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陽突然開口說的話正是說道了點子上,劉元那個人我行我素慣了,在這之前也沒聽說他加過什麽門派,江湖中又沒有朋友,僅憑他一人的話如何能將萬劍山莊滿門滅殺?


    許秉幾人皆是麵露疑惑,聽秦少白的意思萬劍山莊滅門的事和劉元有關,那劉元加入萬劍山莊便是為了報仇?


    但劉元雖和萬劍山莊有仇卻沒有滅殺萬劍山莊的實力,那劉元身後必是有其他人相助,可誰和萬劍山莊有這般大的仇恨要將萬劍山莊滅門?


    而且此事更是讓許家堡牽涉其中,根本無從解釋,那動手之人還和許家堡有仇嗎?


    不僅滅了萬劍山莊,還陷害了許家堡,一箭雙雕。


    秦少白詫異的看向旬陽,“你知道劉元?”


    旬陽還未說什麽覃環兒已是怒道,“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你知道劉元啊?!”


    秦少白眉梢一挑,旬陽安撫好覃環兒後便是輕笑道。


    “旬某雖常年待在山寨但對江湖上的事還是略知一二,更何況劉元成名多年。”


    秦少白撇嘴,沒再此事上多說什麽。


    “劉元身後是有人,至於是誰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劉元本人對你們許家堡可是仇恨的很。”


    許秉和蘇酒皆是點頭,劉元和許家堡有仇這事他們是知道,不過隻是劉元單方麵覺得罷了……


    “什麽仇啊?”


    劉元這人覃環兒是聽人說過的,但是和許家堡有仇這事倒是從沒聽人說過。


    許秉與蘇酒怔然,這要他們怎麽說啊?


    兩人正在糾結要怎麽開口,秦少白已是開口說了出來。


    “劉元當初看上了阿秉他娘,奪人妻不成便懷恨在心了。”


    覃環兒怔住,“這、這劉元……”


    也太荒唐了吧!


    “好了,那是阿秉家私事咱就別多說了啊。”


    許秉:“……”


    你已經多說很多了好嗎?!


    覃環兒狐疑的看向他,“你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了?”


    許秉幾人也是滿臉不信的看來,繞是秦少白臉皮厚到一定程度也受不住了。


    “我一直都很善良好嗎!”


    ——嗬嗬嗬


    “行了別這麽看我,環兒門堂的護法令借我兩日?”


    覃環兒與劉運承聽得秦少白的話臉色皆是一沉,覃環兒有護法令的事在他們一群人中早已不算秘密,可誰向秦少白這樣開口就是借了?


    門堂的護法令有那麽好借的嗎?!


    “你在開玩笑?”


    覃環兒尚未說話劉運承已是問道,許秉等人皆一臉莫名的看著秦少白。


    秦少白借護法令幹什麽?


    秦少白收起了一直懶散的態度,正色道。


    “事關萬劍山莊滅門之事,我怎麽會說笑。”


    旬陽目光微閃,“萬劍山莊滅門和門堂有關?”


    旬陽話音剛落許秉等人便是悚然一驚。


    和門堂有關?!


    怎麽會……


    “還不確定,但之前萬劍一出棺那日我去了萬劍山莊,聽見劉元和一會穿著門堂服飾的人說‘全殺了’,那個時候我以為他們是說將來的江湖人全殺了,如今看來隻怕他們說的是將萬劍山莊之人全殺了。”


    劉運承目光漸深,“穿著門堂服飾?你怎麽確定是門堂的人?”


    “所以我才說不確定,也才會向環兒借護法令,門堂的人是認令不認人的。”


    劉運承一驚,“你要做什麽?”


    “隻是打探,不會做什麽有害門堂的事。”


    秦少白說的言真義切,覃環兒冷著臉看向他。


    “認令不認人?你以為生麵孔他們也會認嗎?”


    秦少白失笑,“你們去門堂……不也全副武裝的嗎?”


    覃環兒和劉運承不說話了,秦少白既然連這事都給查了出來必是有備而來。


    “這件事牽扯太大,若門堂真的插手了那麻煩就不僅是許家堡了,還有你們也避免不了。”


    覃環兒冷哼,“我可以自己去查。”


    “你不行,我至少還看過那個人的背影,可你對他一無所知。”


    覃環兒冷笑一聲,“說的好像看了背影就能將人認出來一樣。”


    秦少白眼中閃過笑意,“我自有辦法。”


    最後覃環兒到底是將護法令借給了秦少白,如秦少白所說若是萬劍山莊的事門堂真的插手了那他們的處境就艱難了,而今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門堂是不是真的插手了,或者是不是門堂內有人挪用了公權。


    而這兩種情況對他們而言都不會好,覃環兒和劉運承憂心忡忡的走了,許秉三人卻仍留在了房中。


    秦少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麽還不走啊?打算讓我請飯不成?”


    蘇酒沒好氣的看著他,“支走了環兒他們,你就沒話和我們說?”


    秦少白挑眉,“本來是有的,但你這麽說我突然就忘了。”


    “你!”


    旬陽無奈的看向秦少白,“秦兄你有話就直說吧,既然留了蘇姑娘和許兄又何必讓他們幹著急。”


    “就你會說話!”


    秦少白調侃旬陽一句,旬陽笑笑沒有作聲。


    “那我長話短說,劉元是夢深的人,夢深現在不在錦州,我也探了四原的口風對於這事他似乎不知道,但我估摸著他今晚會去找宸珺,到時候便會知道是不是夢深他們動的手了。”


    “我去門堂打探你們盡快找到劉元,不論是不是夢深他們劉元肯定是參與了,若要讓那些江湖人閉嘴就得將真凶找出來!”


    “夢深離開這段時間他們的人也走了不少,所以你們最好在夢深回來之前將劉元找到,否則會更加棘手。”


    秦少白說完便是倒水一口悶了下去,“明白了嗎?”


    許秉神色複雜的看他一眼,“謝謝。”


    秦少白失笑,“和我客氣什麽。對了,夢深他們幾個關係你們都是知道的吧?”


    秦少白記得之前和許秉蘇酒提過但又急不太真切便是問了一句,許秉與蘇酒皆是點頭,讓秦少白詫異的是旬陽也點了點頭。


    “旬兄知道的事不少啊。”


    秦少白神色莫名的看旬陽一眼,旬陽溫和笑著並沒有回答他,秦少白也沒在意拍拍手起身道。


    “好了,我肚子餓了,你們也該走了,畢竟許叔是放了話要將我趕出錦州的你們來我這這麽久像什麽話?”


    許秉三人:“……”


    這會你倒是記起這事來了……


    將人趕走後,秦少白便是下樓飽餐了一頓,又看了看天色見時間尚早便出去走了一圈消了消食,回來便是又睡了過去。


    等至晚飯過後秦少白才是起了身,拉住小二問到江別枝有下樓吃晚飯後便是徑直敲響了江別枝的房門。


    江別枝開門疑惑的看著他,秦少白微微一笑。


    “想起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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