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爺走上來,後麵兩個隨身保護的高手立刻緊跟而來。


    奴大師麵對那些賭客們不假辭色,對這少爺卻是一臉的諂媚:“公子,您稍後,這些人也挑不出什麽好東西,咱們不用著急,等他們都選完了,咱們再上去看看。有老朽在,保證不會讓公子空手而歸的。”


    那少年公子哥也是倨傲:“這個自然,玩這種東西,要的就是撿漏,撿漏才有意思。大師,本公子這次能不能進行,就要看你的了。”


    奴大師笑的眉眼都要擠到一起去了:“您就放心吧。”


    武羅在一旁笑道:“淩虎規,這家夥到時跟你一個心思。”


    梁沫羽則是冷冷看了奴大師一眼:“哼,這等軟骨頭,也敢妄稱大師?”


    這段時間,那些上前有意出手的人都已經選好了自己的蓬荊神木,交了錢之後在仙魔商會眾人的幫助下,將神木切開。有的漲了有的跌了。最慘的一個,買了四棵神木,居然連一絲金色都沒有見著,將近兩百萬仙玉打了水漂,兩個水huā都沒有見著。


    而也有幸運兒,切漲了之後大賺一筆,不過大多數都隻能是勉強持平。


    幾家歡喜幾家愁,眾生百態。


    大家慢慢散去之後,奴大師才彎腰朝那少年公子伸手一ps:“公子請,輪到咱們了。”


    武羅沒看見他的動作,看到人少了,也動了心思:“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主要是因為武羅的“天府之國”中,有大量的蓬荊神木,所以想上前看看,經過了星風淬煉的蓬荊神木,到底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兩撥人恰好撞在了一起,奴大師臉色極是不屑:“喂,有沒有一點眼色?讓到一邊去!”轉臉就對那少年公子卑顏屈膝:“公子先請!”


    那少年公子一臉傲然,認定了憑著奴大師在賭樹圈子裏的地位,武羅幾人必定小心翼翼的退讓開去,讓他們先上前。


    可是武羅是什麽人?怎麽可能給他讓路?更何況還有一條老gou一般的奴大師在狂吠?


    別說武羅了,就算是梁沫羽淩虎規,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趙曉曉默默地靠近了武羅,有什麽事情保證會在第一時間出手,不用武羅cāo心。


    看到武羅一行人沒有一點要讓的意思,居然還往前麵搶去,奴大師勃然大怒:“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太猖狂了吧?”


    武羅笑了:“你呀,還真是給自己起了個好名字,果然是個當奴才的好料子!”


    “你敢罵老夫?”奴大師狂怒。


    武羅一撇嘴:“別人尊你一聲大師,那是抬舉你。你真以為自己就是大師了?看看你那卑顏屈膝的模樣,哪有一點大師的風骨?你這樣,辛辛苦攢一點名氣、混一點名聲,就是為了賣給權貴之家屈膝為奴,說好聽點你這叫待價而沽,說不好聽的,你就是一個高級奴才而已,滾開!”


    武羅一聲怒斥,趙曉曉身上氣機勃然而發,一下子就將奴大師給衝到了一邊去。


    奴大師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氣的直拍地麵:“反了、反了!現在的年輕人還有沒有一點尊老敬老的品德了…六武羅不屑的看著他:“為老不尊的老gou還有臉讓別人尊老敬老?”


    奴大師氣的滿臉通紅:“公子,這可不是不給我麵子,這是在駁您的麵子啊!”


    那少年公子冷哼一聲,麵色陰狠無比。他身後,一名高手上前一步,sisi盯著趙曉曉:“貼身保鏢?”


    趙曉曉並不答話。


    那高手眼光也是毒辣,皺眉道:“身上居然有符運仙紋!”


    另外一名高手神情一動,低聲和少年公子說了幾句什麽,少年公子陰狠的瞪了武羅一眼,咬牙道:“好,我不跟你爭。算你走運,出來之前我爹叮囑過,不能惹事,否則以後就不放我出來了。要不然,本公子今天非打得你們連親娘都認不出你們來!”


    梁沫羽冷哼了一聲:“哼,好大的口氣,我真不知道李修遠本人來了,敢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李修遠!?”


    周圍的人大吃一驚,拔象仙尊李修遠?!


    這少年竟然是巨象星域拔象仙尊李修遠的兒子,難怪能夠請得起奴大師隨行伺候呢。


    那少年公子也是一愣:“你怎麽認出……”


    梁沫羽不耐煩道:“你身後那兩條gou,袖子上繡著三象,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吧?”


    少年公子也明白,人家既然看出來自己的身份,還敢如此肆無忌憚,至少身份和自己相當,一時間也有些躊躇。


    奴大師沒想到真的踢到了鐵板上,一骨碌爬起來,回到了少年公子的身邊,恨恨道:“公子,別跟他計較。讓他們先選,到時候看他們陪得連褲子都不剩下!”


    武羅冷哼一聲,懶得再跟這些人作口舌之爭。


    他到了那瓦盆前,仔細看了!會兒,隔著一個獨立空間,實在看不出什麽東西來。


    武羅想了想,便對那主持人道:“可否把這些蓬荊神木搬出來讓我們看看?”


    “這個……”主持人有些為難。


    奴大師在後麵冷嘲熱諷:“搬出來有什麽用?看不出來就是看不出來,放在那裏,你都看不出來。”


    梁沫羽火了,冷冷瞥了少年公子一眼,道:“你爹李修遠沒有教過你,要管好自己的gou,讓他的招子放亮一點,別朝著自己惹不起的人亂吠嗎?!”


    少年公子勃然大怒,強壓著怒火冷笑道:“嘿嘿,我的人我自有主張,你還是好好cāo心你們自己吧,不懂裝懂,待會兒可要後悔莫及!”


    主持人為難道:“這位先生,還剩下三十棵蓬荊神木,要是都搬出來,可有些麻煩*…”武羅也不多說,手掌一翻,那塊最高級別的貴賓玉牌出現在掌心。


    主持人愣了一下,仔細又看了兩眼,二話不說朝著手下那些人一揮手:“快些動手,把剩餘的神木全都運出來。”


    周圍眾人一愣:他給主持人看的是什麽東西?竟然有如此威力!主持人的態度轉變也太大太快了吧?


    眾人狐疑的看著武羅,武羅已經把玉牌收了起來。


    主持人其實這個時候心裏有些害怕:這種最高級別的貴賓玉牌,他也隻見過一次,還是在總部的時候,為了讓他將來不至於認錯,拿了一塊樣板給他看的。真正在持有人的手中,這可是第一次!


    他可是聽說過的,這種玉牌,至少也是一方仙尊、魔尊,才能夠擁有的,這年輕人手中居然有一塊。而另外一方,已經確認是拔象仙尊李修遠的兒子,兩大巨頭交鋒,自己一個小小仙民夾在中間,何其苦哉!


    既然主持人發話了,仙魔商會眾人便立刻動手,將那些蓬荊神木全部搬運出來。


    這些神木有粗有細,最粗的一株,達到了兩人合抱;最細的一個隻有成年人大臂粗細。


    幾乎所有人都看好最粗的那一棵。因為長的最粗就證明這棵蓬荊神木很健康。健康也就意味著能夠在經曆星風淬煉的時候,保留下更多的有用材質。


    可是這麽明顯的道理誰都明白,仙魔商會自然也知道。他們給這株最粗的蓬荊神木標上了三百萬仙玉的天價!


    這也是為什麽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願意選這一株的原因一價格太高,就算是買下來,也未必能夠賺到錢,實在沒有必要砸上去三百萬。


    武羅在這些蓬荊神木之中轉了一圈,臉色便有些古怪。


    這種古怪,在奴大師等人的眼中,便是抓瞎的感覺。


    在他們看來武羅明顯是剛才牛皮吹得厲害,結果真正到了考驗眼力的時候就沒辦法了。


    “哈哈哈!”奴大師一聲長笑,自傲道:“要比眼力,我奴大師認第二,整個九界星河,就沒人敢認這個第一!”


    周圍眾人也都是吹捧:“那是,奴大師是圈裏公認的眼力第一,敢跟您叫板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就是,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麽來路,就算是家裏有點背景,可是這東西考研的是實力和經驗,可不是背景啊。”


    武羅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他之所以露出那個臉色,是因為他在這些蓬荊神木之中轉了轉,發現了兩點:第一,這些蓬荊神木上殘存的罡風的力量,比他的暗金巫力之中的那種力量還要弱,也就是說,武羅完全可以用暗金巫力,自己對蓬荊神木進行星風淬煉!


    第二,他的元魂,可以毫無窒礙的穿透這些蓬荊神木的樹皮“看到”裏麵的情況!


    奴大師那樣囂張,周圍又都是拍馬屁的人,武羅心底裏的火氣被勾了出來,他指著奴大師說道:“要不這樣吧,除了這最大的一棵之外,咱們兩個各自來選一棵,比比看誰的眼光好。”


    除了最大的那一棵、以及最小的三四棵之外,其餘的蓬荊神木粗細都差不多,標價也差不多。誰選中的切出來的可用材料最多,誰就贏了,這個很簡單。


    奴大師卻是眼珠子一轉:“嘿嘿,若是我老人家選了哪一棵,你也非要跟我選同一棵,這不是永遠都是平手了?”


    淩虎規火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麽不要臉?”


    奴大師隻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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