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蘭牙是塔甸聯邦曆史上最著名,也是廣受塔甸聯邦人民尊敬的的一個國王,突蘭牙王在十三世紀的時候統一了塔北與塔南,建立了塔甸聯邦曆史上的鼎盛王朝突蘭牙王朝,奠定了塔甸聯邦今天的國土格局,並出兵打敗了塔甸聯邦的宿敵泰國,挫敗了印度的入侵,在塔甸聯邦的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突蘭牙王朝當時就定都在曼德勒,突蘭牙廣場的紀念意義也就在於此。


    還是在昨天,突蘭牙廣場廣場已經被布置為一片鮮花的海洋,占地兩萬多平米的突蘭牙廣場和穿過廣場南側的奴拿大道,正是這次塔甸聯邦塔北地區三十周年國慶大典的主會場。


    前來觀禮的嘉賓按照身份的高低被安排在了突蘭牙廣場南側的一個三層的觀禮主席台上,站在主席台上,可以看到突蘭牙廣場北邊金光寺高高聳起的大光塔,大光塔特有的具有濃鬱佛教特色的圓形穹頂上的金漆在陽光下閃耀著黃金一樣的光澤,耀眼生輝,仿如金塔一般,側耳傾聽,塔身四周的數百個風鈴搖曳的輕響,即使隔著老遠,也隨著風遠遠的飄了過來。


    曼德勒是塔北重鎮,有佛都之稱,整個曼德勒寺廟鍾塔林立,別有一番古典神秘的風味,走在曼德勒的街上,隨處可見穿著袈裟的和尚,在曆史上,這座城市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這個古老國家的首都。幾乎每一任塔甸王都是忠實的佛教徒,塔甸聯邦境內信仰佛教地佛教徒比例達到了驚人的80%以上,即使到了現代,在許多塔甸人的心目中,寺院仍舊是年輕人接受教育最重要的場所,地位遠遠在學校之上,一些高僧大德一句話的影響力,甚至比政府高官說的還大。由於塔甸聯邦幾乎全國都是佛教徒。佛教的地位和影響就幾乎滲透到塔甸聯邦的方方麵麵,拿塔甸聯邦地軍隊來說,聯邦軍隊在挑選士兵的時候,士兵首先要過的,就是宗教信仰這一關,所有官兵的檔案上,放在最前麵的,最重要的一欄。就是宗教信仰問題,除佛教徒和沒有宗教信仰的士兵以外,其他信仰伊斯蘭教,基督教等“少數派”的人。想要進入聯邦軍隊發展,非常之困難。而一旦進入部隊,在服役期間,士兵地宗教信仰便不容改變。


    由於佛教在塔甸聯邦有著不可根除的,非同尋常的影響力,聯邦政府在利用佛教穩定社會的同時,也對佛教地巨大影響力有著很深的忌憚。佛教屆的宗教領袖涉足政治是聯邦政府最忌諱,也是最害怕的事情。


    ……


    “那位就是雲摩大師!”,看到龍烈血疑惑的目光。和龍烈血一起走上觀禮台的瑞丹局長指著前麵的一個穿著佛衣的老和尚低聲向龍烈血介紹著,聲音中都帶著三分恭敬,也帶著兩分討好,“雲摩大師是十三歲出家,修行六十多年,佛法精深。德高望重,是聯邦佛教界的宗教領袖之一。”


    似乎感知到後麵地矚目,那個剛剛在幾名工作人員帶領下走上來的雲摩大師抬起頭向這邊看了一眼,兩道雪白的眉毛有些驚奇的向上一揚,然後向這邊微微的點了點頭。


    “咦,雲摩大師似乎在和我們打招呼!”句,但似乎又有些拿不準。


    離慶典儀式還有不到十分鍾地時間,從觀禮台的最高處向下看去,突蘭牙廣場已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離觀禮台最近的。是幾個由學生隊伍組成的鮮花方塊和錦旗方塊,最遠處,廣場的邊上和奴拿大道的兩側,是一道由軍警組成的人牆,把圍觀的群眾遠遠的隔開了。


    最上層觀禮台地嘉賓陸續到達,都是塔北地區最上層的人物,駐曼德勒的幾個外國領事館的領事也幾乎同時到達,在慶典開始之前,一個個彬彬有禮的向認識的人打著招呼或點頭致意,然後正襟危坐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旁邊的人輕聲的用英語或塔甸語交談著。


    龍烈血來的並不算早,昨天來到曼德勒,龍烈血便住在曼德勒的翡冷翠酒店之內,那是翡冷翠駐曼德勒的總辦事機構的落腳點,在七月份的時候由翡冷翠政府買下,然後改了名,經過一番重整和裝修,現在已經是曼德勒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之一,毗鄰曼德勒的領事館區,剛剛搬遷過來的老撾領事館幹脆就把領事館的地點選在了翡冷翠酒店的七樓,占了七樓小半的樓層。


    這次慶典儀式,聯邦政府在金三角那邊


    嘉賓其實並不止龍烈血一個,龍烈血的幾個老熟人,聯軍的高層還有木撣族的大頭領波文都在受邀嘉賓之類,不過這幾方都沒有興趣來參加這個慶典,就連代表也沒有派一個來,十分耐人尋味。這樣的情況,讓瑞丹局長的臉色,在歡笑中,也透露出幾分隱隱約約的尷尬和憂慮,明白背後那潭水究竟有多深的人心裏都知道這背後的意義是什麽――麵對塔泰邊境地區越來越洶湧的暗流,瑞丹局長的“外交”努力,已經徹底失敗。


    在瑞丹局長的介紹下,龍烈血操著一口地道熟練的塔甸語,和過來打招呼的幾個曼德勒的重要官員點頭寒暄了幾句,因為晚上還有一個專門的招待宴會,坐在這裏也備受矚目,所有人在這裏也就表現得很含蓄。


    在所有的受邀嘉賓眼裏,坐在最上層主席台的林炎無疑是非常顯眼的一個人物,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就穿著將官禮服的軍官,走到哪裏都是讓人矚目的焦點,像許多嘉賓一樣,龍烈血的臉上雖然也戴了一副寬大的墨鏡,不過墨鏡下麵那張年輕的臉,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幾個受邀的領事館武官在上來後就不禁悄悄打量著龍烈血。


    坐在龍烈血後麵的,是老撾領事館的總領事陶西巴色,一個矮壯黝黑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一來到這裏就很友好的向龍烈血表達了老撾領事館對翡冷翠的感謝。


    “督司閣下,我們老撾有句諺語,叫針紮螃蟹不出血,朋友相交但憑心,對翡冷翠和督司閣下在困難時候對我們的幫助,我們一定會把它記在心裏的!”――和別的那些經濟狀況好一點的國家自建的領事館不一樣,老撾駐曼德勒的領事館一直都是租用的,國內經濟不發達,外交的資金就比較緊張,六月份的時候,老撾領事館原來租用的那個酒店換了老板,加之租期又到期,新老板大幅提高了酒店的房價,在沒有辦法之下,老撾的領事館就準備從那裏搬出來,到處尋找合適的地方落腳,領事館落腳的地方,既要價錢便宜,還要各方麵條件能過得去,保住領事館的臉麵,這樣的地方,說實在的,根本不可能找到,在陶西巴色一籌莫展的時候,德昆找到了他,願意以象征性的一點價錢出租翡冷翠酒店的一部分場地設施給他,又沒有其他的附加條件,一下子就解決了老領事館的一個大問題。


    龍烈血笑了笑,用塔甸語說道,“我們翡冷翠也有一句諺語,豺狼來了有刀槍,朋友來了有美酒!希望西巴色先生在方便的時候能到翡冷翠做客,”


    陶西巴色眼睛亮了亮,滿臉笑容,“一定,一定!”


    陶西巴色剛剛在前麵坐下,zh國駐曼德勒領事館的總領事和一個隨行武官也落座到龍烈血左手邊後麵的第二排位置上,那個隨行的武官轉過頭來看了龍烈血兩眼,然後低聲和旁邊的zh國領事說了兩句什麽,zh國領事轉過頭來,很有風度的和龍烈血笑了笑,點頭致意。


    瑞丹這個時候坐在龍烈血麵前,充當的完全就是一個介紹人的角色,看著那些受邀的來賓,瑞丹一個個指給龍烈血認識,小聲的在龍烈血旁邊抱著那些來賓的家門。


    ……


    “那位是曼德勒省的省長鬆拓……”


    ……


    “穿著黑色西服的那位是泰國駐曼德勒領事館的總領事乍侖蓬……”


    ……


    “坐在那位穿著淡黃色軍裝武官旁邊的人是越南總領事武熊傑……”


    瑞丹在向龍烈血介紹著這些貴賓,而在龍烈血的耳朵裏,此刻的觀禮台上,不少竊竊私語的聲音裏說得也是自己,“翡冷翠”、“林炎”這樣的詞語出現的頻率非常之高。


    突然,龍烈血的碎星訣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波動,龍烈血一轉頭,看到的,是元烈中將那猶如猛虎一般的兩顆暗金色的眼珠,龍烈血明顯感覺元烈中將的目光在自己深上轉了轉,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


    元烈中將和幾個高級軍官眾星捧月一般的圍在一個人的身邊,和那個人一起走了過來,看到那個人肩上的上將軍銜和那一張肥肥的笑臉,龍烈血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聯邦軍中的第二號人物,未來聯邦第一號寶座的有力競爭者,總理吳山的死敵――丁埃上將……這次曼德勒之行,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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