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年到宿舍的時候,另外兩個還沒到。


    耿年是報道當天回到學校的,同樣沒回家的華宸和隋禹是掐著最後注冊的時間趕來的。


    “誒?耿年?你不在蘄娋家住了?”華宸推開門看見耿年已經開始看書的耿年,有些驚訝,他和自己可不一樣。


    “嗯。”耿年隻是淡淡地應一聲,華宸也不在意。


    “為什麽啊?難道和我一樣是被趕回來的?斐安死活不讓我住下去了,說如果我在住下去她就來學校跟校長說讓校長給我拎回去。”


    華宸委屈極了,憑什麽啊,就憑她還不是自己女朋友就能這麽猖狂啊!雖然感覺如果她成了自己女朋友隻會更加變本加厲,可是那樣自己也甘之如飴啊,不像現在,沒個名分還一肚子委屈。


    耿年意外地看了華宸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和他一樣都是被趕回來的,從一定意義上來說。


    然後就聽見了隋禹破門而入的聲音,他一向通過這種暴力方式來告訴大家他隋三漢又殺回來了。


    “喵~”一聲貓叫打斷了隋禹抬起來正打算接著踹椅子的隋禹,和打算跟隋禹再抱怨一下自己是怎麽被趕回寢室的華宸。


    “我好像聽見了貓叫?”華宸的視線四處尋找聲音製造者,因為隻有輕輕地一聲,聽不出來位置在哪。


    “我好像也聽見了。”隋禹附和道,兩眼放光。他是典型的愛貓不愛狗,小貓多可愛啊,高冷矜持像公主,至於那些傻狗,一個個長得跟土豆子成精似的,又高又大就怕不被人看見繞路走。


    “我把可可帶來了。”耿年眼皮都沒抬淡淡地說。


    “啊!我不是做夢吧?”


    “在哪呢?在哪呢?快讓我看看。”同樣貓控的華宸奔著耿年的樓梯上來看耿年床上是不是正如他說的那樣,窩藏了貓咪。


    “喵~”看見陌生人,可可往耿年懷裏躲了躲,害怕地叫了一聲。


    可可:他誰啊,想的太嚇人了,快救我!


    耿年摸摸它的頭,安撫它的小情緒。


    “別上來了,可可怕你。”


    “怎麽可能,我這麽可愛,它怎麽可能怕我!”華宸不信邪地繼續前進,被耿年一手擋住額頭。


    “好好,我不上了,我就看看還不行嗎?”華宸認軟,這時隋禹也站在了台階上。


    “真可愛?怎麽把它帶來了?蘄娋讓的嗎?”


    “它自己要跟來,就帶著了。”耿年放下書,把可可抱起來,給它順毛,聽它舒服地直打呼。


    兩個大男生眼巴巴地稀罕著可可,逗著可可叫爸爸。


    耿年也任由他們胡鬧。偶爾翻頁的時候抬頭看看他們和可可的互動就又接著看。


    自己在家的蘄娋接到了一通電話。


    “蘄娋,接到你弟電話了嗎?他出事了哦,小心點,下一個可能就是你!”


    不明不白地說這麽一句就掛斷了,再打過去顯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緊接著一個新短信進來,打開裏麵隻有一張圖片,而圖片的主角,是蘄照,準確來說是蘄照被打的鼻青臉腫地圖片。


    蘄娋連忙給蘄照打電話。


    “喂,姐。”手機響了半天才被接起來,蘄照一出聲蘄娋就聽出了不對勁。


    “你怎麽了?”蘄娋問。


    “沒怎麽啊。”


    “別騙我!別逼我去看你!”蘄娋想起剛才那個人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忍不住喊起來。如果是那個人奔著她來的,而蘄照隻是提醒,或者一個開端的話,事態就嚴重到她一個人解決不了的地步。


    “別來,我沒事,就是和人打了一架,有點臉腫說話不清楚。”


    “和誰因為什麽在什麽時候發生的?”


    “不是多嚴重的事,再說姐你怎麽知道的?”


    “先別管我怎麽知道的,告訴我為什麽?”


    “就是放學的時候出學校就被幾個混混吧,截到角落裏打了一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知道?你就白白讓人家打了還沒問為什麽?”蘄娋感覺自己可能有個傻弟弟。


    “這不是常事麽?啊,不對,意外,是意外。沒必要糾結,最近小心點就行了。”蘄照沒當回事得說,對於他這種得誰跟誰混的,挨打正常極了,蘄照早就看透了,可是卻沒打算離開,畢竟挨打的同時也在打別人。


    “媽知道嗎?”


    “怎麽可能讓她知道,姐,你到底怎麽了啊?”總覺得今天姐姐聽起來怪怪的,而且她怎麽會有知道自己被打了?難道看見了?


    “去醫院好好看看別留疤,我給你那點錢,最近小心點,有什麽不對勁的告訴我,就這樣,以後再聯係。”


    掛了通話,蘄娋編輯了一條短信給發圖片的那個人發過去。


    她不記得之前發恐嚇短信的那個人的號碼是不是這個,無論是誰,她都不允許傷害蘄照,同時最擔心的還有去傷害她朋友斐安和耿年。她想把這件事做個了結。


    “你是誰?你想做什麽?別傷害其他人!別逼我魚死網破!”


    短信上這麽寫著,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怎麽樣?證實我說的話了?魚死網破,你真的想的美,就像小時候一樣。我會讓你一直一直痛苦的。”


    短信最後落款寫的是“一直在看著你”。


    蘄娋:我到底是遇見變態了還是神經病?也沒把誰惹到這種程度啊?


    蘄娋在腦子裏過了一刹那和自己有仇的人、壞感高的人和神經可能變異的人。


    算下來也沒多少,還是硬往上湊。


    一是相親男一個,前提是他能做到這些。


    二是小時候綁架自己的人又出現了。讓她這麽想是因為他三番四次地若有似無地提到“小時候”,小時候發生的事她隻記得那次綁架。


    三是某個看起來正常是智商暗地裏卻是變態的雙麵人。


    相比之下,還是第三種人可怕。


    蘄娋不知道在哪得罪了他方神仙,整出這麽一出。


    本來因為耿年離開而不大美好的心情完全因為這件事蒙上了一層陰霾。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耿年,因為他有點忙,而這件事隻會讓它分心。


    再等等看吧,也不知道警察受不受理這種案件。


    那個“一直一直在看著你”的落款讓蘄娋坐立難安,他會不會真的一直在看著我?在哪裏?蘄娋看看窗戶,檢查門外……像個神經質一樣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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