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千栢憶一再阻攔,百淵被強製拉到了保姆車上。


    “放開我叔!”


    車上下來的幾個大漢把千栢憶和錢一圍在一起,不讓兩人有所動作。


    麵對勁敵,千栢憶的野路子功夫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


    這讓她既懊惱又著急!


    讓她比較氣的是,百淵竟任由女人拉著,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恨其不爭,哀其不幸!


    “叔你倒是跑啊!”若是進了實驗室,就沒好日子了!


    把車裏的人安頓好,女人來到了千栢憶身邊,“你叔的情況還不穩定,我把她帶走也是為你好,有些事千鈺不想你去參與,我們做長輩的自是尊重她的意思。”


    此時千栢憶的腦袋就像個盛滿水的大水缸,裏麵滿滿當當的。


    她是強作鎮定,“我分辨不出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隻知道不能讓你把我叔帶走!”


    遇到個如此倔強的人,為了趕緊把事情解決,女人亮了底牌。


    “我姓蕭!”


    千栢憶冷哼,實驗室是蕭家的,女人在裏麵地位那麽高,姓蕭有什麽好奇怪的!


    遇到這麽不開竅的人,蕭女士有了急色。


    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道,“我是蕭挽,蕭寒的母親,百淵是他父親,若是還不信我,哪天見了他,你們去做個基因鑒定。”


    信息量大的驚人,千栢憶得緩一會兒。


    蕭寒是她堂哥?不,也有可能是堂弟!


    怪不得頭一次見麵就那樣說話,看來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並且以為她也知道兩人的關係,結果是她啥也不知道。


    以前她一直覺得蕭寒這人挺差勁的,還不合群,現在看來其實還不錯。


    畢竟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


    蕭挽似是很忙,見千栢憶不再糾結百淵離開的事,她說道,“我手裏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你自己小心。”


    目送保姆車離開,千栢憶和錢一大眼瞪小眼。


    “姐,你信她說的?”


    千栢憶有些出神,“不太信,但又覺得她沒理由騙我。”


    人家就算不說這些,照樣能把百淵帶走。


    錢一道,“也對,何況百叔那麽聽她話。”


    初春的清晨是有露水的,兩人走在路上,不一會兒便濕了鞋麵。


    口渴的錢一,在路邊掐了片葉子,他舔了舔上麵的水珠。


    看到這麽可憐的錢一,千栢憶想不通這個小少爺為什麽要跟著自己出來受罪。


    “你是不是知道咱倆的關係?”


    錢一偏著腦袋不敢正眼看千栢憶,“姐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裝什麽裝啊,我又沒跟你算賬,知道什麽說了便是。”


    開始的時候,錢一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見千栢憶走遠了,他又顛顛的追了上去。


    “姐你別生氣,我知道你是我親姐,我可喜歡你了。”


    錢一的聲音軟軟的,馬屁又拍在了點上,使得千栢憶立馬就心軟了。


    “我沒生氣,就是煩別人有事瞞我。”


    純屬性格死角,與是否生氣無關,雖然表現是一樣的。


    錢一表示懂,他以前沒認親,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認。


    總不能一見麵就說,我是你那失散多年的弟弟啊!


    會被當成傻子吧?


    若是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他又說不清楚。


    他知道自己有個表姐,是今年的事。


    過年的時候,她媽跟他說,雖然他是獨生子,但家裏的企業不隻是他一個人的,還有他表姐的一半,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免得哪天接管企業,發現股份抽了水,再魔怔了。


    好吧,他媽媽說的有道理,他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確實有些失落。


    若是長大了再知道,肯定會更失落。


    後來他就纏著他媽問表姐的信息,多大了,幹什麽的,長得漂亮嗎?


    他媽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直接給了她一個資料袋。


    裏麵寫著他姐的名字叫千栢憶,23歲,在考古研究所是個合同工。


    沒有男朋友。


    裏麵還有一張他姐的生活照,是在墓裏照的,正站在墓沿上啃西瓜。


    那姿勢特別帥,特別瀟灑。


    以後他就經常關注這個便宜姐的信息,知道千栢憶來了晉城後,他找了個機會也到這邊兒來了。


    說白了,他就是千栢憶的一個小迷弟。


    兩人邊說邊走,也不覺得累。


    把自己擇明白了,怕再把自己繞進去,作為一個聰明娃,錢一很自然的把話題轉了。


    “姐,咱們回去怎麽跟大家說百叔的去向?”


    關於這事,千栢憶早有打算,“如實說就是了,越多人知道越好。”


    他們跑出來時,一直有人在後麵跟著,不用想也知道是打她叔的主意。


    現在百淵跟著她嬸去了實驗室,再有人想找麻煩該換個地了。


    在回程的路上,他們遇到了過來找人的文警官。


    車上還載著土狗。


    “怎麽才來?蘇子呢?”


    “病了。”


    “病了?好好的怎麽會病?”


    “受了驚嚇,高燒不退。”


    千栢憶覺得不對,蘇子膽子小是沒錯,惡心點也低,但不至於嚇得發燒。


    好歹也是下過兩次墓的人!


    “看醫生了嗎?”


    “看了。”


    “醫生怎麽說?”


    “驚嚇過度。”


    千栢憶不信,她不信蘇子會驚嚇過度!昨晚通電話時還好好的,怎麽會過了幾個小時就驚嚇過度!


    這不是扯著玩嗎!裏麵肯定有蹊蹺!


    汽車勻速行駛,十分鍾後到達派出所,蘇子正在床上躺著,臉色蒼白。


    千栢憶叫她的名字,蘇子沒有反應。


    文警官說,醫生給打了鎮定劑。


    “她是什麽時候出的事?”


    “昨晚開車出去後。”


    蘇子出事時,身邊是帶著人的,天池天心一直在她身邊。


    可沒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就是走在路上,她就暈了。


    回來後,醫生一檢查,說是驚嚇過度。


    千栢憶又問,“在哪暈的知道嗎?”


    文警官在地圖上給她搜出了那個位置,“等你吃些東西,我帶你去。”


    別看這會兒才早上六點半,警局裏已經非常忙碌了。


    飛車賊的案子有了眉目,所有人的精神都是高度緊張。


    昨天晚上那一幕,實在是太刺激人了,大家必須提高精神做事。


    所長一早就去了街上走訪,所有親眼目睹變異人的人,別管是威脅還是規勸,都要讓他們忘記這一幕。


    至於那些拍了照和錄像的,那就不是簡單的威脅了,而是狠狠地威脅!


    所長當官這麽些年,知道什麽事該傳,什麽事不該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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