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莊秦少白兩人特意留在屋中看江別枝吃下蜜餞,隻見江別枝滿臉陶醉,笑眼彎彎又吃了一個。


    江別枝將蜜餞遞出,“喏,你們吃嗎?”


    秦少白笑得牽強並沒有去拿,許秉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臉高興的江別枝,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個,也許,真的很好吃呢?


    江別枝笑著看他,又拿了一個吃起來。


    “很好吃是吧。”


    許秉臉色大變,“好……好……我先出去一下。”


    真的好甜……


    秦少白看著狼狽逃走的許秉忍不住撫掌大笑,叫你不信我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怎麽了,你真的不吃嗎?”


    秦少白對此如避蛇蠍,“你吃,你吃。”


    江別枝感覺莫名其妙,又拿了一個蜜餞丟進嘴裏,糯糯的蜜餞被牙齒咬碎,香甜之感在舌中炸開,口中的苦味被甜味取代,江別枝心情好了不少。


    江別枝把蜜餞遞給蘇酒,兩人一起吃了起來,秦少白在一旁看著不禁感歎,那店家誠不欺我……


    江別枝邊吃蜜餞便問蘇酒,“周公子醒了嗎?”


    “醒了,前兩天四原公子還去周宅看過呢。”


    江別枝一頓,心中有些難受,胖哥去周宅想來是尋到無憂蠱了,那周子恒現在應該已經將阿箬忘了。


    那個傻姑娘啊……


    想起阿箬江別枝也就想起了她在破廟內放在周子恒身邊的烤雞,當下問蘇酒。


    “對了,許公子將周公子帶到這的時候你有看見一包烤雞肉嗎?”


    蘇酒想了一會道,“你是說包在葉子裏的雞肉吧?玲兒姑娘走的時候說那個已經不能吃了就給扔了,怎麽了?”


    扔了啊……


    江別枝沉默搖頭,甜糯的蜜餞也索然無味起來。


    “沒事,我就是問問。”


    蘇酒見她臉上又有了倦意,“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我都昏睡五天了,再睡下去這雙腿也甭要了,倒不如出去走走。”


    許家別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因為主子很少來居住的緣故別莊內奴仆不多,種的花草也很少但是打理的很是細致。


    別莊內有一青石小道,道兩旁種了許多花樹,算是別莊內最美的地方了。


    江別枝與蘇酒兩人並肩走在青石道上,微風拂過花瓣簌簌落下,江別枝伸出瑩白的雙手接住一捧花瓣,側身往蘇酒身上一揚。


    “鮮花配美人,絕配絕配。”


    江別枝柳眉微揚,打趣的話出口清秀的臉上倒生出幾分市井痞氣來。


    蘇酒看著她恢複神采不由得高興起來,見她將花瓣接住揚了她滿身也有樣學樣的,兩人便在青石道上互扔起花瓣來,一時玩得不亦樂乎。


    秦少白與許秉兩人來這找人的時候望得此景不由得怔住。


    漫天飛舞的花瓣中兩個容貌俏麗的姑娘你追我趕著,不時傳出清脆的笑聲,兩人忘乎所以的玩鬧,神色間盡是少女的天真爛漫,樹影斑駁,兩人紛紛停住相視一笑。


    這一時倒讓秦少白兩人心中升出人比花嬌之感,管家一聲輕咳秦少白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江別枝兩人也聽到了轉過身來,蘇酒一看見許秉神色慌亂了一下,臉上飛上紅霞。


    “表哥,你們怎麽來了?”


    許秉一臉尷尬的顧左望右,總不能告訴她你們剛開始玩鬧的時候我們就來了吧?


    管家哪能不明白,上前施禮道。


    “江姑娘,夢深醫師來了,說要再替您號號脈。”


    江別枝一愣,剛才在路上蘇酒有告訴她就是這個夢深醫師來給她看過後她才醒來的,否則她還不一定要昏睡多久呢,隻是按蘇酒所說那夢深醫師脾氣怪得很,整個人也冷冰冰的,管家也派人出去打探過她醫術的確高明但從沒有人讓她二次上門親自就診的。


    蘇酒疑惑的看向許秉,見他點點頭心中疑慮更深,按昨日那夢深醫師的態度怎麽也不像是會再次前來的啊,昨日哪怕是說江姑娘今早沒有醒來也不過說了一句派人去萬劍山莊取另一張藥方而已,怎麽今兒卻親自來了?


    蘇酒搖搖頭,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跟去看看吧。


    夢深還是昨日的裝扮一個人坐在大廳中,幾人進來才發現屋內竟連個奉茶的人也沒有。


    許秉皺起眉頭看向管家,“這是怎麽回事?”


    夢深聽到聲音原本閉起的雙目緩緩睜開,清冷的眸子看向他們。


    “是我讓他們走的。”


    江別枝第一次看見夢深,明明夢深昨日才救了她她卻對夢深升不起好感來,總覺得這個人陰惻惻的不像個好人。


    江別枝微微福身,“多謝醫師救命之恩。”


    夢深點頭,“你坐下。”


    江別枝依言坐下,夢深搭上她的手腕,不知何故江別枝總感覺夢深看向她時眼中盡是譏誚之意。


    夢深收了手,從懷中拿出一方黑巾細細擦拭著手指。


    “已經沒事了,這幾日多吃點補物就是。”


    “聽說阿箬的骨灰在江姑娘這裏?”


    江別枝心中狂跳不已,目光看向秦少白,這件事應該隻有他們兩知道才是,難不成她昏迷後秦少白告訴了其他人?


    秦少白注意到她的目光,衝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江別枝壓下心中思緒向夢深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


    “夢深醫師怎麽知道的?”


    夢深將黑巾收入懷中,側首看向江別枝。


    “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姑娘最好盡快將這骨灰處理掉,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江別枝臉色一變,隻聽夢深又說道。


    “你不用問為什麽,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蘇酒與許秉對視一眼,兩人都想起了江別枝回來時抱的骨灰壇子,聽她們所說想來就是那裏麵裝的阿箬的骨灰,隻是江別枝為什麽要將阿箬的骨灰帶回來?


    那日她將他們支出去在屋內又和周母她們說了什麽周母竟會撞柱而死?


    夢深醫師又是怎麽知道阿箬的骨灰被江別枝帶了回來?又為什麽要專門來別莊提醒江別枝?


    兩人心中藏了一肚子疑問,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夢深醫師專門跑一趟就是為了來警告江姑娘一番?”


    秦少白不知從哪拿出的折扇,微微敲打著手掌,狹長的眸子微眯起來。


    夢深看也不看他,起了身往屋外走去,擦身而過時秦少白聽見她壓低的清冷嗓音。


    “秦大人的公子,似乎管的太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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