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頻繁的來找自己,裝作和自己很親密的樣子,出去幾次想和她說明白不要再來找他,卻成效微微,後來就算自己不出去,她也能自導自演一出傷心被拋棄的模樣,班級裏越來越多的人跟著起哄,還有女生公開指責說自己是渣男,玩弄感情什麽的。


    那是自己第一次去查什麽叫做渣男,查完之後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比竇娥還冤,什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再後來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叫到校長辦公室,剛進辦公室就被打了一拳,沒等反應過來又挨了一巴掌。


    然後打自己的人被拉來,還沒站穩呢校長問易芸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什麽鬼?誰的孩子?誰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雖然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但是可以肯定她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


    耿年堅決的否認,換來的是又一拳。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易芸的爸爸突破重圍,打了他一拳後重新被控製住。


    “跟我沒關係,我和她不熟。”耿年站穩了重新說一遍,堅定澄澈的眼睛讓校長有一份遲疑。畢竟耿年是個好學生,無論是學習還是品性都是數一數二的,不大可能做這種事情。


    “這位家長,冷靜一下,事情還沒弄清楚……”校長說著,被易芸爸爸開口打斷。


    “有什麽要弄清楚的,小芸不是都說了嗎?就是他幹的好事!”


    “啪!讓你冷靜還喊什麽,我是校長,不讓你說話你就別吱聲。”校長啪的把杯子摔在地上才壓製住易芸的爸爸。


    被校長這一出嚇到的易芸爸爸媽媽不再說話,而易芸自始至終都在人群後麵,不說話也不動,就是低著頭。


    “易芸,你來說,你和耿年同學是男女朋友?”校長向隱在陰影裏的易芸發問,不得不說校長的說話方式有些質問的意味,一方麵是易芸本來就是“壞學生”,另一方麵,易芸父母的不冷靜也沒辦法讓人喜歡。


    “……是。”易芸沉默了許久才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不是,我們沒關係。”耿年聽了她的話連忙否認,不可置信地看著易芸,她怎麽會這麽說,明明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


    “那你肯定肚子裏的孩子是耿年同學的?”校長再次向易芸確認。


    “嗯。”易芸點頭,向她媽媽懷裏靠過去,就像怕別人一樣。


    “她說什麽?孩子?是我的?怎麽可能,我跟她都不熟……”


    “你不熟能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叫你父母來,沒人跟你個做了不承認的窩囊廢說話。”易芸的爸爸又要衝上來,被教導主任攔下。


    “既然我的學生不承認就得進一步溝通,高中的學習有多緊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麽就先讓他回去學習,你們和他父母溝通溝通,至於易芸,先回家修養身體,等事情有個定論學校再給你們個說法。”校長拍板道。


    易芸的父母不滿意這個結果卻隻能悻悻離開。跟一個一直拒絕承認的學生也沒什麽可說的,而且看樣子學校還在偏袒他,隻能聯係他家長來解決這件事了。


    校長把耿年單獨留下問這件事情,耿年坦誠表示他和易芸單純到透明的關係,並一再保證他和易芸什麽都沒發生,他一次夜不歸寢的記錄都沒有。


    校長沒說什麽,讓他先回去,並告訴他要叫他家長來,不過肯定會找到證據再決定處罰誰,不會冤枉誰的,讓他安心學習。


    那是高二快期末,雖然沒有高三時間緊迫,但是高中哪有不重要的時間段呢,耿年可是好苗子,不能讓他毀了。


    耿年保證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後離開辦公室。


    校長給耿年父母打電話叫他們過來。耿年家裏是農村的,離縣城有挺遠的距離,到這兒得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校長查了下怎麽在懷孕期間驗孩子dna的方法。了然於心之後就看真相是什麽了。


    令校長和耿年沒想到的是,三天還沒過,“易芸懷了耿年的孩子”這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無論是耿年還是易芸都成了風口浪尖的人物,甚至校外的人也有不少聽到風言風語的,整個學校都得到質疑。


    校長氣的牙根直癢癢,將雙方父母都叫來,並聯係了他朋友所在大醫院的婦產科。


    既然沒解決還惹出這麽大的亂子,也別怪我不留情麵傷害誰。


    校長帶著耿年的血液送到醫院,通過抽取羊水做dna親子鑒定。


    其實無論是校長還是耿年都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易芸會堅持留下孩子而不是打掉,畢竟她還是個學生,甚至還是個未成年。


    令人不解的易芸焦慮的被送進手術室抽取羊水,無助的樣子像隻待宰的羔羊。易芸的父母也不明白易芸堅持留下孩子的原因,並且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男方淡定不在意的樣子和女兒不安固執的態度讓他們從心裏不確定起來。


    焦灼的等待之後是啞口無言的鬧劇。


    最終結果顯而易見,孩子根本和耿年沒關係,學校立馬開除易芸並澄清耿年的清白,謠言漸漸散去,日子重回平靜,隻是耿年被冤枉過一回之後性子寡言不少,當初另眼看他的同學也不好意思再親近他。


    最後的最後,聽說易芸的孩子是一個老師的,因為之後她和那老師結婚了。不過隻是聽說,誰也不知道確切的事情。


    而今天見麵,似乎她過得不怎麽樣,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卻明顯比蘄娋看起來老很多,而且,是在寵物醫院做清潔。


    “你是耿年?好久不見,在大學過得挺好吧。”雖是疑問語氣又帶著確定的意味,尤其是後麵不陰不陽陰陽怪氣的讓人聽了心煩。


    “易芸,攔住我做什麽,我們不熟。”


    一句不熟勾起前塵往事,易芸臉色一變,又轉而恢複原樣。


    “想請你幫幫忙,借我點錢。”


    果真還是那個易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經曆了那麽多還是一年沒變,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都是欠她的,她提的要求就得滿足,一如當初找替罪羊和現在的借錢。


    “沒有,讓開。”


    “呦呦呦,硬氣了不少呐,多了沒有少了還沒有嗎?開這做什麽?是寵物病了嗎?要不要我偷偷的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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