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雨後天色初霽,一晚好眠江別枝起了大早卻是才一下樓看見坐於大堂的白衣女子便是怔了神。


    白衣女子是見著她下樓的看她楞在樓梯口便是走向她,她身旁的男子不情不願的跟著起了身。


    蛇鷲走到白月身邊見江別枝還是一副愣愣的樣子,不由問道。


    “咋?這麽快就不認識了?”


    白月斜他一眼蛇鷲立馬訕訕的閉了嘴,也是這時江別枝猛地撲向了白月。


    “白月!”


    白月不防被江別枝撲得踉蹌兩下,連忙伸手環住了江別枝的腰肢穩住了身形,蛇鷲臉色黑了下來。


    “我說你……”


    白月冷冷的瞥他一眼蛇鷲瞬息啞了火,氣鼓鼓的走向臨近的桌子旁坐下。


    “別枝,好久不見。”


    “恩!”


    江別枝站直身子,欣喜的看著白月,拉住白月就往樓上走,白月卻是拽住了她。


    “吃飯。”


    江別枝愣然的“哦”了一聲後笑道,“看我高興得都忘了正事,我們先吃飯。”


    小二很快將早飯端了上來,江別枝見白月吃完後便是放下碗筷拉著白月上了樓,正在往嘴裏塞饅頭的蛇鷲差點沒被饅頭梗死,連忙灌了幾口粥入口。


    再往樓梯上看時哪還有白月和江別枝的身影,四原暗惱的錘了大腿一下,讓你隻顧著吃!


    對江別枝心中更是升起無限怨念,拉人未來媳婦走就不能說一聲嗎?!


    難道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去闖女子客房不成?!


    四原想了想到底沒這麽做,


    已經在屋中坐下的江別枝與白月自然不會知道四原心裏在想什麽,江別枝拉著白月便是將錦州最近發生的事說了個遍,白月安靜聽著時不時回應一下。


    待將所有事說完後江別枝便是問道,“你這段時日都去哪了?自你離開許家別莊後便再沒了你的消息,還有啊你是怎麽和蛇鷲他們弄一塊去了?”


    “離開別莊後碰巧遇見便在一起了,我和蛇鷲回了南疆。”


    江別枝一怔,心中頓時發澀。


    “是將阿箬的骨灰送回去嗎?”


    白月點點頭卻是又道,“還為了我師父。”


    “師父?我怎麽從沒聽你提起過?”


    “師父也在錦州。”


    江別枝訝然,“我認識嗎?”


    “夢深。”


    江別枝悚然站起,“夢深是你師父?”


    白月絲毫不意外她的反應,神色平靜的點點頭。


    “在南疆,差一點就能殺了她。”


    “啊?”


    “她害死了阿箬。”


    江別枝還沒從白月那一句‘差一點就能殺了她’中反應過來便是聽見白月又說了這樣一句,瞬時怔住。


    阿箬是被夢深害死的?


    江別枝不解的看向白月,當日她可是親眼看見是萬劍一殺了阿箬,怎麽白月卻說是夢深害死的阿箬?


    白月眼中傷痛一閃而逝,清冷的聲音沉了幾分。


    “以血飼蠱是她告訴的阿箬。”


    江別枝怔然,阿箬之所以會走至到當初地步就是因為蠱,若非以血飼蠱阿箬便不會傷了神智走火入魔,也就不會落到江湖人人喊打的地步。


    “可夢深為什麽要這麽做?”


    江別枝心裏不禁思量著,原來那個時候夢深便已經在錦州了,可白月是她的弟子她為什麽要將養血蠱的方法告訴阿箬?


    白月眼中露出刻骨仇恨。


    “因為一個男人。”


    “啊?”


    江別枝還想再問卻見白月闔了眸不想再說的樣子江別枝便沒再問,想起當日旬陽拿給她的紙條便是問道。


    “你讓旬陽給我帶過信?小心四原?”


    “恩。”


    江別枝怔住,“為什麽?”


    白月複雜的看她一眼,“別枝,當初你焚燒阿箬屍體後留下的那顆珠子還在嗎?”


    “在啊。”江別枝沒料想白月會這麽問以為她有什麽深意便要起身去拿,“我一直裝在妝奩裏。”


    白月伸手阻止了她,“你收著吧。”


    “那你問這個做什麽?”


    “四原沒問過你嗎?”


    江別枝疑惑的看向她,“沒有啊,這顆珠子除了你就隻有秦少白知道了,胖哥怎麽會問。”


    白月神色明顯的一怔,四原……竟沒問嗎?


    師父可是給他下了毒要他從別枝手上拿到那珠子啊……


    “你還沒說為什麽要我小心胖哥呢。”


    江別枝將白月沒有回答便是又一次說道,白月看了她一眼道。


    “得到的消息錯了。”


    江別枝:“……”


    這也算解釋?


    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當時看了旬陽送的信後她雖是不相信心中到底留了疙瘩,總忍不住想白月為什麽要她小心胖哥,如今聽白月這邊說雖然敷衍的很但到底讓她安了心。


    不過白月得了什麽消息竟會讓旬陽給她送那麽一封信來?


    江別枝到底問了出來,“你得了什麽消息啊?”


    白月神色複雜起來,低垂了眼眸。


    “沒什麽。”


    別枝……知不知道師父和她的關係呢?


    師父費盡心思讓阿箬甘願做了血皿拚命想得到的東西到底卻是落在了別枝手中,隻是師父為什麽不自己來問別枝拿而要讓四原動手?


    若是別枝知道阿箬留給她的是什麽,師父告知別枝拿那個給誰用別枝不會不給她,可她卻沒有那樣做。


    寧可冒險回到南疆去尋也沒有來問別枝拿,甚至也沒強取過。


    她的師父她從沒有真正了解過,可她知道師父從來是不擇手段的,她之所以會不強搶別枝手上的珠子隻怕是那人發了話。


    這便也能解釋她給四原下毒威脅他從別枝手上拿到珠子的原因吧,隻是四原卻沒有那麽做,師父大概也猜到了所以才……回了南疆。


    江別枝見白月忽然怔了神不由問道。


    “白月,你怎麽來了?”


    白月回了身微搖了頭,看向江別枝眼中複雜萬分。


    “別枝,那顆珠子是阿箬留給你的,誰問你要你都不能給。”


    江別枝失笑,“當然不會給!何況就是一顆珠子誰會要啊?”


    白月點點頭沒和她解釋那顆珠子有多珍貴,卻是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


    “你不要搞丟了。”


    江別枝嗔她一眼,“我是丟三落四的人嗎?”


    白月點點頭。


    江別枝:“……”


    “我想見見四原。”


    江別枝微怔,“見胖哥?”


    白月點頭,江別枝雖是奇怪白月要見四原但還是起身說道。


    “好,我帶你去。”


    江別枝將白月帶到四原房外卻是怎麽敲門都沒人回應,又跑到長欄處看了大堂也沒見著人,心中不由嘀咕,難道還沒起?


    江別枝再次敲門仍沒反應便是說道,“胖哥,我進來了?”


    屋中仍沒反應,江別枝便是推門而入,屋中卻也沒人,江別枝還在嘀咕著人去哪了白月已是說道。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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