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晉戈撐在柱子上止不住的咳嗽,一張臉漲的通紅,可想剛才蛇鷲用了多大的力氣,居珩連忙走到他身後給他順氣。


    “這位公子,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雖然晉戈一直看著那白衣女子他也覺得很是不妥,但這並代表這這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一來就能對他出手,那個女子尚還沒說什麽呢。


    蛇鷲不耐煩的掏掏耳朵,幾步湊到白月身邊,一臉的笑意。


    “美人,這邊蚊子太多吵吵嚷嚷的,你看要不要去別處走走呢?”


    白月看他一眼,點頭。


    蛇鷲喜出望外,白月這還是頭一次答應她的邀請呢!也沒說那勞什子與你無關了。


    於是蛇鷲和旬陽招呼一聲,喜滋滋和白月走了。


    江別枝望了一眼怒火中燒的居珩……得,這兩人忽視人倒是忽視的徹底。


    許秉與蘇酒兩人對視一眼……爛攤子還是得他們主人家來收拾啊,眼見居珩有衝上去和蛇鷲幹架的趨勢許秉連忙攔住他。


    “居兄息怒,先看看晉兄有沒有什麽大礙吧。”


    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居珩也不好真和蛇鷲幹上,都是許家別莊的客人,為難的始終是許家別莊,心裏雖這麽想但居珩臉上依舊忿忿不平。


    剛才若非他看情形不對出手將那個男人弄開,晉戈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呢。


    居珩看的明白,那個男人突然出手許秉與蘇酒雖然錯愕但並沒有馬上出手,他心中怒意沸騰連帶著許家別莊也怒上了。


    許秉將他們帶入屋中,蘇酒去找了醫師,蛇鷲雖然出手重但也不會真危及到晉戈的性命,醫師看了也隻是讓晉戈好好休息一陣連藥方都沒留。


    見晉戈沒有大礙,居珩臉上的怒意才消了些。


    旬陽一看情況自然早就離開了順便拉上了江別枝,這種狀況他們留在那也沒什麽用處,蛇鷲這事雖然做的魯莽但他也不會去給那兩人道歉,最多私下教訓他兩句。


    對外人就算做的不對他也是會站到自家兄弟這邊的。


    四周無人,江別枝拐了旬陽一肘,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小陽子,蛇鷲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小陽子……旬陽眼皮直跳。


    “誰告訴你的?”


    問題沒頭沒腦的,江別枝卻是立馬反應了過來,想起當時蛇鷲告訴旬陽這個諢號時賊兮兮的樣子,江別枝想也沒想就把他賣了。


    “蛇鷲啊,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你有這樣一個……那啥的諢名。”


    江別枝丟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給旬陽,旬陽臉黑了。


    好你個蛇鷲,不動聲色就把他給賣了啊。


    江別枝笑意不減的看他,“唉,問你呢,剛才蛇鷲的反應……”


    旬陽眼皮都懶的抬了,“他看上白月了。”


    江別枝頗有興趣的嘖嘖兩聲,白月和蛇鷲,美人與野獸?


    旬陽望她兩眼,一臉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不太自然的和她說道。


    “江姑娘,那諢號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


    旬陽臉有些發紅,小陽子……他突然好想打死蛇鷲啊!


    給他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諢號自己喊喊就算了,結果這人倒好還敢告訴其他人?旬陽心中一抖,江姑娘應該是唯一一個知道的吧?


    回去得好好審問審問!


    江別枝頗為上道的一拍胸口,“放心,絕不告訴其他人。”


    “……”


    旬陽不自然的撇開目光,江別枝不知道她這學著江湖人講義氣的方式猛的一掌拍在胸口,那胸前的兩團便波濤洶湧起來。


    江別枝疑惑的看著旬陽,怎麽感覺臉比之前更紅了呢?


    江別枝往前兩步,兩人便隔得更近了,旬陽比她高她得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的臉色。


    秦少白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著這一幕,江別枝仰著頭認真凝視著旬陽,旬陽臉上發紅不好意思的撇開臉,這場景就好像江別枝在調戲他一樣?


    秦少白呼吸一緊,想起之前江別枝調戲他說的話,心中怒意升騰不由大步走到兩人身邊。


    “你們幹嘛呢?”


    突來的聲音將兩人嚇了一跳,旬陽往後退了幾步,壓製著之前驟然加劇的心跳,麵色也漸漸如常。


    江別枝倒沒注意他了,看向眸中滿是怒意的秦少白微微愣神。


    他這一臉被背叛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秦少白,誰惹你了?”


    秦少白瞪她一眼,“吃飯!”


    江別枝一噎,她剛才好像從秦少白眼中看見了委屈?


    秦少白轉身走了,見江別枝與旬陽沒有跟上來,胸中那股氣又上來了。


    “江別枝,你沒聽到我說的嗎?”


    旬陽一扯江別枝的衣袖,兩人跟上秦少白,秦少白冷哼一聲,江別枝不禁扯了扯旬陽的衣袖小聲問他。


    “這人今天吃錯藥了?”


    旬陽目光落在拉住他衣袖的瑩白手指上,眸光漸深?


    “大概吧。”


    前麵的親少白又是一聲冷哼。


    當他是死的嗎?


    習武之人感官敏銳,他們的小動作他怎麽會感覺不到?


    江別枝眼皮一翻,什麽大概啊這分明就是吃錯藥了!


    一路無言,三人很快到了大廳,秦少白懶得招呼人了,一屁股坐在許秉旁邊。


    桌上今天倒是圍了不少人,一袖仙和白老頭坐在許天勝旁邊,兩人往下便坐著蘇酒與許秉,蘇酒見江別枝來了連忙招呼她過去坐下,蛇鷲也招呼著旬陽過去坐下。


    江別枝走了過去坐在蘇酒與白月旁邊,得,對麵的秦少白正滿臉怒意的看著她呢。


    她今天沒招惹他吧?


    江別枝撇開臉看向其餘人,晉戈也來了,好巧不巧正坐在蛇鷲對麵正一臉怒意的瞪著他,蛇鷲倒好,手掌支著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白月呢。


    白月對麵坐著的就是旬陽,此時也麵色不善的看著蛇鷲,白月似有所察覺眸色清冷的看著旬陽。


    至於居珩倒是和許天勝對著,他也沒在意,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蛇鷲身上,神色也有些不善啊。


    江別枝將一眾人神色收入眼中,一時有些好笑,蛇鷲那傻大個還色眯眯的看著白月呢,殊不知自己已經被桌上好幾個人盯上了啊。


    蘇酒與許秉對視一眼……總覺得桌上的氛圍有些詭異。


    許天勝眯眼一笑,蛇鷲與晉戈的恩怨許秉倒是與他說了,旬陽與蛇鷲交好如今卻好像要一口將他吃了一樣,白月出人意料的反應還有秦少白突來的火氣都有些耐人尋味啊。


    這幾個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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