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經過一個甬道裏麵別有洞天,淡淡的光芒在環境之中暈散,有一兩點淡紅色的幔帳橫掛在大殿之前,三分玉階上方的斜簾處,在幔帳之後,坐著一個穿著湖堇色的衣裳的男子,邪魅著身影歪歪的躺在軟榻上,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微敞的胸襟讓人看著肆意妄為,羈傲不馴。


    除此之外,警備森嚴的從人們都挺胸抬頭的站在黑黑的大殿兩側,中間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死死的壓倒在地,底下的人也不掙紮,任由如此,低垂著頭,如果有眼力的人,定會看到那人眼底掩藏著不服和忌憚。


    幔帳後的司殞勾起一抹笑容,讓人看著眼睛實在是炫目,有一股罌粟花一般的氣息在從人們鼻尖環繞。


    隻見司殞揮揮手,壓著地上的那個人迅速的給地上的那個人套上了鐐銬,在司殞的示意下,退了下去。也沒多遠,如果司殞有事情傳的話,定是第一個。


    那人手上與腳上的鐐銬是用玄鐵打造又是司殞專門施了靈力,如果沒有鑰匙,除非修為高於司殞,否則隻能乖乖作縛。


    司殞捏了一顆香甜可口的大葡萄放進了嘴裏,待吃進了,口腔處還有那香甜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蕾,突然眼神一暗,想到了她……那日在湖中吻了她,味道似乎比這味道還要香甜,真叫人還要多多流連呢。


    就他這幅模樣,落入了玄衣眼裏,滿是疑惑,如果玄衣知道自己主子心裏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大砕一口,當然,隻能在心裏,不能表現出來。


    “你可知道你犯了何罪?”


    幽幽的聲音,不緊不慢,似乎是很清淡的一句話,但是,一到了戴著鐐銬的耳裏,卻讓人帶著濃濃的恐懼。


    不由自主間,周贇抬起頭,四方臉上一對大眼睛,炯炯有神,最後又把頭埋得更低,眼睛之中是怎樣的情緒,也隻有他自己能夠知道。


    “屬下,不知。”


    幔帳後麵的人沒有再發出聲音,周圍非常安靜,似乎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周贇隻感覺到額角的汗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此刻,隻有他自己能夠明白,他現在是多麽的無助,多麽的驚恐,隻是他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況且他認為他自己本來就沒有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之中布滿了寒霜,本來就是閣主無理取鬧。


    “那好,本來本閣主,想要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結果沒想到,你自己不知好歹!那好,本閣主現在就告訴你。你要殺的那個女人,是本閣主的夫人,也是煞魂閣未來的女主人……”司殞突然起身,慢慢踱步到周贇麵前,冰涼的鐐銬在周贇身上,似乎加緊了許多,周贇眼睛裏闖入一雙黑龍風袖的靴子,不難看出,司殞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不一會兒,他就感覺有一股沉重的威壓壓在他的身上,喘不過氣兒。


    周圍很安靜,司殞說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


    各個都聽得清清楚楚。即便是驚訝也不敢多做動作,也隻有玄衣知道,主人是動真格了。


    “她,你動不得!”司殞用秘術傳音給周贇,隻有周贇一個人能夠聽得到司殞的聲音。


    從人們隻看到周贇整個人都癱在地上,似乎沒有什麽力氣了似的,眼神空洞著,似乎被什麽刺激到了。


    司殞轉身踏上了玉階,丟下一段話,給每一個從人敲響了警鍾。


    “本閣主的夫人都敢追殺,是不是隻要有人給你們錢財要來殺本閣主,是不是也要依照辦下?”聲音嚴厲,語氣冰冷著:“周贇罔顧煞魂閣規矩,屢次犯規,以卑微之身擾犯上者實為本尊煞魂閣不嚴。如此,把周贇丟入噬魂穀自生自滅,以效勞逸!”


    話音剛落,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的周贇,頓時間開始了劇烈的反抗,但是渾身不能動,隻能張嘴淒厲的求饒。


    但是司殞隻是皺了皺眉,玄衣會意司殞定是有些嫌棄此人太吵了,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親自動手架起了因為各種求饒都無所挽回而開始破口大罵的周贇,離開了此處。


    一下子,大殿之中已經恢複了安靜,司殞修長的手指在幾案上敲打著,發出清脆的聲響,環繞在大殿四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感覺到輕鬆,生怕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子,突然之間就給自己留下什麽罪狀,像周贇那樣死無全屍。


    噬魂穀是專門為煞魂閣懲治罪人的一個地方,堪稱人間地獄。裏麵的蟲子雖然沒有靈力看似普通的蟲子,但它是一種已經變異了的蟲子,隻要被咬上一口不會立刻死亡,至少也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歸西。最終也是落下灰飛煙滅的下場。


    司殞眸光卻是瞥過一處角落,揮退了周圍的從人,從人們一得釋放個個都抹了一把汗。


    見人都已經走光了,司殞不緊不慢的又吃了一個葡萄,淡淡來了一句:“出來吧!”


    在暗處滑出來一個穿著紅色衣裙的女子,全身賣弄風騷,美麗不失風韻,嫵媚而多了清純。


    隻見女子笑嘻嘻的拋了一個媚眼給司殞,說:“小子,這才幾日不見,修為愈加長進了啊!”


    “玩夠了?那老皇帝的後宮攪翻了嗎?”司殞又扔進去一個葡萄。似乎是有意無意說出的這句話,道出了最近狐姬的行蹤。


    狐姬不怒反笑:“你小子不會是害怕我把你的小夫人傷到了吧?”


    司殞一怔,表情明顯有那麽一刻僵硬,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狐姬接著道:“放心吧,知道你寶貝那個丫頭,姨母我不會動她。”左右轉動了一圈,俯身也拿了一顆葡萄吃下,很甜,眉眼之間都是笑,忽然歪著腦袋心情很好的給司殞送了一個消息:“那丫頭去了驚羽學院。”


    司殞聽後,一笑,很快,我們就要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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