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安像拽一條不想回家的狗一樣扯著華宸回屋,把他關進曾經他住過的房間,就不再搭理他了。


    斐安可不想看見他吐的滿地都是的樣子,雖然聽說有的醉酒的人會把自己嗆死,所以他特意讓他側躺在床上,以防萬一。


    不過她還記得華宸本來是住學校的,給他室友一個電話看看夜不歸宿怎麽辦,可是想了半天倒是想起來隋禹是他室友,可是聯係方式不知道啊,隻能告訴耿年一聲讓他去聯係。


    “好我知道了,嗯,我跟隋禹聯係一下。”耿年掛斷電話。


    “誰啊?”蘄娋隨口問到。


    “斐安,她說華宸喝醉了今晚睡他那。”


    “嘖嘖,住她那啊,還總說對華宸沒感覺、沒想法,心口不一啊。”


    “嗯,我們蘄娋就不是那樣。”耿年看著蘄娋,意有所指。


    “我可是耿直的女生,有什麽說什麽。”蘄娋梗著脖子不承認。


    “所以說你不是那樣啊。”


    ……


    兩個人在這邊說說笑笑,那邊尹一橫已經成功“說服”天哥四個人實話實說。


    “我們都認了,也不用上訴做證人,明天直接去自首可以嗎?”天哥跪在地上,剛開始的傲氣消失殆盡,現在的樣子連個落水狗都不如。


    尹一橫抬腳踩在他手上,皮鞋輕撚,彎腰靠近他的臉,像情人間的呢喃。


    “要這樣不就好了,讓我出來跑一趟,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好好,橫哥說什麽都對。”


    “叫什麽橫哥!別套近乎,記住了,明天一早就去自首,我如果沒收到消息,你就等好吧。”


    “肯定肯定!”


    尹一橫解決好給斐安去消息告訴她,此刻的斐安早就因為扛華宸脫力洗洗睡了,也幸虧他發的是短信,等她醒了就能看到。


    等斐安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消息,又第一時間告訴了蘄娋。


    蘄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心情大好的蘄娋跟耿年說了一聲就打車去警察局看暫時拘留起來的蘄照,跟他碎碎念了兩個多小時才心滿意足的回去。


    蘄照:誰說我姐不隨我老媽我跟他急眼,這碎碎念的功力可真是深得老媽精髓,完全讓人崩潰啊!


    蘄娋看著窗外,想著給斐安送什麽禮物才好,這麽多年的朋友了,該送的都送過了,好糾結。


    拿出手機逛淘寶看有沒有什麽靈感的時候才想起來沒告訴蔣赫一聲蘄照的事解決了。


    忙把電話打過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是蘄娋嗎?蔣赫他把手機落下了,有事等會再打過來吧,我現在把手機給他送過去。”


    “青嵐嗎?我沒什麽大事,你幫我轉告一下就行,就說蘄照沒事了。”


    “好,沒問題。”


    “那拜拜了,啊,對了,斐安這周六生日,你也過來,大家熱鬧熱鬧。”


    “好啊,到時候你告訴我地址我過去。”


    “和蔣赫一起來吧,它知道地方。”


    “那也行。”


    “嗯,那沒事了,拜拜。”


    原來蔣赫和青嵐住在一起啊,當時青嵐在他的小公寓裏還以為他在家住,然後把房子借給青嵐住,沒想到是這種關係。


    嘖嘖嘖,這麽看來斐安和蔣赫都八字有一撇了,按時間順序肯定是自己排在前麵,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自己給他們帶來了桃花運呢?


    蘄娋也想越開心,恨不得拉著耿年去ktv嗨歌到天亮,不過耿年沒在身邊,這麽想著也就沒那麽開心了。


    以後耿年還要實習、工作,兩個人能在一起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不開心,有什麽辦法能讓兩個人的相處時間更長一點呢?


    蘄娋這邊念叨著耿年,那邊耿年就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怎麽了?我這有紙巾。”洛茵關心得問到。


    這節課並不是和洛茵一起上的課,是洛茵有時間過來蹭的課,為了誰自不用說。


    耿年隻是打了噴嚏,又不是感冒流鼻涕,也用不著她的紙巾。


    雖然說一個噴嚏是想,兩個噴嚏是罵,三個噴嚏是感冒了,但是耿年情願相信是有人在念叨他。


    “這兩天氣溫有點涼,別感冒了才好。”


    “嗯。”


    “耿年,你真的和那個蘄娋在交往嗎?”洛茵試探的問。


    “嗯。”耿年眼皮都沒抬,一邊抄筆記一邊聽課,能分出來一成注意力聽洛茵說了什麽都不錯了,哪有心情去分辨它開不開心。


    絕對不和其他女生曖昧,讓她們以為有機可乘!這是斐安對自己的警告。


    蘄娋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生,可不能讓她誤會。


    在這場愛情追逐裏,洛茵注定是個失敗者。也不全然,洛茵最大的錯誤是對耿年的執著,平白浪費時間。至於喜歡上耿年,隻是錯的時間錯的選擇罷了。


    “你們倆感情好嗎?”早就習慣了耿年的愛理不理的,洛茵但是沒覺得耿年有多冷淡。


    “很好。”


    耿年:原來怎麽沒發現她是這麽沒眼力見的女生呢?果然人和人總是要相處相處才能了解。


    雖然耿年先前帶蘄娋來上課也算是間接公開關係,不過總有一些人樂於揣度別人的感情,他和她不合適啊,明明應該是她和他一對啊的。


    耿年本來以為公開關係可以讓那些肆意揣度跟著起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有所收斂,同時也讓那些對他有意思的人死心。


    不過現在看來效果並不怎麽樣。耿年頭疼,想圖個清靜自己過自己得日子怎麽就這麽不容易呢?


    這時他想起來那個叫易芸的女人,希望洛茵能理智些,不要有失身份的事。


    洛茵說的話隻能得到耿年“嗯”“啊”的回答,再執著的人也會心累。


    她沒在說話,認真聽課的樣子就像這也是她的專業課一樣。


    耿年曾偷瞄過她一眼,洛茵曾經是他很欣賞的女生,有能力,社交手腕和人際交往都堪稱一絕,有懂得利用自身優勢。真不希望她把引申浪費在自己身上而錯失幸福。


    洛茵沒有注意到耿年的眼神,她還有一點特別厲害的就是能集中注意力做一件事情,很好的控製情緒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今天的課程結束後,耿年收拾書包正要離開,被洛茵叫住,但是她卻沒說出什麽,反倒是自己跑開了。


    耿年:莫名其妙,完了,她不會被誰附身了吧。


    腦子中閃過這個念頭,緊接著就想起來蘄娋喝醉之後的憨態,醉酒的蘄娋才是被附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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