷冷地道:“你最好給我認清楚你的身份,你不是什麽紀家的女兒,紀家的女兒隻有蕭蕭一個人,你不過是哄媽媽開心的狗罷了。”


    蒔七笑著點了點頭:“是呢,我縱然是條狗,和哥哥也是血脈同宗不是麽?”


    紀明舒被她氣得雙拳緊握。


    蒔七輕笑一聲,轉身便走,剛走了兩步,忽又駐足回眸笑道:“哥哥以後還是別死盯著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哥是不是對我有什麽別的想法,畢竟哥哥的口味,一向是對‘妹妹’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叫人誤會了就不好了。”


    論嘴皮子上,蒔七自認還未曾輸過。


    隻要她想,總能將人膈應個半死。


    果然,本來就被她氣得不行的紀明舒,現在已經被她氣得渾身發抖,半點也沒有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樣子了。


    中考的成績出來了。


    沒有超出蒔七的預料,她考了全市第二,和全市第一僅僅相差了一分,有些可惜。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全市第一竟然是她的同桌穀晶晶。


    穀晶晶的成績在班級一直是前幾,年紀也一直維持在前十五左右,但是從來沒有上過前五,沒想到卻成了一匹黑馬。


    至於紀子蕭,成績還不如蒔七料想的那樣。


    總分七百六十分,她才考了六百五十幾,雖然上一個普通的四星級高中是夠了,可是遠遠夠不上一中的分數線。


    不過紀子蕭早就準備走特長生這條路了,所以她拿出了全校到大獲得的各個全國獎項,包括新近獲得的全國油畫一等獎,成功的被一中錄取了。


    蒔七聽說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一直以為穿越女應當是能言善辯,城府頗深的,至少她接觸過的,大抵都是如此。


    可是紀子蕭這個穿越女很明顯超乎了她的意料,初中生的題,她也很明顯跟不上。


    就連一些耍的一些心計,也讓蒔七頗為看不上眼。


    其實蒔七不知道的是,紀子蕭穿越之前一直都是個學渣,家庭條件不怎麽樣,父母是開了一家早餐店,連小康都算不上,高考走的還是藝術生,學的美術。


    倒不是說藝術生有什麽不好,隻是對於穿越前的紀子蕭而言,美術是她唯一能走的路了。(這裏沒有任何diss藝術生的意思,隻是劇情需要,ps:越戈戈以前也是藝術生~)


    純粹是為了能考上一所大學,所以才去學的美術,談不上什麽興趣,自然也就更別提天賦了。


    穿越前的紀子蕭,一直就是個嫌貧愛富的是非精,她父母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學,學美術本就燒錢,她父母也沒有半點怨言,倒是她,從來也看不上她的父母。


    後來靠著一點姿色,搭上了一個四十來歲的暴發戶。


    被那個暴發戶養了兩年,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暴發戶的老婆知道了,帶著一幫姐妹,當街將她扒光,狠狠揍了一頓。


    醒來之後,她就成了年僅五歲的紀子蕭了。


    如果蒔七知道紀子蕭的過往,估計也就能明白了。


    紀子蕭穿越之前,不過是個嫌貧愛富,沒什麽手段的三兒,要不然也不能被正房當街追著打,穿越後又被紀家寵壞了,要真想讓她和顏如玉那幾人一個段位,估計也不太可能。


    紀子蕭在暑假裏獲得的這個獎項,在美術界還是挺有含金量的。


    蒔七看了紀子蕭獲獎的那幅畫,畫的是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臉上溝溝壑壑間是藏不住的滄桑,眼底溢出因大旱而生出的絕望與悲涼,讓人心頭一酸。


    這幅畫,最為出彩的地方,便是光影和色彩的運用,將這個農民的形象刻畫的生動形象。


    讓人忍不住猜想這位農民背後的故事。


    這倒是讓蒔七沒有想到,畢竟她那天走進紀子蕭的畫室,看見的紀子蕭所有的畫都是浪漫主義的,這幅《大旱》卻是現實主義。


    有記者采訪紀子蕭,問為什麽會想到畫這個農民的形象。


    紀子蕭隻是笑盈盈的答,她是在梵高的《播種者》中得到的靈感,恰好又讀了劉震雲的《溫故1942》,突發奇想刻畫了一個因大旱而顆粒無收的農民形象。


    紀子蕭單靠這個獎項,未來大學進國內的頂尖美院,最起碼是不成問題的。


    紀子蕭想要蒔七出醜,她覺得自己也就隻有在美術這個領域能吊打蒔七了。


    所以她便跑到紀母那裏,說蒔七喜歡畫畫,但是不好意思開口。


    紀母便“善解人意”的送了蒔七畫架,並替她請了老師。


    這日,蒔七正在畫畫,手機響了,是任思橋。


    “喂,學姐?”蒔七一麵低頭調著顏色,一麵道。


    任思橋有些猶豫,片刻才道:“攸攸,你哥哥最近好像戀愛了你知道麽?”


    蒔七一怔,將手中的畫筆放下:“是麽?”


    沈歸戀愛了?她怎麽不知道。


    任思橋繼續道:“我也不瞞你,我挺喜歡你哥哥的,也一直在追他,那天我在街上遇見他,他身邊跟著一個女孩子……”


    “然後呢?”蒔七眉心緊鎖。


    “我追上去,問他能不能和他單聊,他就讓那個女孩子先去咖啡館等他,我就向他告白了,但是被他拒絕了,他還從衣服領子裏掏出一個項鏈,說他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送他項鏈的人。”講到這裏,任思橋的聲音有些難過,“我就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


    蒔七聽了任思橋的話,抿了抿唇道:“抱歉,我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兒是誰。”


    任思橋一陣失望:“這樣啊,那好吧。”


    掛了電話後,蒔七心中一陣煩躁。


    說到底,沈歸是不是一直拿她當妹妹看的,居然還有了喜歡的人。


    她從未聽沈歸說過。


    蒔七心煩意亂的將調色盤中才調好的顏色攪亂,胡亂的畫在畫布上,她左思右想,難道那串項鏈是沈攸送給他的?


    可是任由她左思右想,記憶中沈攸倒是送過他一個圍巾和一雙鞋子,怎麽也沒有什麽項鏈!


    難道沈歸真的有了喜歡的人?而且他一直拿她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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