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娋不知道耿年喜歡什麽樣顏色,但是通過他平時的穿衣風格來看把顏色定位在黑色和深藍色這類深色上。


    再開學他就大四了,麵試實習找工作都需要一套正裝,那就送他一套西裝,想象著他穿自己替他選的衣服去麵試,就像自己陪他一樣,一方麵是陪伴,一方麵是鎧甲。


    很快就相中一套深藍色套裝,經典的顏色和版型,但是扣子小心機,無論是前襟的扣子還是袖扣,都是墨色的水晶扣裏麵鑲嵌著星星點點的銀色小東西,就像夜空、宇宙一樣,很美很浩瀚。


    蘄娋第一眼看見它就被迷惑住了,感覺就像她對耿年的感覺一樣,很迷人。


    所以絲毫沒有猶豫的,蘄娋叫來店員打包結賬,迅速的不可思議。


    “那好了?我不過是看下手機。”斐安不禁問她,雖然蘄娋沒什麽選擇困難症,但平時也不會這麽速度。


    “總會有一見鍾情的東西,走,去下一家。”蘄娋戰鬥力滿滿。


    斐安錯愕地跟著,蘄娋真是不一樣了,是不是被誰冒充了?靈魂互換?


    就這樣,蘄娋有史以來第一次很開心地掃蕩了十多家店,買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個袋子,其中買給耿年的就有大半,什麽西裝、領帶、皮鞋、風衣、運動套裝(情侶的)還有一雙可愛的情侶拖鞋。


    斐安一臉嫌棄地看著蘄娋這個一臉桃花,春意滿滿的樣子。


    “至於嗎?感覺你談了個戀愛,連裏子都變了。你數數,都是給耿年的,作為你朋友多少年了,也沒見你給我買過。”


    聽見斐安這酸溜溜的口氣,蘄娋感到好笑同時覺得斐安也該找個男朋友了,要不這酸溜溜的口氣得維持多久啊,想想都可怕。聽說長時間不戀愛的女人不到容易衰老還容易變態,可怕!


    “開心啊,就想給他買東西,覺得什麽都適合。再說,上次那個裙子不是我買的?還說沒給你買過!”蘄娋不爽的說,因為那條裙子斐安就穿過一回,雖然她一向衣服隻穿一次,但還是不開心。


    “那,那也沒有你重視耿年重視我!”


    “好啦好啦,回去我把大白的簽名送你。”蘄娋哄著斐安說道,大白是斐安唯一喜歡的演員,但是大白很早就退出娛樂圈了,而自己從別人那弄來一張帶著大白的簽名的筆記本,被她垂涎很久了。


    “真的嗎?你不是也喜歡大白嗎?”斐安激動地放下手裏的袋子撲過來給蘄娋一個熊抱。


    “真的,畢竟我相比大白更喜歡你。”


    “耶!最愛你了!”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嫌棄我。”


    “是誰呀,肯定不是我!”斐安矢口否認。


    “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嗯嗯,快走快走,我要去拿大白。”


    “好好,你別拉著我,不好走。”


    斐安最終還是拉著蘄娋直到上車,保持著超速的底線驅車直奔蘄娋公寓,還開心的唱歌。


    蘄娋搖搖頭,給耿年發短信說要回去了,又順口問他在哪呢,要不要自己捎點什麽回去。


    不過耿年一直沒回,蘄娋的心情微微有點失落。轉而一想即使是情侶也有自己的自由和空間,秒回信息這種事情也不是必備技能,尤其耿年又不是沉迷手機的人,可能是沒發現短信或者手機不在身邊。


    這麽想來就好受多了,走了大半天的疲憊感也湧上來了,伴著斐安的歌聲,蘄娋安安靜靜地睡著了,靠著椅背。


    斐安從後視鏡看見蘄娋睡著了,就不在唱歌了,車速也降下來,讓車平穩一點。


    雖然她之前說這說那,但是看到蘄娋元氣滿滿的樣子,她還是蠻開心的,如果蘄娋開心的原因不是因為耿年的話,她想自己會更開心。


    太陽西沉到地平線的時候,斐安到了公寓,叫醒了蘄娋。


    “唔,睡著了,才感到累,怎麽還帶延遲分的?”蘄娋一邊嘀咕一邊拿起袋子們,帶著剛睡醒身體還沒有完全受控製的搖曳向自家走去。


    “哎哎,你慢點,別撞樹上。”斐安鎖好車拿著購物袋在後麵追著蘄娋說。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喝醉了,就是有點腿軟。”蘄娋轉過身倒著走,沒想到被石子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即使穩住身子。


    “烏鴉嘴!”


    “嘿嘿,意外,純屬意外。”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外麵還能看清,屋裏已經昏暗到隻能看清事物輪廓的程度了,看到客廳沒開燈,蘄娋以為沒人在家,把鞋子脫掉,購物袋就隨手放在玄關,癱在沙發上。


    “你是坐一會還是拿了簽名就走啊?”蘄娋問跟著坐在她旁邊的斐安。


    “都這麽晚了,我還答應他們回去吃飯呢,你把簽名拿了給我就走。”


    “你自己去拿吧,就在我書架第三層,複古風的本子。”


    “懶死你。”斐安也累得不想動,但一想到那可是大白的簽名啊,瞬間就有了力量。


    蘄娋的書架在她臥室,斐安走過去,卻發現順著門縫裏照出一條光亮,裏麵亮著燈!


    蘄娋的臥室是在客廳往裏走的走廊盡頭,在客廳是看不到她臥室的,隻有到了拐角才能看到。


    斐安警鈴大作,蘄娋從來不是粗心到不記得關燈的人,那就是屋裏有人!難道是小偷?


    斐安看了看四周,抄起牆角的花瓶,來到門口,緩緩的旋轉門把手開門。


    把門打開一點就能聽到嘩嘩的水聲,斐安更加疑惑了,沒聽說小偷有洗手洗澡的習慣啊,不是小偷還能是誰?


    斐安先是借著開開一點的門縫看了一圈,沒發現可疑人物便閃身進屋,一步步逼近有水聲的浴室,順便發現了地上隨意散落的衣服,的確有人,而且還可能是個男人,因為衣服看起來都是男士的。


    “斐安安,你幹嘛呢,不就是……”見斐安久去不歸,蘄娋以為她找不到就過來看看。


    “噓,有人。”聽到蘄娋的聲音,斐安忙轉身對蘄娋做噤聲的動作,又用口型表達有人,指著浴室。


    看斐安嚴肅以待的樣子,蘄娋也跟著嚴肅起來。


    這時候,水聲停止了,空間安靜地隻有鬧鍾的滴答聲。


    斐安一個閃身躲到門後,浴室門後,打算有人出來就先挨一下子。


    蘄娋看了看,也想找點什麽拿著好協助斐安攻擊浴室裏的人。可視線經過地上發現散落的衣服褲子,莫名的有點眼熟。


    她正思考是在哪看見過才會覺得眼熟時,浴室的門把手被旋開。


    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耿年早上穿的衣服嗎,那,難道浴室的是耿年?


    蘄娋剛想對斐安說這件事情就抬頭看見浴室門被打開,人剛從裏麵出來,斐安舉起花瓶就要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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