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慵懶的陽光照的人身心俱暖,碧空上白雲悠悠,閑散的輕風溫柔的拂過天地,鼻端傳來草木獨有的清新香氣,海浪輕輕拍打沙灘的聲音有如天籟。


    萬裏長風肚兜短褲外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閃耀著溫潤卻奪目的光芒。她懶懶的趴在如茵碧草地上,兩條曲線完美的修長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秀氣的雙足上白皙紅潤的腳趾無聊的張曲開合不停,顯出主人的悠閑放鬆。


    在土坑轟然崩塌後,上麵望風的萬裏長空心不由的一沉,腦子頓時空白一片。饒她自詡有天塌不驚的冷靜,在這一刻也不由的驚惶失措起來。刹那間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轉,快挖他出來。


    冰煞無形刀刀光如重重,轉瞬間就把地麵斬出一道深深的土溝來。冰煞無形刀銳利無匹,若是殺人斬怪自然是無往不利,若想要挖坑,卻遠不及高飛揚操作的大無相般若劍氣有效率。


    冰煞無形刀帶來的四溢寒氣與濕熱的空氣迅速形成了蒙蒙大霧,感受著沁人涼意的萬裏長風猛然驚醒,不過是遊戲罷了,他掛了自然就回來了,自己居然犯了傻氣。一時不由失笑,還真是關心則亂啊!


    這混蛋掛了也活該,想到兩人朝夕相處了一百多天,萬裏長風是半喜半憂,喜的是和他在一起總是那麽的開心,看著他輕鬆肆意的笑容,聽著他不著調的搞怪笑話,以及他眼神不經意時流露的關懷,都讓萬裏長風心下歡喜。


    憂的卻是兩人相處了如此之久,隻要高飛揚不是瞎子傻子,也該看的出我對他的喜歡了。可他卻總是那麽樣的態度,從來沒有一絲的正經過。總是調笑著不做任何的表態,一任這樣的曖昧擋在兩人間,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


    殊不知,這樣的問題別說是初涉情網的萬裏長風不懂,就是高飛揚自己也是迷糊的很。


    高飛揚總覺得自己隻是喜歡,喜歡她飛揚勇敢卻又內斂深沉,喜歡她的灑脫無忌卻又堅忍不拔,喜歡她的颯爽而嬌豔的美麗,喜歡她的冰火兩重的複雜性格,但喜歡,終究隻是喜歡罷了。


    在想到那句‘喜歡就是淡淡的愛,愛就是深深的喜歡’,高飛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也許是為了逝去的愛,也許是為了未知的恐懼,高飛揚,終究還是一反他做事的風格,猶猶豫豫的沒做出任何抉擇,一任那曖昧繼續。


    在如麻思緒中不安的等待了十多天後,終於在論壇上等到了一切安好的消息。萬裏長風才有了今天的閑適心情。


    至於為什麽穿一身內衣,則是因為兩個人在修羅血潮的洗禮下,所有衣物裝備都瀕臨破碎,無奈下拿給高飛揚重新煉製,卻都在玉鼎中成了一縷飛煙。


    萬裏長風也說不好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現在兩個人都是一身係統發給的永不破損的內衣。若想脫下內衣,必須進過特殊的腦波檢測,並會掃描相關環境,隻有確定在一切合法的情況下,人物才能在絕對清醒且自願的情況下,才能脫掉係統發的內衣。


    胡亂想著心事的萬裏長風眼前突然一黑,順著黑影望去正是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高飛揚,穿著個大褲頭赤膊光腳的擋在陽光處,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麽的無謂懶散,眼眸依然那般的深邃。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懶散的笑容和深邃的眼眸中再沒有了往日的不可言說的深沉桀驁,反倒是有了種讓人心平氣和的味道,一種讓人感覺親切喜歡的味道,一種澄淨透徹的味道。


    光風霽月,萬裏長風在心裏猛然間冒出了這個詞,一切都沒變,變的隻是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味,一種禪的味道。隻有和高飛揚朝夕相處不離片刻把他每個毛孔都牢記在心中的萬裏長風,才能如此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變化,隻有萬裏長風那近於情人間的親昵,才能深切感受到高飛揚此是變化。


    萬裏長風先是微微一愣,對高飛揚的變化感到了一絲陌生,繼而又發自內心的歡喜起來。以前的高飛揚實在是太過冷漠鋒利了,那種泛著冷幽幽寒光的鋒芒讓每個人都從心底裏感到不安,那股鋒銳甚至已經傷害到了高飛揚自己。


    萬裏長風猛的站了起來,臉上的驚愕和躊躇最終化為不可抑製的狂喜,腳步一動似要衝過去抱住高飛揚,心念在轉處,飛步而出的右腳重重的一頓,將撲出的身形強自止住,隻是在嘴角露出最燦爛的微笑,“你這混蛋,總算滾回來了……”自持的話裏的歡喜卻怎麽也遮掩不住。


    高飛揚大笑著上前,一把抱住萬裏長風,觸手間吹彈可破的嬌嫩雪肌滑膩溫香,讓高飛揚抱的更緊的同時笑的更加的開心。


    萬裏長風略一掙紮後就認命了一般,雙手緩緩的摟住了高飛揚的後腰,將頭輕輕的倚在高飛揚的肩上,默默的享受這一刻的安樂歡喜。


    良久,高飛揚耳邊傳來萬裏長風略帶幽怨的聲音,“我、恨你,混蛋……”說著,萬裏長風掙開高飛揚的懷抱,眼神複雜難明,隨口問道:“你怎麽出來的?”


    高飛揚在心底長長的一歎,臉上卻微笑著道:“全靠這個玩意了!”說著舉起手中的燈台模樣法寶。見到高飛揚時心情激動,萬裏長風沒注意到他手裏拿著東西,把法寶拿在手中仔細一看,才知道這就是高飛揚要找的佛火心燈。


    佛火心燈六寸多高,形製古雅,通體為美玉精英所製。


    握在手中,滑膩而微暖,非常舒服。燈芯並未點著,有一穗虛焰影,勢若飛舞。燈頭出結一金黃色圓燈花,大僅如豆,周邊也僅有寸許長,稍一轉動,紅藍白三色奇光以黃光為軸,轉如風車,結成一圈金、紅、藍、白四色光輪。


    屬性上寫著,佛火心燈,九階佛門至寶,妙用無窮,限2轉使用。


    萬裏長風道:“你就是為了這個破玩意跑到這裏來,當了一百天的土撥鼠,哈哈……”


    “那也比什麽都不知道,就一頭紮進來,死活要當個打洞老鼠強!嘿嘿……”高飛揚雖說心性大有變化,不在那麽冰冷自私,嘴卻還是那般的不饒人。


    萬裏長風不屑的一撇嘴,“意外罷了……”


    高飛揚和煦一笑,不在鬥嘴。拉著萬裏長風坐下,開始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高飛揚過了幽量地域,進了海水中輕易的就找到了一個無水的地穴,裏麵有一盤坐佛龕的枯僧,手中持的正是佛火心燈。


    枯僧身旁還有一個錦盒,裏麵是枯僧給後來者的留言,其實也就是係統給的說明。


    信裏提到佛火心燈內禁製著一個墜入凡間的修羅血魄,這修羅血魄殺戮天下為害甚巨,最終被仙道兩門的高人合力困在了佛火心燈內。


    佛火心燈最後就交由慧可也就是那枯僧保管,慧可自覺要到圓寂之日,又恐後人隨意使用佛火心燈放出了修羅血魄,就在此島深處地**把自己封閉起來。


    又找到至交好友天龍真人在島上布下了乾元伏魔神雷,以防自己圓寂後無人看守的修羅血魄外化神通害人。特此留言後來人,要出此島,唯有煉化修羅血魄,那乾元伏魔神雷自消,否則,絕難出島。萬望後人務必以除魔為己任,不要入了魔道等等……


    “這老和尚原是我禪宗二祖,是個曾經很了不起的家夥,我說靈秀怎麽知道佛火心燈在東海處,原來是為此,不過這家夥也沒搞明白狀況,就冒然把我派來了,實在是夠混蛋的!”說道這高飛揚不由罵了起來,老二說的推斷居然絲毫無誤,真他大爺的!


    高飛揚的話讓萬裏長風心中一涼,一下子從亂麻般的情緒中清醒過來。要煉化修羅血魄,說的容易,那個什麽慧可一輩子也沒幹成,更別提兩個人連這個佛火心燈都駕馭不了,一切又從何談起呢?


    同高飛揚一樣,萬裏長風也有著性格上極端複雜性。一想到長風會數萬兄弟姐妹,高飛揚和自己的‘私事’暫時就不重要了。


    眼下長風會已然頻頻告急,其他的幫會越逼越緊,大戰爆發在即,自己空守著絕世神功,卻不能分憂,實在是讓人鬱悶的吐血。想到這萬裏長風不禁苦笑連連。


    高飛揚神情古怪,沉聲的說道:“也不是沒有出去的辦法,隻是……”萬裏長風見他神情古怪欲言又止,思忖道:“他一向放蕩不羈的性子,居然會如此的吞吐猶豫,其中難道有什麽蹊蹺?莫不是對自己大為不利的事情。”想到這不由暗恨,大家相處這麽久了,事到臨頭他還是那般的把自己當做外人。


    “有話快說,有p快放,別跟個老太太似的……”萬裏長風故作不耐的說道。


    高飛揚眼光掠過萬裏長風,看著遠方的天際,悠悠道:“這佛火心燈專煉元神,所以咱們可以反複轉生在此島之中,不可脫離。但可有一法,能讓人脫此牢籠。”


    高飛揚目光悠遠深長,話說到此處神情愈發沉肅冷凝,萬裏長風受到感染,正容道:“你我困據此島,雖說各有收獲,卻終究是籠中之鳥,不得展翅,縱飛的再快再高也是徒勞。所以,無論什麽辦法,都要試一試……”


    沉吟了片刻,高飛揚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給了萬裏長風那封錦盒遺書。


    萬裏長風看過這封遺書後,心中大亂,泛黃的信紙在手中輕輕的顫抖起來,臉色也猛的白了起來。失盡血色的嬌顏和無神的雙目,讓一貫英姿逼人的萬裏長風看上去宛如肅殺秋風中的百合,憔悴而淒豔。


    “字留後者,修羅血魄為佛火心燈困守多年,凶威大滅,後人若是功力不足,有一秘法可滅此魔,唯此法凶險異常,若無降魔之大願萬勿嚐試,切記切記。信後麵詳細備注了消滅修羅血魄的秘法。


    這秘法說來到也不難,就是有人願意把元神投入佛火心燈內,與佛燈內無相神火心神合一,就足以煉化修羅血魄。


    隻是有兩個問題,這種功力不足而強行駕馭佛火心燈需要以人物投入全部的元神,操縱無相神火時人物元神同時受到傷害,痛苦異常。更嚴重的是,一旦消滅修羅血魄後,由於駕馭法寶的人功力不足,會受到無相神火的反噬,元神將會灰飛煙滅。


    元神灰飛煙滅,就意味著此遊戲人物的徹底刪除。越級駕馭佛火神燈居然有如此之大的懲罰,實在是萬裏長風之前所沒有想到的。


    若是人物掉上幾級也沒什麽,受些苦痛也自問不是問題,隻是,刪除人物的懲罰,實在是太嚴重了。這意味著在沒有了萬裏長風這個人物,而這個變化萬端的世界中,她所修習的修羅天煞訣也絕沒可能在找回來。


    她進入遊戲所有的成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辛苦都將成為泡影,而她,也再沒有可能,身懷無雙的神技,笑傲天下了。一時間,心潮起伏,竟不能有任何的決斷。


    兩人相對默然,眼神卻互相躲閃開來,誰都沒可能要求對方做出這樣的奉獻,倘若兩人之間有一弱者此法還有的商量,作為絕世強者,萬裏長風在操作和戰鬥意識上或者還與高飛揚有差距。


    但當她修羅天煞訣晉級到第八重後,就數據而言,已然能全方位壓製高飛揚,當然,這是指高飛揚沒有晉級伏心菩提之前而言。


    “坐對愁眉鎖,相顧兩無言。”高飛揚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兩句話,不禁一笑,人性就是如此,縱然在平時在如何的關係密切的朋友、愛人、親人,都會在經受考驗時有所猶豫彷徨。


    特別當這種考驗讓人有時間反複考量時,結果往往是讓人失望心寒的。


    尤其是並無對錯善惡的選擇,更會讓人沒有了衡量標準,道德標準、社會標準等種種約束人的標準沒有意義時,那麽,這樣的考量才會觸及人最本質最深處的思想。


    萬裏長風為高飛揚的笑聲所驚,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剛才反複思量許久,卻得不出任何的結論。


    無論從什麽角度而言,隻作為互不相欠的朋友,若是為別人做出這樣的犧牲,就隻能說是蠢了。可自己為什麽總想著要去做這件蠢事呢,大概是想證明點什麽吧,證明自己是愛他的麽?


    沒有得到任何結果的萬裏長風第一次正視高飛揚的笑容,那笑容溫和而寬容,沒有任何譏諷刻薄的意味,卻隱隱有一絲超脫凡塵的飄逸,讓她油然升起了一陣疏離感。


    萬裏長風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倒黴呢?”


    高飛揚輕笑道:“有得有失,不過得失之間的衡量標準不同罷了,譬如有人得到了金錢卻失去了青春。


    有人得到了權力卻失去了快樂,有人失去了勝利卻得到了經驗,有人失去了生命卻得到了永恒。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得失最終還是取決於個人的價值觀和人生哲學。”


    萬裏長風颯然長笑,“聽你話的意思,很有引誘我做烈士的味道,哈哈,我會那麽傻麽?或者說,這是個平衡問題,我犧牲了,卻沒有任何回報,捫心自問,我該如何自處呢?”


    高飛揚嘿然一笑,“叫你識破了,嘿嘿……”


    萬裏長風修長秀美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佛火心燈,感受著萬年美玉精英的溫潤質感。


    夜色將深之際,佛火心燈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如虛似幻的光芒讓萬裏長風和高飛揚的身影飄忽不定,整個世界似乎變得如同夢幻般,充滿了虛無飄渺的感覺。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萬裏長風攸然起身,詠歎著念出句千古名言。話音未落,萬裏長空猛然化作一道七色虹光,投入了虛立半空的佛火心燈。


    佛火心燈金光大盛,金、紅、藍、白四色光圈疾轉如電,光芒直衝雲霄,萬千梵唱聲在天際回響,細聽下似乎來回在詠頌兩句佛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高飛揚苦笑,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在那個人走後,今天又來了一人,為他舍生忘死,全無二意。世界上欠錢不論多少,總是有數目的,唯獨這感情,卻是無可計量。“唉,不知何以為報?”


    “喂,你在裏麵還好吧?”萬裏長風雖然人進到了佛火心燈中,但還是可以通話聊天的,所以高飛揚很沒誠意的問候著。“不太好,很熱還很痛,我想出去了……”萬裏長風一如平常般談笑的語調,沒有任何的奇異之處,好像隻是在商量明天吃什麽一般的輕鬆。


    良久,高飛揚才長歎一聲,“你到底是為什麽呢?雖然我不應該問,但我還是想問明白……”


    萬裏長風猶豫了下,緩緩的說道:“很難說的清楚,也許是一時衝動,也許是看你長的好看,又也許是我想嚐嚐小說中舍生取義的偉大。”


    高飛揚失笑道:“這個笑話太冷了!”


    萬裏長風並不回言,隻是低聲唱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半餉才幽幽道:“小時候我就很好強,長大了我更好強,想做的事少有不成的,讓我一直很驕傲。


    很多人喜歡我,我卻看不上他們,沒什麽別的原因,隻是他們不夠優秀!你這個家夥離優秀這個詞語太遠了,有點無賴、有點卑鄙、有點陰險、有點深沉,總之我沒看到你有什麽優點!


    但不知道怎麽的,我就是覺得你很投緣。小說、影視作品中見多了為愛而死,今天有這個機會,我突然很想嚐試下,和你沒太大的關係,我就是想試試這種事的感覺,所以你也不用太歉疚,若覺得不好意思,給我當小弟好了,嗬嗬……”


    萬裏長風幽幽的低笑,笑聲深沉而冷寂。心裏一句‘願將生死托,信君終不負。’卻怎麽也沒說出來。高飛揚無語以對。


    就這樣每天高飛揚都陪著萬裏長風聊天,聊她從記憶來的所有事,聽著她不時傳來的壓抑的嘶嘶聲,無相神火對高飛揚也許沒什麽,對萬裏長風這個驕傲的美女而言,還是非常的痛苦。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七天,萬裏長風欣慰道:“可算要結束了,這破地方我發誓在也不會來了。我就走了,你有什麽告別的話沒有,別說太煽情的啊,也別說你愛我啊,那樣可太可笑了!我轉生後,你準備點好玩意給我啊……”


    沒有任何的回音,高飛揚仿佛消失了一般。在一片白茫茫虛空中的萬裏長風楞了楞,隨即灑然而笑,盤坐九層蓮花台上的她,操控著無相神火開始了最後的煉化程序。


    其實,在這七天中,萬裏長風隨時可以後悔出去,但她做事從來不會後悔,既然選擇了,就要把做到最好。


    蓮花台下布滿了四色無相神火,修羅血魄經過七天的煉化隻餘下手指甲大小的一團血光,在無相神火中閃電般來回遊走,卻怎麽也找不到出路,急的不住的發出懾人心魄的尖嘯。


    萬裏長風催發蓮花台上法訣,無相神火猛然收縮成一團車輪大小的四色光輪,把那團修羅血魄緊緊包在其中,四色火焰漸漸化成一團晶瑩無色火焰。


    修羅血魄在近於通明的無色火焰中猛然一虛,就要被煉化之際,巨變陡生,修羅血魄募然突破火焰的包圍,化作一抹血光射入了萬裏長風眉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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