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憶,下麵有人。”


    蘇顧說的,千柏憶也看到了,那人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一直盯著同一個方向看。


    他的衣服也很特別,是古代的長袍。


    這時信號塔上的人突然驚恐的叫了起來,一個不注意,從上麵直直落下!


    好在男冷麵神將接住了他,不然大爺肯定要摔出腦漿子。


    驚魂未定,大爺被冷麵神將提著脖子戳到了蘇顧麵前。


    蘇少爺是個性子溫和的人,他拍了拍大爺的肩膀說道,“您別怕,我們是看您站在信號塔上,怕是有危險才過來看看。”


    大爺打了幾個顫,哆哆嗦嗦的用手指向山穀,“那,那,僵屍啊!”


    正巧這時僵屍衝著他們嚎了一嗓子,大爺一個驚嚇暈了過去。


    千柏憶看看山穀下的僵屍,又看看蘇顧,她問道,“少爺,你是回,還是下去走一趟?”


    蘇顧說,“既然來了,就下去看看吧。”


    千栢憶打了個響指,“行,你去吧,我在兒等你,順便看著大爺。”


    該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蘇顧有著片刻的呆愣,隨後才問道“你不跟著一起?”


    千柏憶聳聳肩,“不去。”


    她又沒保鏢,才不下去喂僵屍。


    蘇少爺頓了頓,然後盯著她看了好久,“栢憶,你就不想知道下麵那隻僵屍是從哪裏出來的嗎?他會在那裏待著說不定和那些東西有關。”


    千柏憶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所以無論蘇顧說什麽,她都是倆字,不去。


    慢慢的,連僵屍都等的不耐煩了,它飛快的向前跑去,然後在山穀中消失不見。


    蘇顧沒再耽誤時間,帶著他的兩個冷麵神將奔著僵屍消失的方向跑去。千柏憶坐在地上,一邊玩土狗的尾巴,一邊嘟囔道,“病少爺這是在家憋得太久了?還是天生好奇心重?竟然這麽熱衷於古墓。”


    嘟囔完,她發現自己的身前多了一塊兒陰影,她緩緩的把頭抬起來,竟然是一隻女僵屍。


    僵屍是身死體僵卻不腐,它們沒有生前的記憶,從成為僵屍的那一刻就是一個新的個體。


    當然僵屍並不都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體態笨重,比如千柏憶眼前這隻就很靈活,走動的時候連個聲音都沒有。


    不過想達到這種程度,沒個千百年的修煉是不行的。


    千柏憶咽了口唾沫,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可有後悔藥吃?


    不想跟僵屍發生正麵衝突,她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誰知女僵竟是步步緊逼,如此幾個回合後,千柏憶不動彈了。


    雖說這是隻千年僵,可看著並無戾氣,應該攻擊性不強。


    在她不動彈後,女僵也跟著不動彈了,不過還是緊緊地盯著她。


    千柏憶被盯得有些發毛,她偷偷的把手伸進背包,把羅盤拿了出來。


    羅盤自古就是神物,不但能測風水,還能辟邪,千柏憶拿著羅盤往女僵的麵前一晃,女僵瑟縮著往後退了一步。


    也不知它是害怕羅盤,還是單純的對不明物產生了恐懼,反正是不敢再往前。


    見自家主人硬氣一回,土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女僵丟丟的跑了,和男僵一樣,跑著跑著就不見蹤影。


    片刻後,去山穀找男僵的蘇少爺和兩個冷麵神將回來了,少爺的上衣上破了個洞,胳膊還破了皮。


    千柏憶驚訝的問道,“少爺你這是找到了僵屍?”


    蘇顧咳嗽一聲,答非所問,“山穀那些東西已經不見了,一個也沒剩,還有別給我起外號,我不是很喜歡。”


    接著他擺了一張正經臉去看手機了。


    千柏憶撫著額頭尋思道,‘病少爺不會是沒追到僵屍,還摔了一跤吧?’


    “喂蘇顧,你胳膊破皮了,用不用撒點止疼藥?”


    蘇顧是強忍著沒發作,他沉聲道,“不用。”


    千大師再接再厲,“你說你細皮嫩肉的,怎麽能受得住破皮之苦,來,我給你撒些止疼藥吧,我這藥可好了,撒上立馬就管用,老神棍配的。”


    見倆冷麵神將在怒視自己,千柏憶回瞪到,“看什麽看,我這是在關心你們少爺。”


    可能是想躲清靜吧,蘇顧往別處挪了十幾米。


    不過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


    “栢憶,我是不是不經意間得罪你了?”


    千柏憶神色自然,“為什麽這麽問?”


    蘇顧想了想,他很鄭重的回道,“雖然我身體不好,但也是個男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弱。”


    在心裏歎了一聲,千柏憶略顯無辜的仰頭望天,“你是不是男人,我怎麽知道,這要問你女朋友。”


    她的話剛說完,蘇顧的臉就紅了。


    “你一個姑娘家,說的這是什麽話!”


    千柏憶一把勾上了他的肩膀,“姑奶奶從八歲就出來跑江湖了,你以為都跟你似得養在深閨!以後你那丟丟的小心眼別用來算計我,我不喜歡!”


    到現在蘇顧才明白,原來千柏憶跟他一樣愛記仇。


    隻是他喜歡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悅,這位是喜歡把對方的弱點反複拿捏。


    聊到這兒,兩人算是把話說開。


    蘇顧先表的態,“以後有什麽事我先跟你商量,咱倆一起決定怎麽辦。”


    對此,千柏憶非常滿意,“夠意思,其實你也還不錯,那些體強力壯的未必敢往墓裏走一遭。”


    蘇顧歎了一聲,竟然還是說他弱。


    隻是身體怎麽會是他能決定的,如果可以選擇,他也想有個健康的身體,每日習槍練武,讀遍史書,而不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有很多次,他做夢都是在墓裏,尋找著雙親的屍骨。


    “栢憶,有一件事我瞞你了,這次出來我是想去祭拜一下父母,並不是在臨死前出來看看。”


    千柏憶用手支著下巴緩緩說道,“蘇顧,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都沒犯病?也許你死不了。”


    蘇顧的表情異常冷淡,“我們天天在一起,你看不到我吃藥嗎?”


    “這……你以前不也吃藥?”


    “換藥了。”


    千栢憶撫著額頭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確實沒太注意。”


    把跑偏的話題轉回來,她又問道,“聽蘇子說你父母是考古學家,好像是遇難去世的,你要去哪裏祭拜?”


    蘇顧回道,“你姐去的那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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