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年夢到了蘄娋,雖然醒來後記得不多了,但有一幕很清楚。


    她摟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的脖子,對自己說,沒錯,就是對著他耿年說什麽“我喜歡的人回來了,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之類的。


    醒來的耿年垮著臉鬱悶,都是什麽跟什麽啊,真是亂七八糟的夢,怎麽可能?難不成我還做了情夫?真是紮心。


    耿年因為在夢裏自己不清不白的身份不憤,一直垮著臉走向班級,身後跟著華宸和隋禹。


    華宸是來上課的,隋禹是來準備動手的,他要是聽見誰說老師壞話,一拳悶上去。


    他們走過教學樓前麵的公告欄時,看見那圍了一群人。


    耿年想到蘄娋,該不會是關於她的事情吧。他走近了看看,幸好身高優勢不用擠到人群前麵就能看到。


    上麵新貼了好幾份公告,四六級考試通知,講座通知以及一份任免通告。上麵寫著因蘄娋老師個人對學校的聲譽造成不良影響,現終止與其臨時合同。


    一般情況解聘老師是不需要公示的,也許就像上麵說的,是為了學校聲譽,特意告訴別人,她和我們學校沒關係,不要再將汙水潑到我們身上。


    真是毫不留情的做法呢。耿年心寒,明明都沒有證實,隻不過是謠傳,學校竟然都不維護下自己的老師。


    隋禹和華宸過來,看見通告,都感受到了不同的憤慨。


    華宸:得先告訴斐安,讓她有個準備。


    隋禹:校方是怎麽知道的?是有人舉報的老師嗎?


    耿年站在那,聽著周圍人的說話聲,有種獨然於世的感覺,這就是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嗎?聽他們在講老師的壞話,講師道的墮落,和校方的明理,就像個笑話。


    攥緊了拳頭告訴自己冷靜,沒必要因為他們生氣,可是還是好氣。


    “喂,斐安,老師怎麽樣了?”


    “啊,那就好,我這有個挺嚴肅的事,學校通告解聘老師,貼在教學樓的告示牌上。”


    預測到了斐安的獅子吼,華宸把手機挪開一點。


    “啊,你要來啊,用我們嗎?好,那我們去上課。”


    耿年和隋禹盯著這個打電話的男人。


    “你們看我做什麽?”華宸掛了電話,被人盯著心裏發毛。


    “和斐安(斐大小姐)的關係挺好啊!”倆人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對視一眼,詫異兩個人的默契。


    “哦,還行。”華宸頗不在意的說。


    耿年隋禹:這種語氣想打人怎麽辦?


    “老師情況怎麽樣了?”耿年問。


    “斐安說已經好了,但是打算修養幾天,等風波過去再說。”


    “是該好好休息一下。”耿年說。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隋禹感慨。


    “斐安說她一會來學校。”華宸補充道。


    “來學校?幹什麽?”耿年問。


    “給老師打抱不平唄。”隋禹說。


    耿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希望斐安不要把事情搞砸,雖然也沒法再搞砸一點了,但是……果然還是跟著看看吧。


    讓華宸隋禹先去班級,他一會兒再去。


    華宸想跟去,他怕斐安吃虧。被耿年攔下。


    “有我呢,幫我請個假。”


    “嗯。”然後華宸就被哄走了。


    耿年也不知道斐安要去哪,是找校長還是找誰,隻能先去主樓門口堵著,一般的管事的人都在主樓。


    蘄娋公寓


    蘄娋半夜醒來的,就像淮說的那樣。


    醒來的蘄娋看到床頭的那抹橘色,感到暖暖的,可是再暖也敵不過肚子傳來的餓感。把被子掀到一旁,窸窸窣窣地起身,借著那抹光亮,走到門口。


    旋下門把手,推開門,客廳亮如白晝,眼睛受不了強光,忙閉上眼睛又用手擋了一層。


    “小七,你醒了。”斐安聽見聲音,起身看蘄娋,她喝飽了雞湯,就抱著笑笑歪在沙發上,這才被蘄娋開門聲叫醒。


    笑笑見斐安起來不再死死壓著自己,嗖的躍下沙發直奔蘄娋。


    斐安見它速度太快,怕它撞到蘄娋,忙開口叫住它。


    笑笑聽到叫自己,停下回頭看。


    “小七沒吃飯,你容易撞倒她。”斐安見笑笑用它那水靈兒的大眼睛看自己,跟它解釋說。


    “有沒有吃的?餓。”蘄娋扶著牆問,她感覺自己餓到腿軟站不住。


    “有,有溫著的雞湯,我去給你盛。”


    蘄娋聽了就改變行進路線,由去廚房的方向改為向沙發,她想先坐下歇會。


    “給,這是耿年熬的,溫了好幾個小時,就等著你醒呢。”


    蘄娋接過湯碗,濃鬱的肉味撲麵而來,真是幸福啊,小心地吹了幾口,感覺不那麽熱了才小口喝著,雖然還有點熱,也是舌頭可以接受的溫度。


    “挺好喝的,我喝了兩碗,都飽了。”斐安說,臉上笑的一臉曖昧。


    “嗯,嗯。”蘄娋忙著喝就點點頭回答她。暖暖的湯流進肚子裏,暖意順著流經五髒六腑七經八絡,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幸福!


    等蘄娋喝完一碗,將空碗遞給斐安示意她再去盛一碗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斐安說的話,這是耿年熬的,耿年來了?嗯,他來幹什麽?話說自己怎麽了?想一想,回憶一下發生了什麽。


    蘄娋發呆,剛活過來的大腦還不足以支持她做太多的腦力勞動,隻是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暈倒了?


    也許再喝一碗就能想起來,蘄娋摸著笑笑身上的毛毛,這麽安慰自己。


    不像剛才那麽著急,這一碗蘄娋喝得慢悠悠地,斐安也給自己盛了半碗,和蘄娋對著喝,多了她怕喝不了。


    果然,喝飽了記憶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蘄娋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了。


    好像是有人說了什麽自己被刺激到就暈了,但說的是什麽完全想不起來了,看樣子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可是發生了什麽讓自己收到這樣的傷害?


    蘄娋沒打算問別人,斐安說學校那方麵已經幫自己請好假了,那就用這段時間來找到答案,無緣無故被人指著鼻子詆毀誰都受不了。


    吃好喝足洗澡睡覺覺,蘄娋感覺身體有一種生鏽般的沉重感,就去泡個熱水澡,灑上精華,真是舒適的人生啊。


    令蘄娋沒想到的是,她會那麽快那麽直接地知道自己暈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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