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待在座區的晉風也看到了唐景恒指出的那人。可是不同於餘南南的迷茫,他猛地站了起來:唐景恒竟然搞來了蒙德國最頂尖的精神力攻擊師!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魏青也緊緊皺起了眉頭。


    場上,判官開始代表蒙德國,向餘南南介紹這個人的來頭。然後,他便宣讀了比賽的規則--場中有一柄由蒙德國提供的匕首,而場邊有一個被分成無數小格子的巨大木櫃,每一個小格子都有對應的數字。


    這柄匕首將被餘南南自己放到木櫃子數百個小格子中的其中一個。精神力攻擊師則會進攻餘南南的內心,力求找到這個格子對應的數字。餘南南要做的極為簡單,就是防禦好攻擊師的進攻,守好這個數字。


    若她贏了,格子中的匕首便當作是彩頭贈與她;但是若餘南南輸了,不僅得不到匕首,而且要接受來自蒙德國的懲罰。這個彩頭帶來的刺激,也是多設了一柄匕首、而沒有直接列一個數字的原因。


    聽完判官宣讀的規則,魏青鬆了一口氣,輕扯一下晉風:“這是好事。這種精神力攻擊師不會直接攻擊南南的神元,也不會入侵她的其他隱私。總比身子受了傷要好。”


    晉風的身體僵硬,過了片刻才緩緩坐下。他的拳頭依然緊攥著,麵無表情的臉上的太陽穴處,隱隱有蛇一樣的青筋顯現。


    等到判官結束的時候,餘南南注意到賽場一側緩緩駛來數十輛囚車,每一輛囚車裏都像罐頭一般擠得滿滿當當。數量相等的老幼婦孺和壯年男子被分成了兩組,被運到了場邊。


    這時,餘南南才注意到賽場的另一端架起了一共十口碩大無比的鐵鍋,鍋下的火燒得正旺,沒有蓋蓋子的鍋沿不斷湧出沸騰的白色蒸汽。不知為何,看著這個極為怪異的場景,她的心中升騰起了不安。


    “開始吧。”唐景恒示意愣在一旁的判官接著宣讀比賽的懲罰。


    判官這才緩過神來,聲音微微抖著,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或者刺激一般:“這些來自蒙德國的囚犯,將是本場比賽的懲罰!若蒙德國勝出,則可以選定其中一隊囚犯;若九霄國勝出,則兩隊囚犯皆被選中!選中的囚犯將被······活烹!”


    “噢噢!!!”全場沸騰。不論是蒙德國還是九霄國,都對這個懲罰感到極為振奮!因為死的人來自蒙德國,九霄國的人自然是歡呼雀躍。而對於蒙德國的人來說,反正那些人是囚犯,早晚都要死;現在作為懲罰,還正好給他們添了刺激。


    “唐景恒還算厚道,這個什麽‘懲罰’也傷不了南南。”魏青十分滿意;而晉風依舊沉默不語,隻是望向場中央的餘南南。


    與全場狂歡的氣氛不同的,是剛剛得知自己命運的囚犯們。他們有的發出了野獸般絕望的哀嚎。有的卻依然不死心、或者是直接被這個噩耗嚇到崩潰;他們開始瘋狂地拍打、搖晃囚車的欄杆,伸出手去在虛空中拚命地抓著。


    守在一旁的蒙德國護衛自然不會任著他們這樣撒野,直接抽出佩劍砍向他們不老實的四肢,卻注意著沒有傷任何人的性命。因為對這些囚徒來說,現在死在他們劍下,與一會被活活煮死相比,已經是仁慈了。


    比賽還沒有開始,場上已經是慘嚎一片、血霧連天。


    “······”聽完了這個“懲罰”,看著餘南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的確,這個酷刑不會傷她一絲一毫,甚至沒有傷害到任何九霄國的百姓!可是······


    “這些人,都是死囚嗎?”餘南南的目光失去了焦距,隻是怔怔地望著遠處的人間地獄。她的聲音極為輕緩,像是一出口就要飄散在空氣中的輕煙一般。


    唐景恒輕笑:“當然不是。他們隻是普通的囚犯而已。有些會被發往邊疆,有些會被賣為奴隸。但是他們,都不是死囚;蒙德國的律法也沒有活烹這一個刑法。而今天,他們要受這種酷刑的原因--”


    他伸手扳過餘南南側對著他的身體,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潭水般深不見底的眼睛。餘南南一把揮開他的手,唐景恒倒也不惱,反而是含著笑意接著說:“--全是因為你。”


    唐景恒知道自己昨天下午觸了餘南南的逆鱗,可是同時,他也知道了餘南南的弱點。如果是對她直接下手,不管是打、罵、還是侮辱,恐怕到死餘南南也不會屈服。但如果是對其他人,比如說昨天豆腐鋪裏的小女孩,餘南南不會允許自己折磨她,尤其不會允許那個小女孩因為她自己的緣故而受折磨。


    那麽······當一群原本生活雖然清苦、但是能夠活下去的人,因為她的緣故,要當眾被處以極刑的時候,餘南南會作何反應呢?一想到這裏,唐景恒就忍不住地興奮,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變得滾燙起來。


    果然,原本餘南南還冷冷地望著他,待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瞳孔猛地收縮,隱隱地竟泛起了水光。這樣的變化讓唐景恒莫名地聯想到了池塘中倒映的月,投下一顆小石子,蕩起了片片醉人的漣漪。


    但是很快,餘南南便猛地緊緊閉上了眼睛。她長而卷翹的睫毛也沾染了潮濕的水氣,忍不住地顫抖著,像是翩躚的蝶翼。她好像很冷,想抬起手環住自己,可是隻是攥住了拳,身子微微戰栗,喉嚨也發出控製不住的嗚咽。


    不知為何,看著餘南南蒼白的臉,看著她第一次收起強勢和抗拒、完完全全地顯露自己的畏懼和脆弱,唐景恒竟克製不住地去想:如果她是這樣乖順地躺在他的床上、被他按在身下、或者隻是擁在懷裏,該是怎樣一番銷魂蝕骨的美景。那個時候,他大概是不會這樣粗暴地對她的······


    僅僅是這樣想一想,唐景恒的下腹竟開始隱隱抽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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