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人算是攤開心事好好談了談,但是仍然是互看不順眼的狀態。


    蘄娋吃飽了困意上湧,看兩個人沉浸在對峙中無法自拔,就悄悄躺下睡覺了,等兩個人發現的時候,已經睡著了,發出淺淺的鼾聲。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轉為靜音模式,用手機聊天。


    “蘄娋如果一直這樣怎麽辦?”水漪冉說。


    “我看挺好的,比她原來開心多了。”


    “可是如果是蘄娋,肯定不希望自己一直這樣。”


    “她會變成她想要的樣子。”


    聽了醫生的話,斐安更傾向於這是蘄娋出於自我保護做出的選擇,第二人格也好,記憶丟失也好,等蘄娋想通了,自然就會恢複正常了,如果一直這樣,那也是蘄娋自己的選擇。


    水漪冉繼續坐了一會就出去溜達了,長時間和斐安在一個空間裏,是會瘋的。


    斐安看著蘄娋熟睡的樣子,心裏想著還是現在的蘄娋幸福,然後就想到了耿年,莫名的感覺他對蘄娋的態度改變了,要不要告訴耿年一聲蘄娋醒了呢?還是通知一下吧,畢竟他也在擔心。


    收到斐安發來的短信時,耿年正在兼職。這位擔心蘄娋,他特意把手機放在身上而不是像往常一樣留在員工休息室。


    他偷偷地看了短信,斐安告訴他蘄娋醒了,她家人來了剛走。


    到這就沒了,不過有前半句就可以了,真好,蘄娋沒事。


    看了看周圍,顧客還真不少,如果請假的話經理不一定會同意。


    耿年躲到廁所,問其他同事能不能提前來或者是替班的,找好人代替他後,就等著來人就可以了。


    因為昨晚守著蘄娋沒回寢室,他的室友們早就擔(八)心(掛)地給他打電話來問怎麽回事,耿年沒說蘄娋自殺的事情,隻說是朋友生病,要他陪護就不回去了。


    今早上又來了電話,問用不用他們幫忙,耿年想了想拒絕了,感覺他們幫倒忙倒是擅長。


    耿年先去蘄娋家,給笑笑倒好狗糧,他也不懂笑笑的飲食習慣,就把上麵寫著狗糧畫著狗狗的給笑笑,雖然看起來笑笑並不打算吃。


    “你主人沒事,別跟著擔心了,不是看我不順眼嗎?打起精神來啊。”耿年揉著笑笑的頭,笑笑帶理不理的抬頭看他一眼,就又把腦袋放下去了。


    “不吃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心疼,你主人看你有氣無力的樣子也怨不到我頭上。”耿年起身往廚房走不再盯著他,裝作對自己說話的樣子。


    笑笑偷瞄他兩眼,抖抖耳朵小口地吃了起來。


    耿年用眼睛餘光看到,會心一笑,真是個有靈氣的狗狗呢。


    笑笑肯吃東西算是完成了一項任務,還有一個做飯任務。


    醫院那個地方都是最基本的營養餐,沒滋味的很,他親自動手,給蘄娋做的既營養又豐盛,這樣,她會喜歡自己一點吧。


    切菜、點火、倒油、放蔥花,一係列動作下來耿年隻覺得自己手裏不是簡單的鏟子而是能主宰全世界的法杖,隨便揮舞幾下,世界就是他得了,特有成就感。


    半個小時多點,主食和一葷一素的配菜外加青菜湯都做好了,小心地放進保溫盒裏。給蘄娋拎過去。


    臨走之前,他又仔細地看了看笑笑,見它除了精神萎靡之外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才離開。他擔心笑笑跟著急出病來,如果這樣的話被蘄娋知道了肯定要心疼。


    笑笑見他要走,竟然跟著出來朝他汪汪叫著,感覺就像是想跟他一起走一樣。


    “不行,醫院不會讓你進去的,乖乖等主任回來,到時候再帶你出去玩。”耿年安慰著它說,聽他哼唧的跟撒嬌的小孩似的,真是沒辦法置之不顧。


    等耿年到的時候,蘄娋在睡覺,斐安在旁邊用著筆記本電腦,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女性,似乎,有過一麵之緣。


    看見有男人進來,水漪冉的第一反應是沒反應,她並不認為是來找蘄娋的,可是沒想到他徑直走向蘄娋的床位,很自然嫻熟地把保溫盒放在床頭,和斐安打招呼。


    再仔細一看,還很年輕的樣子。


    “這誰啊?”水漪冉在手機上問斐安。


    “小七的學生。”


    “看起來沒那麽簡單。”哪有學生這麽關心老師的,而且,他怎麽會知道住院這種事情。


    “誰知道安的什麽心。”


    聽口氣斐安對他聽不待見呢。


    因為蘄娋在睡覺,耿年也沒再說話,找出一本書坐到窗戶旁邊,靜靜地看起來。


    斐安看看他,繼續工作,沒把他放心上,雖然疑惑他還留在這幹什麽,等小七醒來嗎?話說不也知道小七記不記得他,如果小七不記得他,就好玩了。


    抱著看戲的態度,斐安的心情輕快了許多,期待著蘄娋醒過來。


    水漪冉從斐安那打聽不出來什麽,就自己盯著耿年看,非要盯出個花來。


    耿年收到盯得他背後發燙的視線,疑惑的看過去,見她快速地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耿年:這是誰啊,該不會是蘄娋的家人吧,妹妹?堂姐?要不要打個招呼,刷刷好感度?


    太陽由偏西得西沉,病房也變得昏暗起來,這期間,蘄娋一次都沒醒過,睡得特別沉,似乎好久都沒這樣睡過這麽香甜一樣。


    見耿年傍晚了又沒回來,他親愛的室友們在吃飯之餘猜測著耿年人在何方。


    隋禹:“他說他朋友,他朋友我們不都認識嗎?逗我們呢吧。”


    華宸:“不能吧,耿年不像是會說謊的人,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


    隋禹:“要麽對方就是女生,他不好意思說,偷偷摸摸地跟人家出去,然後就跟咱們說朋友住院。”


    華宸:“哪有拿這種事開玩笑的,可能就是朋友。”


    隋禹:“那他怎麽還不回來,他不知道學校來了新校長,正抓風氣呢,發現他不在寢室通報批評沒獎學金了怎麽辦。”隋禹義憤填膺、表情誇張,雖然他更想表達的是:耿年連獎學金都不要了,足以說明對方的重要性。


    結果華宸就去查怎麽幫查寢室友蒙混過關去了。


    隋禹:沒辦法好好溝通了,可是好像知道耿年和誰在哪做什麽啊,感覺心肝上有無數隻手在抓在撓,真的特別想知道。


    不得不說,隋禹對別人的情感狀態捕捉的非常到位,雖然到自己身上就容易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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