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人,所以他像往常一樣,用手機翻微博,看動畫,一直折騰到一點多。


    戰鬥部隊全麵禁止使用可以接入民用網絡的手機,這點自己確實比那些去了戰鬥部隊的哥們要幸運。


    不過給肖飛選的話,他還是想去戰鬥部隊,雖說在這邊和美少女們一起共事很惹人羨慕,但肖飛還是渴望著去真正的軍營。


    所以現在他非常起勁的查看著軍事相關的新聞,翻看微博上幾個軍事博主最新的長微博。隨著時間逐漸過去,倦意漸漸襲來。


    就在這個時候,電鈴聲大作。


    肖飛正蒙蔽呢,裝在屋子角落裏的擴音器中傳來充滿磁性的嗓音:“沙麵區域接到報告,狀況203,全員進入第一等待命狀態。”


    肖飛立刻坐起來,第一等待命就是指裝備上身,並且完成最後檢查,槍械全部實彈,是最高級的待命狀態,處於這種待命狀態的部隊隨時可以拉出去懟人。


    肖飛三兩下就把衣服穿好了,拿起帽子拉開門就到了走廊,他早就記號了祝明妃給他的地圖,所以輕車熟路就往簡報室跑,路過穿衣鏡的時候看見砂糖正在鏡子前麵整理著裝,便也停下稍微整理了一下。


    “睡了嗎?”砂糖笑眯眯的問。


    “不,沒有。這是緊急演習?”


    “不是哦,不過可能也和演習沒差。”


    “什麽意思?”


    砂糖沒回答,扭頭就往簡報室跑去,肖飛雖然一頭霧水,但也緊隨其後。


    跑了兩步他才注意到砂糖的女仆裝和之前在店裏穿的不一樣,店裏的女仆裝裙子很長,蓋到了小腿膝蓋下麵,隻露出半截小腿的樣子。而現在砂糖穿的女仆裝裙子隻到膝蓋上麵五公分左右,和過膝襪之間有恰到好處的絕對領域。


    “換衣服是為了方便戰鬥麽?”肖飛問。


    “當然,長裙活動起來太困難了。”


    說著砂糖還微微提起裙子,露出綁在大腿上的槍套和戰術匕首套。


    “怎麽樣,是不是很帥?”砂糖笑嘻嘻的問道,語氣和表情都有點頑皮的感覺。


    肖飛隻能點點頭:“是啊,很帥。”


    簡報室裏大家早都到了,本來用來玩撲克和吃飯的長桌上現在擺滿了各種武器裝備。後廚的幾個壯碩漢子都在城市迷彩作戰服外麵套上了戰術套裝,雙手正嫻熟的檢查槍械的各個部分。


    有手快的檢查完了,已經在往口袋裏塞各種裝備了。


    隻有梁一凡,檢查完步槍之後一副悠閑的樣子,既沒有往戰術背心裏裝彈夾也沒有做其他準備,而是在拿出便攜終端開始聽音樂。


    “這麽鬆懈會死的。”店裏的大廚一麵擺弄榴彈發射器,一麵告誡道。


    梁一凡卻完全不以為意。


    “反正又是誤報嘛。現在大家都神經過敏了,看到個人犯罪就認為是義體人,明明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義體人的真正實力有多可怕。”


    “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肖飛有些疑惑的問。


    “可不是,上次我輪班休息上街閑逛,就遇到幾個大媽,看一個搬家工人自己把冰箱背上了三樓就認為那工人可能是未登記的義體人,然後就報了警。說到底,那就算真的是義體人,你又怎麽確定他沒有登記呢?就算是沒登記的義體人,隻要沒有出來作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行嗎?”


    梁一凡話音剛落,蘇蘇就開口道:“人類總是會恐懼新事物,大多數超過三十歲的人對新事物都或多或少的有抗拒心態,於是才有了我們啊!為了城市安全奮戰的義體美少女,平時是多才多藝的女仆,一旦遇到危機就會化身為女仆戰隊,懲惡揚善!等我們名氣變大之後,誤報一定會變少的。”


    “等一下,”肖飛舉起一隻手,“我們這個單位是公開行動的嗎?”


    所有妹子都扭頭看著他,全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時候祝明妃進入簡報室,直接接上話題:“當然是公開行動,不然專門挑選漂亮姑娘作為成員不就沒有意義了?”


    “那……為什麽要搞女仆店,直接搞大劇院演歌舞劇什麽的……”


    祝明妃皺起眉頭:“你這什麽年代的想法了,現在還有誰會看歌舞劇麽?人們進劇場要麽是看話劇要麽是聽相聲,還有看演唱會。而且我們要的是親民,讓市民可以有機會近距離接觸義體人,女仆店再合適不過了。”


    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就在這時候,簡報室裏的擴音器中傳出剛剛那個廣播員的聲音:“沙麵地區緊急狀況已經證實為誤報,地方部門已經出麵處理,警戒狀態解除。”


    “好了,解散。”祝明妃倒也幹脆,直接拿起剛剛放下的終端就離開了簡報室。


    然後眾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房間,一眨眼功夫走完了,長桌桌麵上的各種裝備也一下子消失一空,隻有肖飛還愣在原地。


    “看來大家已經習慣了誤報啊。”肖飛咂了咂嘴,也離開了簡報室,他一出門,簡報室的燈就自動熄滅,一起複歸寂靜。


    肖飛回到房間裏,直接往床上一躺。


    他又回憶起晚操結束後砂糖說的話了。


    “難道說,這樣的誤報每天晚上都有嗎?這樣可就辛苦了啊……”肖飛歎了口氣,重新爬起來開始脫衣服。


    當他把衣服一件接一件的脫掉,在衣帽架上掛號後,鈴聲再次響起。


    “棠下發生狀況301,全員進入第一級待命狀態!”


    “又來了?”肖飛發出近似悲鳴的聲音,重新開始穿衣服,迅速把自己拾掇整齊之後奔出了房間。


    這次他在走廊上遇到了蘇蘇。


    “每天晚上都會這樣嗎?”


    “差不多啦,也有一晚上都平安無事的,但是你看,兩千多萬人的城市,每天晚上有十來個誤報也不奇怪,對吧?”


    “十來個?”肖飛聲調不自覺的抬得老高。


    “嗯,十來個。當然110會排除掉一聽就知道是誤報的那種,剩下的部分也會由出警的警察快速甄別,所以一般還是有點時間睡覺的。”蘇蘇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你應該學過怎麽在高壓力下保證充分的休息吧?”


    肖飛點點頭,這是特種作戰的專業課程的一部分,經過鍛煉之後肖飛能在各種情況下見縫插針的補充睡眠。


    “那不就完了,啊,砂糖姐又在檢查著裝了。”


    肖飛也看到前麵鏡子前整理衣服的砂糖。


    “兩位,又見麵啦。”


    “嗯。”


    “不得安生啊。”肖飛和蘇蘇各自同砂糖打招呼。


    “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守護一方平安的守護神呢。”


    簡報室裏大家早都到了,本來用來玩撲克和吃飯的長桌上現在擺滿了各種武器裝備。後廚的幾個壯碩漢子都在城市迷彩作戰服外麵套上了戰術套裝,雙手正嫻熟的檢查槍械的各個部分。


    有手快的檢查完了,已經在往口袋裏塞各種裝備了。


    隻有梁一凡,檢查完步槍之後一副悠閑的樣子,既沒有往戰術背心裏裝彈夾也沒有做其他準備,而是在拿出便攜終端開始聽音樂。


    “這麽鬆懈會死的。”大廚對梁一凡說。


    麵對這和剛剛幾乎完全一樣的場景,肖飛咂了咂嘴。


    在和剛剛幾乎相同的時間點,祝明妃進入了房間:“睡得怎麽樣大家,雖然今晚可能還會這樣見麵幾次,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有個好夢。”


    “我認為人大應該立法懲罰這種誤報的家夥。”梁一凡舉起一隻手,抗議道。


    “義體還是個新事物,相關立法不健全也是沒辦法的,過個十年左右應該會好很多吧。”祝明妃聳了聳肩,“在那之前,我們就隻能忍受這種無盡的誤報了,也算是為人民服務的一種形式嘛。”


    為人民服務這五個字一出,連梁一凡都閉嘴了。


    不管分配到哪個單位,不管任務和製服怎麽變化,簡報室裏的眾人,骨子裏依然是中國軍人,對中國軍人來說,這五個字和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一樣,是銘刻在血脈最深處的信條。


    這次待命時間長達半小時,隨後祝明妃接了個電話。


    “好啦,待命解除啦,這次是個根本沒有裝義體的出租屋租客,謊稱自己是義體人,劫持了房東一家要求房東不要漲房租,散了散了。真是的,聽到人聲稱自己是義體人就全都慫了不敢反抗什麽的……”


    眾人一麵議論紛紛,一麵離開了簡報室。


    這次蘇蘇和肖飛一起往宿舍走,肖飛便提問道:“每晚都這樣鬧騰,不會精神衰弱麽?”


    “如果一直這樣肯定誰也扛不住啦,但是我們是輪替製,兩周一輪替。”


    “所以,還有另一個小組兩周和你們輪替一次?可是,梅蘭竹菊這個順序,梅之後就是蘭,蘭組不還沒組建麽?”


    “是啊,但沒人規定隻有梅蘭竹菊啊,還有風花雪月不是嗎?”


    “啊,所以……”


    “兩周後花組就會和我們輪替啦。”


    “那這個花組現在在哪兒呢,難不成在國家大劇院唱歌劇?”


    “不,她們在郊外的軍事基地裏住訓,所以我們工作基本上是住訓兩周,來女仆店執勤兩周,這樣輪換。”


    “原來如此。”肖飛點點頭,這時候已經到了他的宿舍門前,於是他和蘇蘇話別。


    回到宿舍後,肖飛不敢怠慢,立刻脫衣服躺床上睡覺,得益於軍校裏嚴格的訓練,他一下子就睡著了。


    一覺睡過,他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沒亮,再看一眼牆上的掛鍾,發現才四點半,距離黎明還有兩個多小時。


    然而肖飛總覺得自己不可能再睡著了,於是他起床,套上平時穿的迷彩t恤和大短褲,出了房間,到走廊拐角的自動販賣機前,刷臉買了一罐苦咖啡提神。


    就在罐裝咖啡進販賣機的取物區的時候,警鈴聲大作。


    “赤沙地區發生狀況203,第一級待命狀態。”


    肖飛內心毫無波動,他自己都驚訝自己習慣這一切的速度。


    跑回房間穿衣服並沒有多耗費肖飛多少時間,隻是讓他這一次去簡報室的路上沒碰上任何人。肖飛剛進簡報室沒多久,祝明妃就進來了。


    “諸位,早上好,我讓後勤準備了罐裝咖啡和濃茶,馬上就會送過來,你們好好的醒一醒神。”


    梁一凡滿不在乎的說:“有這個必要麽?反正都是誤報吧。”


    “很遺憾,這次不是。因為當事人中有一位主播,事發的時候她正在進行深夜直播。”


    梁一凡吹了聲口哨:“什麽深夜直播啊,跳脫衣……”


    “閉嘴,不然我就把你的鼻子擰下來塞進你的腚眼裏去。”


    梁一凡立刻識相的閉嘴了。


    “敵人是擁有工業用義體的工人,外聯部門正在聯絡義體生產商河洛重工核對義體的型號和功能,不過不排除有私下改裝的可能性。”


    祝明妃的話引發了一陣竊竊私語,肖飛聽見大熊在對巨熊說:“河洛重工的東西不是出名的容易瞎搞麽,肯定有非法改裝。那些由公司進行義體化的年輕人,可喜歡誇耀自己的力量了。”


    “畢竟河洛重工的東西框架都簡單……”


    “安靜!”祝明妃拍了拍手,於是簡報室安靜了下來。


    “十分鍾後出發,開始準備。支援組攜帶實彈和橡皮子彈以備不測,梅組隻帶普通的鎮暴裝備,十分鍾後停車場集合。”


    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十分鍾後,兩輛東風猛士和一輛大卡車組成的車隊從地下車庫中開出,浩浩蕩蕩的開向事發地點。


    接近赤沙的時候,坐在肖飛前座的姬秋池報告:“接收到警方無人機提供的畫麵,目標人數擴展到兩人,目前劫持了一輛馬自達正在沿新滘路逃竄,警方已經在星光快速路和各個快速幹線的入口展開警力。”


    “追蹤馬自達的位置,一號車直接上,二號車擔任後備。”耳機裏傳來坐二號車的祝明妃的指示。


    下一刻,一個光點出現在前擋風玻璃的抬頭顯示器上。


    “大家坐穩囉。”開車的砂糖用溫柔得像是幼兒園老師在哄小朋友的聲音說道,同時把原配方向盤拆掉,換上了賽車方向盤。


    說時遲那時快,東風的發動機咆哮起來,加速度把肖飛整個人都死死的按在座椅上。


    肖飛嘀咕道:“女仆開著猛士民用版在馬路上狂飆什麽的,這根本是在拍電影吧!”


    “嗯,是有這麽點感覺。”在肖飛旁邊的蘇蘇接口道,“光看臉的話我們可不輸電影明星呢,啊,你除外。”


    “為毛刻意強調這點啊!”肖飛抗議道。


    “轉彎啦!”伴隨著砂糖的大喊,猛士整個車身都傾斜過來。


    副駕駛座位上的姬秋池一手拉著車門上方的把手,一手拿著便攜式終端,雙眼依然盯著屏幕。


    肖飛整個人差點被甩出去撞到蘇蘇身上。


    漂移過彎完成後,砂糖又猛打方向盤,汽車恢複直線行駛的狀態的過程中,蘇蘇被慣性甩向肖飛這邊,把肖飛的肩膀撞得生痛。


    “這可是福利哦,快謝謝我,中尉。”蘇蘇還開玩笑呢。


    “你又沒有胸,福利個什麽鬼啊。”肖飛反唇相譏。


    “看到了!”姬秋池大喊,“左側輔道,他們可能想……”


    姬秋池的話被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響打斷了,東風猛士直接衝向主道和輔道之間的綠化帶,越過綠化帶之後徑直撞上了目標馬自達。


    一陣天翻地覆的顛簸之後,肖飛剛回過神來,蘇蘇已經一腳踢開微微有些變形的車門,跳了出去。


    肖飛趕忙也踢開車門下車,他打算查看前座兩人的狀況,而蘇蘇卻高高躍起,腳踩車頂借力,一個翻滾跳向前方的馬自達。


    可能是因為撞擊前砂糖執行了刹車動作外加綠化帶減速,馬自達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損傷。


    蘇蘇一把抓著馬自達的車門,連門帶鎖都扯開,正要伸手抓嫌疑犯,卻被嫌疑人一腳踹飛。


    緊接著兩名嫌疑人跳下車,拽出後座的人質扛著就跑。


    肖飛拔腿追擊,腦海中掠過趕往現場途中祝明妃發過來的嫌疑犯義體的參數——能行,能追得上!


    說時遲那時快,身穿女仆裝的少女從肖飛身旁衝過。


    姬秋池以驚人的速度猛追逃跑中的嫌疑人。


    眼見跑不過,嫌疑人兵分兩路,帶著人質的一方繼續向前,另一人則停下來,擺出下蹲的動作,用力一躍跳上了路邊的建築。


    隻見姬秋池腳底發力,越上路邊花壇,隨後跳到人行天橋的樓梯上,緊接著再落到路邊建築的窗沿,來回幾個跳躍,她就已經抄到了打算從建築樓頂逃跑的嫌疑人麵前。


    “我打不死你!”嫌疑人高呼一聲,揮拳打向姬秋池,卻被少女一彎腰躲過了,他的拳頭打進了女身後的水泥牆中。


    緊接著,姬秋池抱住嫌疑人的腰部,一個背摔把嫌疑人扔了出去,撞在樓頂的護欄上,不省人事。


    另一邊,肖飛在猛追抱著人質逃跑的另一個嫌疑人,對方頻頻回頭,看實在跑不掉了,就直接把人質扔向馬路,此時正是清晨,趁夜進入市區卸貨的大貨車正急急忙忙的離開市區,路上車雖少,卻全都是不好刹車的大貨車。


    “想得美!”蘇蘇大叫著從肖飛後麵衝上來,一把拽住要飛向馬路的人質,然後原地回轉減速,最終把人質仍到了路邊的綠地上,她本人也因為重心不穩再次倒地。


    確認人質無礙之後,肖飛縱身一躍,以餓虎撲食之勢把嫌疑人撲在了地上。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肖飛一麵反剪對方雙手,一麵高聲宣布。


    躺在不遠處的蘇蘇吐槽道:“這什麽鬼,現在港劇裏的警察也不會這樣講了吧?看不出你還喜歡複古啊。”


    “向經典致敬嘛。”


    肖飛話音剛落,他製住的嫌疑人就大喊:“為什麽你們要幫助這些家夥?這幫人,把我們當成怪物,看不起我們,明明是他們把我們變成這樣的,現在卻……”


    蘇蘇站起來,走到肖飛身邊冷冷的說:“明明是你們自己貪圖高薪以及高水平社會保險福利,才和公司簽的協議接受手術的,自己的選擇,就好好的堅持到最後,現在跑來怪別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你們懂什麽!”


    肖飛手裏一用力,就讓嫌疑人嗷嗷叫起來,蘇蘇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警察來了,注意點形象。”


    警笛聲由遠及近,肖飛隻能稍微放鬆壓製力。


    “不過,以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的理由掰斷他的義體什麽的,沒啥問題,隻要注意不要掰到人造神經和肉體神經的結合部,他甚至都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殘了。”


    “你們要幹什麽?不是要用注射液來停止我的義體的機能嗎?老子知道的!你們有那種東西!”


    “確實有。”肖飛不動聲色的掰斷了嫌疑人的義肢,“但老子我不高興給你用。”


    這時候好多警車衝到肖飛他們身邊,刹車聲不絕於耳。


    緊接著幾名便衣穿過穿製服的警察組成的包圍網,來到肖飛身邊,向他出示證件順便自我介紹道:“xx市刑警隊副隊長王順時,注射完抑製劑之後,嫌疑人就交給我們吧。辛苦你們啦。”


    肖飛直接站起身:“沒事,他的義體的控製神經網絡已經被我破壞了,維修義體之前,他完全動不了了。”


    義體構成的四肢,共用一套人造控製神經,隻要破壞到一定程度,整個人造神經網絡就會一起失效。


    當然從外表看不出來什麽區別就是了。


    王順時打了個手勢,於是兩名警察小心翼翼的接近過來,把倒地的嫌疑人架了起來,押囚車方向。


    王順時向肖飛等人敬禮:“感謝你們的協助。”


    “不客氣。”肖飛也敬了個禮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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