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沉沉,倦鳥歸林,斑斕的黃昏被黑暗吞噬殆盡。


    秦少白坐於大廳望了望天色眉頭皺起,怎麽還沒醒過來?


    也是這時一聲嚶嚀在寂靜的大廳內響起,覃環兒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脖頸疑惑我望向四周。


    “這是怎麽了?”


    相繼的許秉與蘇酒等人也一一醒來,秦少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醒過來就好啊。


    許秉看了看四周微沉了眉起身往外走去,蘇酒見狀便跟了上去。


    “表哥……”


    劉運承目光疑惑的看向秦少白,秦少白朝他微搖了頭,劉運承也便不再問倒是覃環兒揉著腦袋迷糊的看著許秉與蘇酒走了出去。


    “他們怎麽走了?”


    覃環兒問話之後沒等秦少白便看向了身旁剛剛醒來的江別枝。


    “別枝,你沒事吧?”


    劉運承與秦少白也望了過來。


    江別枝搖搖頭揉著發酸的脖頸疑惑的看著四周。


    “這是哪?”


    覃環兒愣住,轉頭看向秦少白。


    “對啊,這是哪?”


    秦少白噎了會默默轉頭看向旁邊的劉運承,這家夥不會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吧?


    劉運承看明白了他那眼神的意思,氣急了般瞪他一眼才向覃環兒說道。


    “許家別莊。”


    覃環兒低頭喃喃,“許家別莊……許家別莊……”


    “我想起來了!好你個秦少白居然敢點姑奶奶的穴,咦我怎麽能動了?不管了,姑奶奶今天非扒了你一層皮不可!”


    覃環兒說罷便怒氣衝衝的望秦少白走去卻被一旁的江別枝伸手拉住。


    “別枝你拉我幹什麽?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


    江別枝頭疼的揉眉抬眼看向秦少白繼而目光落在了劉運承身上。


    “劉公子,我和環兒怎麽會昏倒?”


    她記得環兒被秦少白定住後她留在客廳陪著她,怕環兒無聊便一直說著一些有的沒的,隨後發生了什麽她卻不記得了,而剛剛她卻在椅子上醒了過來腦袋也是疼痛欲裂。


    是被人敲暈了嗎?


    可這是許家別莊內誰會來把她和環兒敲暈?


    劉運承沒想到江別枝會問她,一時支支吾吾答不出話來,他也才醒過來好嗎……


    看著江別枝的目光劉運承隻得答道。


    “在下也是剛醒過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明明記得他和秦少白在長廊聊天來著誰知道再一睜眼就是在客廳了,他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啊!


    覃環兒此時也不在掙紮了,聽著江別枝與劉運承的話也不禁皺了眉頭。


    她沒記錯的話她是被秦少白點了穴立在大廳中不能動彈的,怎麽剛才從椅子上起來了?腦袋也沉的厲害,被人下藥了不成?


    可許家別莊內誰會給她下藥?


    而且江別枝幾人也是在大廳內醒過來,許秉與蘇酒不是被許叔叔叫去了房間了嗎?劉運承和秦少白不是出去了嗎?怎麽他們也在大廳了?


    覃環兒想不明白幹脆坐下撐著腦袋思考起來,江別枝與劉運承也皺了眉頭想著發生了事,一時間大廳內又安靜下來。


    秦少白鬱悶了。


    怎麽不問他?他是死的嗎?!


    正惱怒著呢,大廳內其餘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秦少白:“……”


    覃環兒狐疑的將他上下看了一遍才道,“秦少白,我怎麽看你一點事都沒有?”


    秦少白眼皮一翻,怎麽說話呢?什麽叫一點事都沒有?一點事都沒有不好嗎?!


    覃環兒夢的一拍額頭,“我好像是第一個醒過來的吧?我醒過來你就坐在那了,是不是你給我們所有人下了藥?不對,也許不是下藥是敲昏!”


    覃環兒越說越覺得可能,看向秦少白的目光已帶了怒意,莫名被安了這樣一個罪名秦少白簡直被覃環兒氣笑了。


    “我看起來那麽閑的嗎?”


    覃環兒點頭,“是啊。”


    秦少白怒了。


    “覃環兒!”


    覃環兒昂首,“怎樣?!”


    眼見兩人又有動手之勢劉運承與江別枝連忙各拉一個無奈安撫著,心中無限腹誹這兩人怎麽湊一塊就這幅德行?


    江別枝好說歹說的安撫著覃環兒可覃環兒依舊是一臉怒容,江別枝無奈之下隻得問了秦少白。


    “秦公子是知道什麽嗎?”


    秦少白撇開臉,“不是要問劉運承嗎?”


    這會幹嘛又來問我?


    秦少白心中別扭著卻是一瞬後愣住,他這是在幹什麽?


    那話也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吧……


    隻是……之前江別枝直接越過他問劉運承的時候他心裏有那麽一點……不爽。


    劉運承與江別枝皆被他那一句話弄得怔了神,倒是覃環兒大喇喇的什麽也沒察覺聽秦少白那麽一說直接氣炸了。


    “問了劉運承就不能問你嗎?秦少白你今天成心找事是吧?”


    秦少白看著江別枝的神色本有些手足無措之感,聽得覃環兒的話驟然鬆了一口氣。


    “別莊內的人都中了毒,包括我。”


    “毒?”


    三人齊齊怔住接著便是後怕,所有人都中了毒那許家別莊不是任人宰割了嗎?


    “秦少白你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所有人都中了毒誰有這麽大能耐?總不能是一夥人來了吧?可他們下了毒我們現在卻是毫發無傷除了腦袋有點疼啥事也沒有,你說笑呢吧?”


    覃環兒知道秦少白不會拿這種事說笑卻依舊不願相信這件事是真的,這可是一個莊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人,誰有那麽大能耐?


    難道許家別莊被什麽勢力盯上了不成?


    萬劍山莊?可萬劍山莊使的不是毒啊……


    劉運承臉色難看起來,他想到一個人卻又不能確定,畢竟以那個人對朝廷的厭惡程度若是他來了他和環兒如今應該已經命喪黃泉了。


    可除了那個人他又實在想不出江湖中用毒之人誰能做到不驚動任何人就將一個莊的人下了毒。


    秦少白轉頭看向他,“是岑岸。”


    劉運承瞳孔驟縮,果然是他!


    “他來別莊做什麽?”


    秦少白側開頭,眸中似笑非笑。


    “也沒什麽,就是想要許叔幫忙將你和環兒還有和你們一道來的人全部趕出錦州。”


    劉運承臉色一變,眸中焦急起來。


    “許叔答應了?”


    秦少白低頭勾了嘴角。


    答應?


    就算許叔真的想答應他也不會真讓他答應下來,更遑論許叔根本沒有想要答應岑岸了。


    江別枝與覃環兒對視一眼,江別枝從覃環兒眼中看見了困惑。


    岑岸是誰?


    劉運承見秦少白低著頭沒有回答不由更加焦急。


    “許叔答應沒有你倒是說啊!”


    秦少白揚唇。


    “沒事,這錦州你放心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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