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瑤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理智的情緒,陳簡瑤對著他笑著說:“電話說不到三句話你就掛斷了,短信從來不回複,所以我們越來越遠了,不是你工作太忙,隻是我們沒有辦法在繼續了。”


    劉默終於一反常態,不再是終年冰山的模樣,他隻是看著陳簡瑤說:“簡瑤,你到底怎麽了?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我也說過了,這段時間我的確比較忙,等忙完這段,我放年假了,我好好陪你。”


    “不需要了。”陳簡瑤所有委屈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全部崩塌,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前提,她太累了,受了委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她隻是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句問候的話,和一個眼神,陳簡瑤要的不多,隻有這些而已,可是她什麽都得不到,這樣的情緒讓她崩潰到發狂。


    在很簡要沉默和劉默也沉默的時候,他們身邊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同時用怪異的眼光看他們,可是都無所謂了,陳簡瑤不想連分手也斯斯文文的,所以她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如果給不了我溫暖,那麽請給我冰冷吧。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但不是分手。”


    這是劉默跟陳簡瑤說的最後一句話,可是簡瑤沒有回應他,轉身離開了。


    幾天後。


    在陳簡瑤拿著登機牌,心如死灰的時候,陳簡瑤接到了白鶴的電話,她在電話裏麵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麽,可是陳簡瑤隻是聽見了一句:“劉默知道你辭職了,他是在一次電台采訪中才得知的,後來他說打你的電話,你一直關機,所以才打到我這裏的,簡瑤,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兒,明明那麽相愛,年底就要結婚不是嗎?”


    多麽諷刺的笑話,年底就結婚!


    陳簡瑤沒有跟白鶴多說什麽,隻是說了一句:“鶴,我這邊挺忙的,我回頭再打給你。”之後就掛斷了電話,陳簡瑤覺得機場是一個分別的場所,所以她不想對著電話還要在這樣的場合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所以陳簡瑤選擇沉默。


    陳簡瑤和劉默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劉默人高馬大,他坐在陳簡瑤的後桌,因為長的高大,他的腿經常會踢到陳簡瑤的椅子,上學的時候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的矯情,他們之間第一句話不是說:“同學,見到你很高興。”而是一句:“你有病吧,腿怎麽伸的那麽長!”在他們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的時候,他們吵的不可開交。


    後來多事的同學跟老師打了小報告,陳簡瑤和劉默雙雙被教導了一番,然而他們竟然同桌了。


    其實很多的事情真的太過巧合了,就好像我=他們之間的情節是被安排好的一樣。


    後來高中一次的考試,陳簡瑤和劉默的卷子又一次出奇的一致,對錯統統一樣,後來老師在班級上,旁敲側擊的說了一番話:“現在是高中,將來你們能有一個怎樣的光輝未來,都是靠著現在好好學習的得到的,所以臨門一腳,你們不能跑偏,什麽情感,在這個時候是最不穩定的,不要因為莫須有的感情,就賠付了將來輝煌的一生!”


    不得不說,要麽人家當老師呢,說的就是有頭有理,可是事後回想起來,老師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莫不是陳簡瑤和劉默?開什麽玩笑。


    而接下來的半年,陳簡瑤和劉默屬於最漫長的持久戰,他們誰都沒有和誰說過話,就這樣當一個冷冰冰的同桌,後來……那個是一個夏天,到處都可以聽見知了叫的那種天氣,劉默在足球場被對方陰了一下,之後他就特別脆弱的摔倒了,膝蓋處鮮紅一片,具體是怎麽回事陳簡瑤不知道。


    陳簡瑤隻是知道那天她拿著剛剛買回來的棒冰準備抵抗喪心病狂的炎熱,但是她看見劉默在椅子上坐著,臉色蒼白,如果不是因為異性的關係,陳簡瑤一定會認為他可能也來了大姨媽,所以疼成這樣,可是陳簡瑤落座的時候看見他雪白的襪子被血染紅了一片,陳簡瑤才看見他膝蓋處依舊往出淌血,這讓陳簡瑤不知所措,雖然對劉默十分討厭,可是畢竟當了半年的同桌,於是陳簡瑤主動蹲下身子去看他的傷口。


    還別說,劉默這個人還挺能忍的,包紮陳簡瑤是真不會,然後陳簡瑤拉著他去了醫務室,經過簡單的包紮之後,劉默還是一言不發,陳簡瑤想手裏麵的棒冰也快化了,就想給他吃,天知道陳簡瑤當時是怎麽想的,不過後來還是認真研究了一下,那是因為向來人們都隻會同情弱者。


    之後劉默再也沒有踢足球,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學業上,雖然陳簡瑤覺得那一跤摔壞的不是他的膝蓋,而是他的腦子。


    那次摔跤之後,劉默這個人好像也變的沒有那麽討厭了,他說以後在陳簡瑤比較弱的學科上會幫助她一些,雖然他的成績也不見得多好。


    陳簡瑤其實挺想問問:“劉默,你哪裏來的自信。”


    後來同班有一個巨牛逼的學生要辦生日宴,陳簡瑤也受邀參加了,因為高中同學的友情是最堅不可摧的,所以陳簡瑤那天特意穿的美美的,然後還特意披散著頭發,還從老媽的化妝間拿了一隻口紅,陳簡瑤自認為化了一個美美的妝容,可是簡瑤忽略了一點,年少輕狂,真的是太輕狂了。


    就在劉默見到陳簡瑤那一刻,他整個人怔住了,還問陳簡瑤之前吃了什麽,滿嘴的鮮紅,可以跟他當時的膝蓋媲美了:“簡瑤,你怎麽了?”陳簡瑤一聽,腦中嗡的一聲,問:“這樣不好看嗎?”


    “真不忍心打擊你,慘不忍睹!”


    陳簡瑤一聽,立馬就衝向衛生間。


    “慘不忍睹!”陳簡瑤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才想起來要洗掉,然後最終還是選擇素麵朝天的出現在人前。


    因為同學之間很的酒量都那麽回事兒,陳簡瑤也沒當會事兒,所以就喝的不知道是多少,隻是覺得啤酒這個東西真是走腎!


    後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簡瑤的媽媽看著簡瑤半天,然後問她:“劉默是誰?”


    因為是斷片之後醒過來的,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並沒有走腦子,隻是說了一句:“一個挺討厭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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