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再造龍族之信仰(五)


    離開龍烈血,嚴昌回到霸城的翡冷翠大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是淩晨1點多了,對霸城這座不夜之城來說,這個時候依舊熱鬧非凡,滿城的酒店,賭場,高檔店鋪和各色休閑娛樂場所與特色建築的霓虹燈依舊姹紫嫣紅的綻放著,甚至連那些遊客,此刻也興致不減,在一些特色建築或賭場麵前,不時有成群結隊的遊客拿著相機,哢嚓哢嚓的合影留念,照相機銀色的閃光燈不時在街邊亮起。


    回來的時候,坐在車裏,嚴昌好幾次忍不住想把手裏的皮箱打開,借著車內的閱讀燈,好好看看皮箱裏到底是什麽東西,已經很久,嚴昌沒有這麽好奇過了,但堅忍的性格,還是讓嚴昌把這個好奇的衝動一直忍到了回到下榻酒店的總統套房之後。


    與隨行的北極星公司的兩名安保人員打了個招呼,吩咐了一下,嚴昌一個人來到套房的書房之內,關好身後書房的大門,再拉上書房的窗簾,坐到書房的一張沙發上,打開了沙發旁的檀木水晶台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昌打開了那個黑色的皮箱,皮箱內,隻有一疊粗裝的書稿安靜的躺在那裏,除此之外再無它物,書稿的厚度大約一本書上下,也就是兩三百頁的規模,在書稿的第一頁,留著幾個鐵畫銀鉤的字跡,這樣熟悉的字跡,已經很久,嚴昌沒有看到過了。


    ——《論語真義——中華民族信仰與精神的終極回歸》


    ——龍烈血


    在水晶台燈溫和和明亮的燈光下,這幾個字格外的醒目,黑色的筆墨在潔白的紙上,仿佛閃耀著一種神聖的光輝,隻看到這幾個字的第一眼,嚴昌的心髒跳動的頻率一下子就加快了許多,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翻過這一頁,是這份手稿的開卷語——


    “無數個夜晚,我夢回漢唐,春秋的霸烈,魏晉的風流,混成一股烈風,發祥於遙遠的昆侖之巔,把我的魂魄吹到崖山,在那裏,傾聽億萬魂魄最後的呐喊——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


    “所有的悲劇,都有其根源,一個民族的強大或衰落,也會有其根源,而所有根源之最根源者,都在於於其精神和信仰的強大或衰落,無論儒學今天被人或讚或貶,所有人都不能否認的是,儒學是中華民族精神與信仰的源頭,這個源頭,在兩千多年的時間裏,一方麵與宗教信仰相結合,而具有宗教屬性,另一方麵,它又與政治形態相結合,具有文化屬性,這兩種屬性,也決定了中華民族的民族屬性。”


    “問泉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對於一個民族來說,一種正麵的,持久而有生命力的文化必定是能讓這個民族在精神上不斷超越、在價值上不斷提升,不斷創造、擴大內涵,不斷的求真、趨善、愛美,不斷完善和維護整個民族的共同價值體係與尊嚴的信仰維度。而一種負麵的文化起到的作用則與之相反,它會讓整個民族在精神上不斷退縮,在價值上不斷降低,失去創新的能力,不斷的求偽,趨惡,媚醜,不斷破壞和腐蝕整個民族的價值觀和閹割民族的尊嚴體係。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包括現在,中華民族的所有悲劇,其實,都可以歸結到這個源頭上,所有的問題,都是源頭的問題,而儒學的源頭,這個源頭的源頭,就是一本書《論語》,沒有《論語》,就沒有儒學,就如同沒有《聖經》,就不會有基督教一樣。而這本書,正本清源,它將告訴你,什麽是真正的《論語》,什麽是中華民族精神與信仰的源頭,什麽是儒者不死之真精神!”


    看完開卷語,嚴昌的內心一下子被一股莫名的激動所充盈著,來自於血脈與靈魂深處的那股呼喚讓他迫不及待如饑似渴的想看到手稿麵的內容,翻過一頁,映入眼簾的,是手稿的第一章——《儒者之心》——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這三個“不亦”,大概是漢語語言曆史中提得最多的三個詞。但真明白這三句話意思的,從古至今,到今天,大概就隻有三個人。


    其實,這三句話隻是一句話,這是一個整體,這三句話,和《聖經》中第一章第一節在結構和作用上是一樣的,《聖經》裏,神用七天造萬物,搭建起了整個基督教的信仰與價值體係,而在《論語》裏,這三個“不亦”則是整個儒家思想的概括,是整個中華民族精神與信仰的源頭,浩如煙海的儒家經典,不過是這三句話的一個推演。明白了這三句話,整部《論語》就豁然了,就知道整部《論語》是氣脈貫通,通天徹地的,才有資格稱之為‘儒’,不明白這三句話,學再多的論語,讀再多的經典,也不過是苟且裏尋大義,卑微上做文章。


    要明白這三個“不亦”救濟講什麽,首先要明白它之前講了什麽。


    “學而時習之”,什麽是學?誰學?學什麽?學了能成什麽?首先,這“學”前麵就少了一個主語。因此,不解決這個“學”前麵缺少的主語,是不可能明白《論語》的。


    其實,這主語就在這句子裏,就是“君子”。學《論語》的,就是這“君子”,這話最後就落實在這“君子”上。整個儒家學說,歸根結底,就是“君子學”。何謂“君子”?“君子”就是要成為“君”的人。“君子學”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成為“君”。何謂“君”?“君”就是“聖人”。


    那麽,為什麽是“君子學”,而不是“聖人學”?“聖人”是無學的,整部《論語》,整個儒家學說,就是講述如何從“君子”“學而”成“君”、也就成“聖人”的過程,隻有這個過程才有所謂“學”的問題。“君子學”不是學當“君子”,而是隻有“君子”才能“學”,隻有“君子”在這成為“君”的道上不斷“學”,才有“君子學而”成“君”的可能。


    “學”的主語解決了,那“學”的賓語是什麽?也就是說,“君子”要學什麽才能成就“聖人”?千古以來,基本所有的解釋都把這“學”當成各種一般技能、學問的學習了。但《論語》之所以是《論語》,《論語》探討的就不是一般性的教育問題,孔子是教育家,但那隻是他的副業,《論語》歸根結底是探討儒家的核心問題,是如何成“聖人”的問題,因此這裏的“學”不是一般教育意義上的,而是“聞道”、“見道”、“學道”,“學”後麵的賓語隻能是成“聖人”之道。


    而這裏的“學”,首先是“聞道”,不聞無以學,其次是“見道”,不見亦無以學。隻有“見道”以後,才可以真正地“學道”。和“學”同源的是“校”,也就是“效”,就是“效法”。“學”,不是一個人的瞎修盲練,而是要“效法”,“效法”什麽?當然就是“聖人”了。“校”,至少要包含兩個不能偏廢的方麵:1、對照;2、校對。“對照”“聖人”學之效之而使自己也成為“聖人”,但這種“學”和“效”不是固定不變、一勞永逸的,必須不斷地“校對”。就像一塊表,按報時調好後,並不是一勞永逸,而是要不斷地“校對”,表才不會出現大的偏差。


    而儒家的思想是積極入世的,因此這“校對”的工夫,就不光光是“對照”“聖人”理論,而是必須針對現實,脫離了現實,就無所謂“校對”,也無所謂“學”了。而現實中的“學”,必然是群體性的,用現代術語,就是社會性的,因此,這“學”字的完整意義就是,聞“聖人之道”、見“聖人之道”、“對照”“聖人”、在現實社會中不斷地“校對”,隻有這,才勉強稱得上“學”。


    對““學而時習之”中的“學”,概括如下,就是:


    問:什麽是學?


    答:聞“聖人之道”、見“聖人之道”、“對照”“聖人”、在現實社會中不斷地“校對”。


    問:誰學?


    答:君子。


    問:學什麽?


    答:成“聖人”之道。


    問:學了能成什麽?


    答:“聖人”。


    現在,由於白話文的語言習慣,“學習”成了一個詞語,如白開水般了無味道,而在文言文中,每個字都有著豐富的含義,但這也使得相應的理解往往很難把握。對文言文的把握,例如,對《論語》的解釋,不能按照白話文那種思維,而文言文不同,理解文言文必須首先要得其神,而其神不在字符中,是文章的整體,如同中醫,離開了整體的字符是沒意義的。庖丁解牛,神遇而牛解,文言文的閱讀也一樣,神不遇而解其文,無有是處。


    上麵說了“學”,現在繼續說這“習”字。甲骨文中“習”是“羽”字下從“日”,後來篆書誤把“日”寫成“白”,將錯就錯,一直流傳下來,結果現在的繁體字裏,“羽”字下從“白”,簡體字就幹脆把“羽”字劈成兩半,“白、日”都不要,簡體字,配合白話文這一語言習慣,把含義豐富的中文逐步扭曲,而失去了其原有的意義。“習”,“羽”字下從“日”,本義指的就是鳥兒在晴天裏試飛。這個“習”字,如詩如畫,一字而有神。“日”屬陽,所謂乘天地之正氣而遊**,就是“習”,也才是“習”。但後來所有的解釋,都把“習”當成不斷、反複、頻頻地練習、溫習、複習之類的意思,兩者意義已經相去千裏!


    “學”而“習”,就是“聞“聖人之道”、見“聖人之道”、“對照”“聖人”、在現實社會中不斷地“校對””而得乘天地之正氣而遊**。不“學”“聖人之道”,無以得乘天地之正氣。“學”,得“聖人之道”之體;“習”,施“聖人之道”之用。不“學”無以成其“習”,不“習”無以成其“學”,全體而大用,這才算是“學”而“習”之。何謂之“之”?成聖人之道也。


    “學”而“習”之,必與其時,所以有“學而時習之”。“時”者,天時,非依其時,乃與其時、時其時也。依其時者,小人也;與其時者,君子也;時其時者,君子行成“聖人之道”也。但現在幾乎所有的解釋,都將“時”弄成所謂按時、依時、適時之類的玩意,真不知其時矣。而“時其時”者,必得乘天地之正氣,此謂得其天時也。“時其時”者,非得天與其時,乃與天其時也。由此可見,所謂天時,是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也。不如此知之,實不知何謂“時”矣。


    “學而時習之”,君子聞“聖人之道”、見“聖人之道”、“對照”“聖人”、在現實社會中不斷地“校對”,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得乘天地之正氣而遊**,行成聖人之道,這樣,才能“不亦說乎”。


    “學而時習之”,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風雲際會、波隨浪逐,感而“有朋自遠方來”。


    “有”,非“有無”、“持有”之“有”,乃《左傳》“是不有寡君也”之“有”,“友”之通假也。而幾乎所有的解釋都將“有”解釋成“有無”、“持有”之“有”,大謬矣。何謂“友”?“同誌為友”,誌向相同者也。甲骨文中,“友”為雙手並列,為共同的誌向而聯手、而互助合作,才是“友”。


    在《論語》裏,“有”或“友”的共同誌向就是同成“聖人之道”。“聖人之道”,不是獨自去偷歡的私道、小道,是普及天下、大善天下的公道、大道。要成“聖人之道”,成“聖人”,必須先“聖”其時,不“聖”其時,何以“聖”其人?聖人者,必聖其時、必聖其地、必聖其人,複聖它時、複聖它地、複聖它人也。而君子行“聖人之道”,必有之、方類之。


    “朋”者,“鳳”之古字也,本義為鳳凰。“朋自遠方”者,“有鳳來儀”也。《尚書.益稷》“簫韶九成,鳳凰來儀。”,而“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實本於此。“有鳳來儀”之地,即地靈之地,行“聖人之道”之地。而行“聖人之道”之君子,就是“人中之鳳”,行“聖人之道”之君子“自遠方來”,就是“有鳳來儀”。“儀”者,法度也。“朋自遠方來”幹什麽?法度也。以“聖人之道”法度之,教化之,成就“聖人之道”彰顯之天下,這才是真行“聖人之道”。


    “遠”,遙遠、久遠,不獨指空間上的,“聖人之道”不是憑空而起,源遠而流長。“方”,非方向之類,而是“旁”的通假,廣大的意思。《尚書.立政》,“方行天下,至於海表”,“聖人之道”之“行”,是“方行”,君子“行”聖人之道,也是“方行”,要“方行天下,至於海表”,這才算“行”聖人之道之“行”。


    “自”,不是介詞,把“自”當成介詞表示時間、方位的由始,是現代白話文的理解。“自”者,依舊、依然也。依舊、依然“有鳳來儀”,“聖人之道”不斷也。“來”,由彼至此、由遠及近,浩浩湯湯,如日之東升、海之潮回,天地浩然正氣升騰之景象也。聖人之道,大道流行,其遠矣,其方矣。


    “有朋自遠方來”,君子,為共同的誌向而聯手,為共成“聖人之道”而同行,如人中之鳳,依舊、依然,乘天地之正氣,源遠而流長、浩瀚而廣大,由彼至此、由遠及近,如日之東升、海之潮回,將“聖人之道”披之**、播於八方,法度之,教化之,成就“聖人之道”彰顯之天下,這樣,才能“不亦樂乎”。“樂”者,非le,是yue,簫韶九成,盛世之象也。


    將“聖人之道”披之**、播於八方,法度之,教化之,首要且常態地必然會麵對“人不知”的問題。如果“人皆知”了,就無所謂“法度之,教化之”。行“聖人之道”,乃難行之行,所謂知易難行,知且不易,行則更難。


    “人不知而不慍”,幾乎所有的解釋都把“知”當成“知道”、“理解”之類的玩意。但這裏的“知”不是本義的“知”,而是“智”的古字,“人不知”不是“人不知道”,而是“人沒有智慧”。


    “人”,一般指別人,但這裏的別人特指那些不能“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人,也就是行“聖人之道”時需要“法度之,教化之”的人。“人不知”,這些人沒有智慧,沒有什麽智慧?沒有“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智慧。


    比起“人不知而不慍”中的“慍”,對於這個“慍”,《論語》成書後,所有解釋都是“生氣、憤怒”之類。其實,“慍”,發yun 音,有兩種聲調,第一種發去聲,就是通常解釋為“生氣、憤怒”,但這在這裏大錯特錯,這裏的音調應該發上聲,解釋為“鬱結”。《孔子家語》有“南風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其中的“慍”就是發上聲,解釋為“鬱結”。而這裏的“不慍”,就是本於“南風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


    “不慍”,是“使之不慍”的意思,“之”是指“人不知”裏的人,誰使之?行“聖人之道”的人。“慍”的根源在於“不知”,一個人“不知”,各種不好的情緒就會“鬱結”其中,就會生病,對於中醫來看,所有的病,歸根結底就是“慍”,就是“鬱結”。一個家庭、一個團體、一個國家、一個世界,如果由“不知”的人組成,那麽同樣要“慍”,同樣要生出“鬱結”來,所謂的矛盾,都是由“不知”而“慍”的結果。


    一個和諧的世界、一個大同世界、一個政通人和的世界,前提必然是“不慍”的,行“聖人之道”的人就是要使得“不知之人”變得“不慍”,使得“不知之世界”變得“不慍”。“學而時習之”、“有朋自遠方來”、如“南風之熏”般地行“聖人之道”,一個最重要的成果檢測標準就是“不慍”,就是和諧,就是大同,就是政通人和,就是要把“人不知”的世界改造成“人不慍”的世界。“人不知而不慍”,現實的天下仍未成就“聖人之道”的彰顯,現實的天下幾乎都是不能“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人,他們沒有“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智慧,而行“聖人之道”的人,要如“南風之熏”般地熏染他們,把“沒有智慧的人”改造成“沒有鬱結的人”,把“沒有智慧的世界”改造成“沒有鬱結的世界”,這樣,才能“不亦君子乎”,才能算是真正行“聖人之道”的人。


    《論語》二十篇,實為一大文章,而首章三個“不亦”,為文章之綱領,也是儒學之總綱。《論語》書成後,真能明了首章之意者,千古以來,大概不過二三。而首章都不能解,後麵就更是盲人摸象,管中窺豹,如何理解《論語》之真義。《論語》不死之真精神,豈在區區字句間。神會,則字句之糾纏自然頓明。到了這裏,就可以解釋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為什麽《論語》首章是三個“不亦”,而不是二個,也不是四個或其它?


    “聖人者,必聖其時、必聖其地、必聖其人,複聖它時、複聖它地、複聖它人也。”也就是說,這三個“不亦”,基於儒家最基本的信念,即儒家思維最基本的結構:天、地、人。


    “學而時習之”,言“天”,在儒家思維的基本結構下,天與天時,“天、天時”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與“天、天時”緊密聯係的就是所謂的“天命”了。參照前麵對“時”的解釋,就不難知道,《論語》對天時、天命的態度就是“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與天其命而天與其命”,儒家對“時運”、“命運”的態度是十分積極的。“學而時習之”就是要成就這“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與天其命而天與其命”。


    “有朋自遠方來”,言“地”。地,包括土地等,但不單指土地,而是指大道流行的場所、空間等。地是離不開天的,有其天時,必成就其地,其地,包括一切的現實客觀條件。通常所說的“地運”、“國運”等,就屬於“地”的範圍。一般人更熟悉的,就是所謂的“地利”了,儒家對“地利”的態度也是“與地其利而地與其利”。“有朋自遠方來”就是要成就這“與地其利而地與其利”。


    “人不知而不慍”,言“人”。人,天地之心也。張載所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說的就是這“人不知而不慍”。那麽天地之心在哪裏?天地之心就在人的心裏,人心立,則天地立其心。 “人不知而不慍”,就是要成就“與人其和而人與其和”,最終成就真正的“人和”。


    “這三個“不亦”,講的就是君子如何“與其天時、與其地利”,最後“成其人和”,什麽才是真正的“人和”?就是“人不慍”的世界,“沒有鬱結的世界”,就是世界大同。隻有“與人其和而人與其和”,最終成就真正的“人和”,君子才算是真正行成“聖人之道”。


    “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與地其利而地與其利”,“與人其和而人與其和”,頂天立地,不懼不惑,義無反顧承擔讓世界和諧人類幸福之神聖使命與責任,以大勇之心,披大愛與全球,這才是論語不死之真精神,這才是炎黃子孫精神與信仰的源頭,這才是真正的儒者之心,這顆心,數十年前,曾經在這塊土地上,帶領著無數渴望尊嚴和強大的龍族子孫一起激昂澎湃過,讓飽經苦難的中華民族再一次崛起於世界民族之林。兩千年前,神州大地一聲蒼勁悠遠的龍吟響徹千古,那是一句讓以虔誠之心諦聽它的民族有不死魂魄的玄奧真言,在兩千年後,同樣的一塊土地已經曆劫滄桑,在所有以龍為圖騰的子孫差不多已經忘記了祖先的血脈與榮光,忘記了如何在天空與大地之上履行自己驕傲的天命的時候,當億萬孤獨的魂魄獨自遊離於無邊的黑暗中時,一聲同樣蒼勁悠遠的龍吟在神州大地響起,音猶在耳——偉大,從來隻有一種——


    “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驕傲的龍族啊,魂兮,歸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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