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愚蠢的女人,愚不可及。”韓初雨白了傾念一眼,語氣又軟下來:“我有個朋友在警局工作,先讓他幫忙查查最近二十年來的失蹤人口裏有沒有名字帶‘冰兒’的吧,不過希望不大,一般警局的普通檔案每隔十年就會銷毀一部分,不知道你要找的這個冰兒是否也被銷毀了檔案,何況這個名字實在太普遍啦,而且她真實名字裏也未必帶冰這個字,或許那隻是一個乳名。”


    傾念給了韓初雨一個大大的擁抱:“初雨,謝謝你,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然後我們倆再查查醫院裏的死亡記錄。”


    “天呐!”韓初雨瞬間石化。


    傾念則討好地望著韓初雨,滿眼期待,仿若一個乞求糖果的小孩,眼巴巴瞅著她。


    “唉,怕了你啦,我幫你查就是了,你可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骨頭都穌了。”


    聽到韓初雨肯定的答複,傾念一臉的愁容這才舒展開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緊接著表情立刻扭曲。


    韓初雨給傾念點的是espresso,可以算是這間店裏最苦的咖啡了,傾念硬著頭皮勉強咽下口中的咖啡,眉毛都擰成了一條線,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這是什麽東西?好苦!”


    “咖啡啊,還能是什麽。”韓初雨不以為然:“看你心情那麽苦澀,當然要配合你的心情給你來杯苦咖啡啦,怎麽樣?現在是咖啡苦呢,還是你的心裏更苦?”


    傾念皺著眉,如臨大敵般盯住杯子裏的咖啡,足足盯了兩分鍾,最後端起杯子一口喝光了剩下的咖啡。


    “喂、喂,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傻呀,苦成那樣兒你還一口喝光,以為是酒呢?一飲而盡。”韓初雨搶下咖啡杯時,傾念已經將杯內的咖啡盡數吞了下去。


    韓初雨擺手招了服務生過來,順便調笑了一下傾念:“給這位小姐來一杯牛奶,要多加糖,看你們的咖啡把她苦得臉都綠了,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可是赫赫有名的黎氏集團總裁黎業尊,當心把她苦壞了黎業尊讓你們的店開不下去。”韓初雨總是這樣,看見帥氣的服務生便忍不住想逗逗人家。


    服務生錯愕,隨即應下,很快端來一杯溫牛奶,還順帶著端來一大杯白糖,這個服務生倒也幽默風趣:“小姐,請慢用,怕您要的牛奶不夠甜,給您多拿了一杯白糖。”


    “哦。”傾念尷尬的在額頭虛擦一把,自言自語:“太誇張了吧?竟然端來一杯白糖,這服務生太有趣了。”


    韓初雨將牛奶和白糖輕輕推到傾念麵前:“喝吧,壓壓嘴裏的苦味。”


    傾念泯了一口,太甜膩,出奇的第一次討厭牛奶的甜膩味道:“不喝了,偶爾喝一次這麽苦的東西也好有助於清醒,嗬嗬。”


    韓初雨又要了杯果汁,捏著吸管攪動沉在杯底的果肉:“傾念,你別怪我多嘴,如果我們查到那個冰兒了,如果她沒像黎業尊說的那樣死了或者是失蹤了,而是就在黎業尊身邊,而且如果她跟黎業尊的關係非同尋常,你打算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不會,他說起冰兒時候眼裏的悲傷不是假的,如果還在一起,怎麽會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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