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爺!你還是死心吧!”齊大師言語之中的嘲諷擋也擋不住,“早在你的那位黑衣小夥伴劫囚那會兒,覆蓋整個府上的封絕陣已然開啟。”


    “我明白告訴你吧,外人,根本無法探知府內動靜!你就算打的天昏地暗,也不會有人來的!”


    “是,我是怕你爹!畢竟他可是金丹期!”齊大師一副很幹脆的樣子,“但你別告訴我,你這些小夥伴,也都有一個金丹期的爹!”


    “你……”溫天寧大聲製止,“有本事便衝著我來!”


    秋如硯的耳邊響起傳音,溫天寧的聲音裏滿是愧疚:“對不起,是我把你牽扯進來的。”


    是我自己的決定。


    秋如硯心想,怪不得他人。


    齊大師嗬嗬怪笑,眼神中露出侵略之意,盯著秋如硯上下看。那眼神有如有觸感一般,讓秋如硯狂起雞皮疙瘩。


    看來若是真沒有轉機,自己也隻能逃進玉珠空間,再作商議了。


    “那就先……”卻見他忽然轉向黑衣的陸九,“解決了溫少爺這位影侍吧!”


    “傳聞影侍隱於主人的影子裏,沒有情感,也不知疼痛,唯一的作用就是幫主人擋刀,是高門子弟常用的護衛,培養艱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陸九完全沒有什麽反應,依舊一臉麵無表情,眼神沒有焦距,赤裸裸的無視著齊大師。


    反觀溫天寧一臉悲愴,他用力拍著血色罩子,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陸九雖然淡漠,卻是他最可以信任的人,也同他一起長大,怎能對他沒有感情呢?


    “嘿嘿,”齊大師一撚胡須,怪笑著手中拿起落在地上的陸九的劍,劍尖毫無阻隔的穿過血色光罩,眼見陸九危在旦夕……


    “齊旺可在?”


    “城衛執法!”


    “所有人不得打鬥!”


    響亮的聲音忽然回蕩於齊府上空。


    一隊身著鋥亮銀色鎧甲,神色堅毅之人如天神般降臨!


    “城內嚴禁打鬥!”為首之人厲聲喝道。


    齊大師驚駭欲絕,抖抖索索,額上冷汗直流,手中寶劍掉落在地:“這……這怎麽可能?”


    秋如硯轉頭看向溫天寧,卻見對方同樣一臉疑惑不解。


    果然是,溫城主嗎?


    溫天寧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之下,關注著他的安危也實屬正常。


    這也是,秋如硯預料之中,卻不一定會出現的最後一手!


    她長舒一口氣,看來是不用暴露玉珠空間了。


    麵前城衛來來回回。


    所謂城衛者,皆是築基修為才可擔當。


    為首的城衛頭領,甚至是築基高階,他們天賦不足,修煉的是城衛專用的功法。


    這類功法可以讓人修煉至築基期,以後若無機緣,卻絕沒可能到金丹期的,但是即便如此,希望在一城之內成為城衛之人也很多。


    齊大師試圖反抗,但又怎能敵得過專為處理此事的城衛?最後還是被打了個鼻青臉腫捉拿回來。


    而齊府內尚未拿出去的禁物也皆被銷毀,爐鼎們則都被放出。


    一時間,倒是解決了不少人員失蹤案件。


    危在旦夕的情況瞬間化解!


    眼見著許多少女被麵黃枯瘦,淚水橫流卻難掩喜意的父母接回,秋如硯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些許笑意。


    溫天寧走到她身邊,言語中露出些不好意思:“此次多謝你了。若是沒有你,我的陸九二人怕是撐不了那麽多時間。”


    他伸手遞給秋如硯一塊溫潤環佩:“此乃溫玉所製,佩戴在身上可凝神清心。”


    “呃,”秋如硯有些猶豫,“玉佩?”


    “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報酬。”溫天寧笑了,“朋友之間也要明算賬,你幫了我,我當然要報答你。”


    朋友麽?


    秋如硯垂下眸子,她其實不太明白朋友的定義,也不希望有太多牽扯。


    那麽,你那天究竟是怎麽回事?


    秋如硯差點問出口,但鬼使神差的,她沒有說話,隻是將玉佩收了下來:“那好吧。”


    …………


    天色漸晚,月上樹梢。


    雖然修仙者可以不用休息,但是今天戰鬥導致的心神疲憊卻是難以消除。


    秋如硯從修煉中回過神來。


    起身。


    腰間環佩叮當,正是溫天寧送她的那塊。


    此物雖然看似普通,實際效果卻不一般,光是佩戴在身上,便明顯能感覺到心清神寧,沒有雜念,修煉效率也快了不少。


    她抬眼,卻忽然瞧見暗森森的房間中,一道人影坐在椅上。


    心中警鍾大作,秋如硯下意識喝道:“誰?”


    火焰燃起,燭光照亮房間,驅散了眼前之人臉上的陰影。


    “溫城主?”


    秋如硯驚訝不已,隨即有些慶幸:


    幸虧自己此刻沒使用玉珠空間,不然真是沒法解釋。


    “你怎麽進來的?”她下意識問道。


    溫城主此時手撐著腦袋,神色間難掩疲憊,看上去倒是沒什麽惡意敵意的樣子。


    “此陣封絕效果不錯,但對金丹期修士來說,要破除並不難。”


    一聽此言,秋如硯反而鎮定下來。


    麵對金丹期強者,自己再怎麽警惕也沒用吧,對方一個指頭都能解決自己,倒不如坦坦蕩蕩。


    “竟然半夜三更闖入女孩子的閨房,”秋如硯不解提問,“溫城主有什麽不得不在此刻才能說得的大事嗎?”


    溫城主開始有些讚賞這個女娃子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強自鎮定下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天寧把環佩送給你了?”他忽然問道。


    “是啊。”秋如硯措不及手,沒想到溫城主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難不成這玩意兒是個寶貝,他來此是為了把他要回去?


    秋如硯異想天開起來。


    溫城主皺了一下眉頭:“是個好東西。”


    “那,要不我還給您?”她伸手拿下腰間環佩。


    “小滑頭,”溫城主笑了,“我一個金丹,怎麽著也丟不起這個臉?玉佩你收著吧,別浪費了就成!”


    秋如硯也摸摸頭,似乎被看穿了,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笑聲漸歇,房間安靜下來。


    安靜的讓人心慌。


    “溫城主?”秋如硯試探道。


    “你,看到了吧。”


    溫城主語氣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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