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說完,錢一應道,“是這個意思,在沒遇到你們之前,我見過它咬死人。”


    是很慘烈的那種咬,導致錢同學對狗都有陰影了。


    對於錢一的話,千栢憶是半信半疑。


    千小鈺夠聰明,也就是智商夠高,牙齒又健在,它具備咬死人的前提條件。


    但像它這麽聰明的狗,好好的幹嘛去咬人?若是遇到危險,跑就是了。


    因為深信土狗是條善良的狗,千栢憶自是繼續養它。


    當下最要緊的事,便是把土狗弄醒。


    “蘇顧,你看看是什麽情況?”


    蘇顧有些為難,“人和動物的身體構造差很多,我不是很了解。”


    “那怎麽辦?”


    “它身上沒傷口,呼吸也順暢,等它自己醒吧。”


    現在時間挺緊的,千栢憶肯定不能幹巴巴的等,她要把所有時間都利用起來。


    經過她的觀察,這個墓室的東西全是嫁妝。


    並且床上擺的是雙枕,被子也是成雙的,還有地上的鞋。


    沒錯,這間屋子是有鞋的。


    鞋子一大一小,一粉繡花一純黑。


    在農村,人們對鞋子是有避諱的,這主要是講無主鞋。


    若是誰家大門上被掛了破鞋,便是罵這家女主人亂搞男女關係。


    還有一個意思是詛咒這戶人家遇邪。


    她小時候不懂這些,和一小姑娘吵架後,小姑娘躲在家裏不出來。


    她為了能夠繼續吵架,便撿了隻臭鞋掛在人家門口,為的是把人給熏出來。


    結果出來的是這家老太太,把她追了半個村,並且連追帶罵!


    場麵那叫一個大。


    累的她腿都快折了。


    從那她便記得,鞋子這東西不能亂撿,不能亂摸。


    若是別人給的舊鞋,一定要穿幾次,穿的次數多了,便是把邪踩在腳底下。


    因為有一段二百五的記憶,千栢憶對鞋有些敏感。


    雖說其他人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突然看到兩隻鞋,心裏全在發寒。


    床上的被子是大紅喜被,兩床一模一樣,枕頭是繡的鴛鴦,也是一模一樣。


    千栢憶的腦回路向來異常,此時她正想兩床被子是不是棉花做的。


    想著想著,她決定打開看看,於是她把被子給拆了個口。


    裏麵竟是羽毛的。


    這也太時髦了,竟是羽絨被!她一個現代人都沒用過。


    並且絨很細,比市場上的絨好很多。


    千栢憶扯過羽絨被,三下五除二把被子給壓成了圓柱,並用繩子綁了起來。


    接著,把另一床也給綁了。


    蘇子一臉茫然,“千神,你這可是打算帶走。”


    千栢憶回話的時候是一臉正經,“羽絨被需要見陽光,不然會生蟲,我帶它們出去曬曬太陽。”


    這時蘇顧在床下發現了一個小盒子,黑色。


    千栢憶從小就跟紅白事打交道,經常能見到骨灰,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盒子中是骨灰。


    看量,還是兩個人的。


    到這兒,千栢憶已經累的不行,她側著身子往床上一躺,“我先睡會兒,你們先看著。”


    蘇子很擔心她,“千神,你快起來吧,活人怎麽能睡這種床!上麵可是放過骨灰的。”


    “沒事,若是這屋子真有鬼,在哪躺都一樣,何況床還舒服。”


    蘇子一聽,覺得是這麽個道理,她把頭發往耳後撩了撩,也躺了進去,接著是錢一。


    最後隻剩下蘇顧看門。


    其實少爺比他們還累,可大家都睡了,總得有個守著的。


    脾氣好的人往往多勞。


    三個人睡一張床,因為三人都不胖,所以不擠。


    蘇顧特地把錢一的腦袋轉了個彎,讓他去衝著牆。


    還把千栢憶搭在蘇子身上的手,挪到了別處。


    辦完這些,蘇顧才繼續觀察。


    這間屋子不隻是家具夠格調,屋裏的設計也不錯。


    房頂是吊過的,用的金屬龍骨,中間位置掛的燈。


    燈光昏暗昏暗的,像是隨時會滅。


    燈這種東西,還真是不禁念叨,沒一會兒就滅了。


    頓時屋裏一片黑。


    蘇顧拿起手電往床上照,見三人都在他才放心。


    怕接下來發生什麽,他趕緊把三人叫了起來。


    千栢憶伸伸胳膊,她先起了身,“我就是想睡個覺,你亂喊什麽!”


    “燈滅了。”


    “什麽燈?”


    “屋頂的燈。”


    千栢憶抬頭瞧了瞧,那我燈果然是滅了。


    “剛才什麽情況?”


    “就是燈突然滅了。”


    聽到燈滅了,蘇子和錢一也醒了,可惜兩人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在他們沒注意時,墓門被鎖上了。


    千栢憶仰著鼻子暗歎,“人家這是想甕中捉鱉啊。”


    為了不做鱉,她去開墓門了,可惜這門隻是好進,出很難。


    因為出不去,千栢憶打算用炸藥,很快腦袋一轉,這種被施了法的門,炸藥夠嗆管用。


    要說錢一,也不知是怎麽變二的,他竟唱起了兒歌,還唱的挺帶勁。


    千栢憶瞪他一眼,“別這麽吵。”


    錢同學很委屈,他唱歌隻是為了緩解氣氛,哪裏吵了?


    沒時間照顧他的情緒,為了能夠出去,千栢憶把整個屋子給翻了一遍。


    可是,除了明麵上的東西,其它什麽都沒有。


    比如它的櫃子裏沒有衣服,臉盆裏沒有水跡。


    千栢憶不信邪,又把屋子給翻了一遍。


    結果還是隻有明麵人上的東西。


    “少爺,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不會,這間墓室確實蹊蹺。”


    蘇顧是個相當心細的人,他早就發現那兩雙鞋有問題,這會兒已經往左挪了一寸。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眼花,他在鞋子周圍做了記好。


    千栢憶見後問道,“你幹嘛呢?”


    “兩雙鞋好像會動,怕是看錯了,再仔細看看。”


    “真的假的?”


    “一會兒便知。”


    片刻後,鞋沒動,蘇顧認為自己剛才花了眼。


    千栢憶卻不這麽認為,“我覺得是這次鞋沒動,反正我們把線畫好了,就等著唄。”


    不願幹等著,她去看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了。


    千栢憶沒畫過妝,她對這些東西不是很了解,於是叫著蘇子跟她一起看。


    對於古代的化妝品,蘇子也不是很懂,因為很多動西已經不常用了。


    不過有一件事她倒能夠判斷,就是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都是純天然的,不是現代的化學製品。


    千栢憶問,“你聞聞壞了嗎?”


    “沒有怪味兒,應該是沒壞。”


    “植物的化妝品,保質期多久?”


    “幾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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